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想过,每一个爱你的或者你爱的,都会相继离开,毕竟,我们躲不过生死.
小时候,我想着,哪天爸妈离开了,我不知道将如何生活
后来,与乔在一起,有时做梦看到他离开,我也能痛苦很久.
有次梦见他从高楼摔下,我站在楼上看他下坠时仰起的头,那种恐怖的悲痛,很久,都不敢想起.
可是如今,我被现实生吞活剥,整个身心,被送到绞碎机,碎的连骨头,都不留.
美梦,美梦,现实原来是美梦.
我的幸福,原来是美梦.
一梦好几年.
醒来
风也萧瑟雨也悲
知道桑琦存在的时候,想到她处心积虑的给我看乔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想到她的年龄,我知道,她绝对不仅仅是乔身边的一个过客.
那时,我就已经开始联系张大姐,张姐在税务系统,是个有实权的ling导,职位我就不说了.
开始创业时,我便刻意跟她搞好关系,她人很热心,对时下的社会feng气,尤其是男女作风,有着四十多岁女人特有的愤慨.
去找张姐的路上,我就一个念头,我要乔为他的欺骗付出终身的代价.
我要他追悔莫及,要他跪下来求我然后我再把他一脚踢开.
可是,谈何容易?!
公司情况,我不熟悉;他积累的人脉,也很丰富.
我在张姐单位门口等,她接过我电话,要我在门口等她.
大约二十分钟,张姐出现了,我忙下车,冲她挥手.
张姐衣着刻板,虽然都是名牌,但款式保守.
"怎么了晓然,好像老了十岁."张姐看到我,爽快的说.
我苦笑,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当我们坐在包房,点的菜都已上齐的时候.
张姐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要我直接说的时候,我抓着自己的包,哭起来.
我把这一切,没一丝隐瞒,全部告诉了这位慈祥的大姐.
我相信,女人对女人,这样的事情,都是无法忍受的.
张姐听完,良久,没有作声.
她闭了眼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
她说:"我们女人,生来就是受罪的."
我想,她也有自己的故事吧,有个做大领导的老公,也许,她的压力,是我无法想象的.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我,果断的说:"说吧,我能帮你做什么? "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倒张姐面前,说:"这是封检ju信,我希望您把乔公司的帐,调走."
张姐看着我,目光冷静"调多久?"
"三个月,可以吗?"我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张姐.
"唉,"张姐叹口气,"好的."
我想,既然祥羽对天天说出那样的话,也许,他已经问过桑琦.
桑琦当然会想到天天也可能告诉我,虽然,她不知道我已经清楚她的身份,但是,这样的情况,她肯定会告诉乔.
我要做的,只是以防万一.
把乔公司的帐调走,防止他在选择中对账目做手脚,让我手忙脚乱.
其实,按照目前情况,即便离婚,乔得到的,也是一小部分.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