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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1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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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河北
正文
从中原到江南的路程,其实算算并不是很远,对于那些修炼炉火纯青的门派中人来说,只需腾云驾雾不消一天工夫就能赶到,可是,眼前这个冰心门派的小姑娘,貌似修行不够,只得骑着小白马在路上吭哧吭哧飞奔,当然,身后,还有好几只中原的野狼,闪着荧荧绿光,流着口水追赶着她。
眼前这个正在逃命的小姑娘,看上去约莫17、8岁,留着一头短短的齐耳短发,虽眉清目秀,但因多日的赶路疲惫,脸上早已布满灰尘,身上穿着一身苏幕衣服,明显的有好几道口子,许是赶路被枝叶划开,或者被哪些猛兽撕扯而致。但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拼命抽打着马屁股,带着哭腔喊道:“快,再快些跑,要被追上啦,会被吃掉的!”
马儿虽听不懂她说话,但也明白后面来者不善,一直在马不停蹄,就算不是千里马,总也是能跑一跑的,总不枉当一回马的虚名,只要不摔倒。
好吧,事实上,它还是摔倒了。
中原的荒野中多荆棘,稍不留神,一株荆棘横在路间,马儿前蹄跃过,怎奈体力不支,后蹄生生的被勾住,长嘶一声,应声而倒。人道是马失前蹄,而这,才是真真正正的马绊后蹄。
小姑娘来不及喊叫,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顿时周身疼痛不已,可她等不到喊疼,后面的野狼们呼呼的扑了上来,群拥而上。
她连忙对自己使用了治疗法术,可惜对于道行肤浅的冰心弟子来说,这点妙手恢复的体力还不及被啃噬下去的血肉万分之一,每当被咬下一口,身上被撕裂的痛楚如钻心般疼痛,顿时血肉模糊。
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越来越模糊,师父,您拜托我送到流云渡的信,徒儿恐怕是再也送不到了。
睡梦中,模模糊糊的看到冰心堂风晚林中,约莫一个老年的冰心堂男弟子在弯腰采药,她开心的跑过去,喊道,师父师父。那男子听到喊声回过头,慈祥的对她微笑,摸摸她的头,“秀儿,你来冰心堂,已经快十年了呢。”
秀儿点点头,当年爹娘去世得早,在她还不怎么记事的时候就被送到冰心堂来修炼,被师父收为徒,虽然没亲无故,但师父对她很好,早些年一直教她认字学医,她笃定了信念,将来一定要成为像师父一样济世苍生的好冰心。
只见师父脸锋陡然一板,先前的笑容全无,声调提高了八度:“秀儿,那我托你送往流云渡的信呢?送到了吗?”
她明显被问住了,愣了一愣,这个,那个,支吾了半天,急火攻心,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睛。
身体周遭的疼痛被她这突然的动作一带动,瞬间疼的她眼泪差点下来。
天上星光点点,身旁传来噼里啪啦木柴遇到明火的炸响,火堆的另一头望去有一个身影。
那人头上戴着银色头盔,身披一身银色的铠甲,旁边的地上放着一面古铜色的盾牌,还有一把看似笨拙的单刀,因为被头盔遮着,看不清他的发饰,只能知道他眉浓眼粗,好一副阳刚男儿气,据师父曾经讲过,这身装扮,应是天机营的弟子不会错。
“你醒了?”
那天机营弟子听到这边有声响,望了过来,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她身边向来只接触过师父和冰心堂几位男弟子,从来没有谁的声音听上去这么好听,让人觉得安心。
“啊……恩……”其实她想说是啊我醒了你是谁我在哪里是你救了我吗之类的啪啦啪啦话,可是一张嘴,发现喉咙里根本发不出来什么声音,仿佛火烧火燎一样干渴得不行,于是到了嘴边变成了几个象声词的简单音调。
他起身,往这边走了过来,步子缓慢而又沉静。他蹲下,手掌覆上她的脸庞,宽大,略微粗糙,但不冰冷。
“你伤得不轻,再休息休息吧,我去打点水来。”
说罢,便起身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掌感觉这么熟悉又温暖呢。
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又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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