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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说了让莫先生表白的表白的表白的
于是圆满了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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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衣滑下肩头,他整个上身再无片缕,昏暗的林荫之下那片肌肤白净如美玉生辉,然而本该光洁平滑的身子上赫然一道长长的伤痕,从左胸滑下,几乎到达腰腹。伤早已愈合,只剩下狰狞可怖的刀口横贯在他胸膛。
莫非云也是行走过江湖的,大小伤口见过无数,如今一见之下仍是一阵窒息。若不是开膛破腹的一刀,断然是不会有如此伤痕的,当初下手之人定然不想让他得活。“玉儿……”
再多的话语都已哽住说不出来,莫非云忍不住去抚那条长达数寸的陈年伤口,指尖都已发颤。指下肌肤却是平滑,丝毫不像是受过伤的,然则那痕迹还在那里,如此看来伤反倒像是从肤下反沁出来的一般,便如胎记一样,只看得见,触之却无异。
然而,几十年前,当眼前这人还只是垂髫童子之时,明明还是没有这痕迹的:“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玉玑子抓住他手指,握紧了,复又牵起嘴角,笑容冰冷,“你既想听,我便说与你听!”
关于数十年前的那一夜,在那些云麓门人的心狠手辣下,在已然气息全无的恩师之前,在种种法术交织着恶语威胁的同时,所发生的一切。
玉玑子的讲述平淡极了,便如照本宣诵一样,似是丝毫没有牵动心弦,莫非云却是知道,他的恨意直到现在都未曾停息,因为恨得久了,早已习惯了,早已麻木了。
短短的片刻时间,那本就不长的一夜折磨被缩成几句话语带过,听到最后,莫非云终于是明白了,他胸口的伤痕究竟意味着什么样的过去。
那不过十五岁的少年,在被蹂躏濒死之后,还生生从胸膛里剜出了心。“玉儿……你怎得从不告诉我这些事……”一直以为与冷喻有牵连的人只有自己,那些同门该当是不会为难一个半大孩子的,谁曾想……
告诉了又有何用……
玉玑子心中本是怨愤,此刻却又忽的再无心思与他生气,颓然放开了他手指,径自穿上衣物。“如今你可懂了?修那幻龙诀之后,整个身子脱胎换骨,然而只有这处伤口一直都在。呵,无心之人,这便是证明。也是,无心而不死,又岂会毫无代价。”
“玉儿……”见他如此寂然,莫非云心中更痛,若是可以,宁愿眼前这人如刚才那般锐意逼人,也不想见到他此刻心灰意冷的颓然。心随意动,也不管他适才的冷言冷语便伸手将他一把抱住。
玉玑子本在整理衣扣,双手不得空闲,又是对他不设防,竟是被抱了个正着。自十五岁起便再也没与人这般亲近过,他竟是一僵,忘了动弹,直到熟悉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他才恍然回神想起了挣扎。“莫非云!你放手!”然则心底的本能到底还是让他没有动,只冷了声音。
那云麓自是不可能听他话,更来回抚他背脊,便如早前安慰孩童一般。
这个认识让玉玑子心情更差,“你既嫌我心狠,又何必再来招惹我!放开!”
“玉儿,你真是想多了。你这么好的徒儿,天底下哪会有师傅嫌弃的道理。”
莫非云似是还想说什么,玉玑子却蓦然打断——“我不要你当我的师傅!”
一言既出,二人俱是愣住。
莫非云慢慢放开了手,玉玑子心中更是懊悔不已——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几次三番下来,他心绪早已不稳,回忆起从前,恨意之中更被莫非云怪责他心狠手辣,心中更是翻腾,竟连情绪都不受控制起来。
若是可以,他不想让眼前这个永远寡淡如风清白似云的人知道他所有的黑暗污浊;若是可以,他亦是不想让那人受任何委屈伤害,更不能是自己给予的;若是可以,他希望缔造一个完美平等的天下只供奉那一人,至于通往这道路上需要践踏的血液与枯骨,只有自己承受便好;若是可以……
“……玉儿?”莫非云见他久久不出声,忍不住唤他,声音中却是不免带上几分小心翼翼。
玉玑子听了,心中已有不忍,然则他方才说了重话,虽说是心里早有念想的事实,然而那话终究容易让人误会,一时也是不好放软态度。
莫非云等了片刻,知他拉不下脸,只在心中微叹口气,便又腆着脸去拉他手,这回倒是没被挣开,反倒是握紧了。他心中笑起来,也不去计较他先前之语。“玉儿,算起来,我也未曾多教你什么东西。你本就不适合云麓仙居的技艺,到底还是太虚观更合你一些,况且,你能有今天,冷姑娘才是功不可没。这师傅,你若不想认,那也便随你不认了罢。”
饶是扬言要灭天弑神的玉玑子都不免一惊。那个年代,于礼法极为看重,欺师灭祖是世人眼中的大不逆行为,而听莫非云的意思,竟是随他怎么高兴,即便是不认这师徒情分都无所谓了。
他心中跳得狂乱,不自禁凝眸去看,莫非云却早已侧过脸,有意无意的不让他窥探。他以为那人是误会了他心意,慌乱起来,竟也没想别的,绕到那人身前,微侧了颈子便凑了过去。
他俩身量本就相差无几,莫非云尚不自觉便被他亲上了。
双唇相碰,鼻息扰乱作一处,分不清谁夺了谁的空气。半晌之后分开了,这微凉柔软的触感却始终抹不去。
“玉儿,你……”莫非云难言压抑,本能地便抬手在唇边轻蹭。
玉玑子不发一言,面上冷淡自若,其实心下早如擂鼓。即便是他能颠覆了整个大荒,面对着人之时,依旧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然则试问这天下,面对真正心中所依恋的人,又有谁人能做到冷面无情呢?
莫非云虽是在讶然中,却仍是瞧出了他心下的不安,原本还有些羞恼却也顾不得了——说到底,眼前这孩子,又何尝不是他最在意的人呢……“我这都已答允了你,你爱如何待我便如何,怎得还如此心急。这都多少年了,也不改改性子……”
玉玑子虽在心中想过他反应,却怎也料不到会是这般结果,饶是他历经沧桑,都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你……”
“你道我当真不知你心思?”莫非云也是甚少瞧他这个模样,尤其是在复生之后,记忆之中的那个孩子早已长大,喜怒都不形于色,更是少有这般鲜活的神色。想得深了,他心里不免兜兜转转的有些酸楚,却也是不乏喜悦,“你这孩子,在我面前从不加掩饰,更何况前日书房,我不也与你说了,日后再不会让你写那些个东西,你便当是听不到的么?”若不是已然默许了他,又何必处处都为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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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木有完结吾表示极度的郁闷||||||||
本来以为今天可以的,但是,但是……
抽噎,下回QAQ绝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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