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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纯萌,你怕死么?”我还在愣神,老周忽然问了这么个问题,他的表情相当认真,就好像下一秒我就真的要去死了。 
 “当然怕。”我下意识地点头,老周问了我第二个问题:“那如果是让你变得和你爸妈一样,肉体是个植物人,然后你的魂全都被勾走了,藏在了一个可能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或者说是不可能存在于这世上的地方,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能变成一堆没有任何感觉的肉那么躺着,和这个相比,你更怕什么?”
 
 老周的问题有点儿古怪,我想着自己爸妈的那个样子,总觉得无论如何,他们是植物人也好,魂没了也好,好歹那个人还在那里,我还能看见,还有心跳,可如果死了那就真的是什么都没了。
 
 想到这里,我回答老周:“我更怕死,我怕什么都没剩下,连人都看不到了。”
 
 老周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然而什么也没说,他就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半响之后问我那条玉龙还在么,我摸着脖子上挂着的绳子点了点头,老周又是叹了口气,他告诉我要带我去于家坎,我问他为什么,不是说于家坎也保不住我么,老周笑得有点儿惨淡,说是如果我更怕死,那在于家坎尚有一线生机。
 
 老周还嘱咐我一定要把玉龙带好了,我身上的第二把锁也破了,按理来讲,我现在应该是痛不欲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完全没感觉,这事儿比较邪乎,还是拿那玉龙镇住我身上的另一些锁子。
 
 后来,我偷偷问过老赵这玉龙到底有什么讲究,老赵表情很复杂,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说,老周把他的命镇在这玉龙上,而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上面镇着的何止老周的命那么简单。
 
 我和老周又在那女人的屋子里待了很久,正午的时候,老赵一脸疲惫地从卧室里出来,右手小拇指上围着一圈红线,隔十厘米就绑了一枚很短的老槐木,尽头处则牵着那个女人。
 
 那女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的一塌糊涂,流着口水,翻着白眼,像个老太太一样弯着腰,而她背后则背着一坨黑黑的影子,我仔细看了看,才看出那黑影子可不正是之前的鬼小孩。
 
 鬼小孩趴在女人背上,两手插进了她脑袋里,舌头伸进女人的嘴巴里,咯咯笑着一边流口水一边喊妈妈、妈妈。
 
 老赵说是这女人造孽,出去做的,不知道和谁搞大了肚子,结果为了嫁给这有钱的小老头就假造年龄还堕胎,而那个小老头赚的是黑心钱,有人在他家使了手段,把婴灵引到这女人肚子里,孩子是流产了,可婴灵却在肚子里长大了,使手段的那个人都没想到,他引来的婴灵是个双生婴儿,那个哥哥直接收了小老头的魂,弟弟还算是安分。
 
 而这两个婴灵后来又被人利用,用的是和我们先前在花圈店见到的那死人差不多的手段,把哥哥的魂养在了弟弟的魂里。
 
 我之前遇到的那个鬼小孩是哥哥,那玩意也很厉害,不用生下来就是个成型的鬼胎,这一家的鬼都是他养的,那东西虽然挺凶,还是被人下了绊子,硬是把七姨的魂体打了进去,虽然后来跑了,也是被萧魂给搞得快灰飞烟灭了,至于为什么会是七姨的魂体,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弟弟就一直附在这女人身上,还真把她当妈了。
 
 那个哥哥之所以能这么厉害,是因为有外人帮它,老赵怀疑这事儿跟史谛那老头有关系,老周则说不太可能,因为那钥匙最终并没有给史谛,那老小子这会儿还中着别人的招,很有可能是被别人利用了。
 
 这两人说的话到后面我也听不太懂,就看他们摆下阵子把那弟弟的魂收了,小鬼一直在哭嚎,我甚至还看到他头朝向我这里看着,大张的嘴巴黑漆漆的,一翕一合像是在说:“救救我……”
 
 大概也是因为那女的自己作孽,老周根本没管她,屋子里的小老头早就死透了,他们找人报了警就带着我离开了。
 
 小孩的魂被老周收进了一个黑漆漆的瓶子里,上面裹着张符纸,还真挺像电视上那种收鬼的。
 
 我们一路赶回花圈店,倒是平安无事,我也是没想到,刚进店门,居然就看到了那个老周口中的死医——叶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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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大概得了一种叫做不虐就不会言情的病【啊喂
 
 然而,这坑我连怎么虐都不知道【啊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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