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2#

楼主 |
发表于 2012-4-10 12: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T_T时间各种不够啊不够……
事情好多,俩坑两头跑= =好想在江南迭代前搞定这两只的
但咋看都觉得不可能orz
幸亏现在是修改,起码有个依照,等写到依照木有了的时候框架也能定,不至于因为迭代影响思路……唉
郁闷
章七·承诺
白芨刚逃出帐,玄曦就等不及地将曜风拉了过来,确认什么一般地重新仔细端详了一遍这个云麓的面容。难得的是曜风居然也没抗拒,只是温顺地任他来回看着。
玄曦越看心中越是笃定,难怪自己当初看到曜风的时候会偶尔隐约觉得熟悉……这面容,竟真的与寒烟是同一张脸!
可是世上又怎会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即使两个人拥有同一张脸孔,却还会让人感觉不到过分的熟悉,以至于连他都没有发现?
心里反复地将曜风和记忆中的寒烟的脸对比着,玄曦终于明白过来——是神情。寒烟如他所擅长的术法一般,是个温柔如水的人,沉默而又有着潜藏在骨子里的强烈的执着,这一点与白芨从某种角度来说是极为相似的。而曜风却是截然相反的性子,嚣张而锋芒毕露,不可一世又随性妄为,看到他的人都会被那种气焰所感染,断无法将他和寒烟放在一起来联想的。
或是之前假作的温柔刻意露出了寒烟依稀的影子,又或是白芨将寒烟的面孔过于深刻地铭记于内心,无论何种都算是深情却碰上了这等荒唐事,也不知该说是可笑还是可悲。
然而前事过眼,更让人感叹的,却是眼前这人的心肠。
“你可真够狠的。”玄曦最终对曜风下了结论,嘴角却是微笑的,“我该感慨一句你们兄弟竟不睦至此……还是同样的血脉,竟也能生出你这样的人?”
曜风轻笑一声充满嘲讽意味,转身摆脱了玄曦的注视。半晌又斜睨他一眼,淡淡地说:“总归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不对…玄曦将军?”
对着这另有所指的一句,玄曦心思一转,微微偏头一笑:“然也,像这军中与我理念相左的人,大多已死了。”
话音才落,玄曦便敏锐地捕捉到了曜风眼中一瞬间闪过的杀意,很快却又深藏到了漆黑的眼瞳里。云麓终是不为所动,重新转过头来用正眼看着玄曦:“帮你摆平一场麻烦,不该给我些好处?”
玄曦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回以同样毫无诚意的态度:“好啊,便饶你不死。”
“原来你本想杀我?”
玄曦看着那微微扬起的细眉,笑容更深:“你管我想没想过?”
这句话得到了他想要的成果,曜风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就要发作,最后还是忍了忍,转而说:“…你这人无耻若此,竟还能在这位置坐得这么安稳。”
玄曦笑意也不减,眼里还带了三分戏谑,学着曜风的口吻回敬道:“你这人狠戾若此,竟还会怕死。”
心照不宣的事被有些措手不及地拿到了明面上来,曜风眨了眨眼睛,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又觉有点心虚一般,转眼避开玄曦的目光,“我们之前…似乎就是在讨论如何处置我的问题?”
这一番表情变化,让玄曦看得只觉得这个云麓越发的可爱,面上却依然是一脸正经,“这话由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我是在与虎谋皮…?放心,我又不想杀了你。”
“是么,那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
玄曦是存心地在逗人,心思一转恶质的念头又上了心头,故作的正经的脸怎么看都有八分的不怀好意,“你是我的战利品,死活都是我说的算,难道不是我想如何便如何…?”
说这话时他有意上前迫他一步,将曜风重新逼到了帐边。
这话说得太居高临下,配着眼下阵仗又显得轻浮至极,与之前接连绕着弯子又讨不到便宜的话一起,终于在瞬间点爆了曜风。
他毕竟是个正宗的云麓弟子,自幼修习的术法特质决定了他的无安全感,对所有靠近他周身的陌生人都抱有十二分的敌意。这种生人勿近的特点早已随着修行而深入骨髓,而这个屡次三番跨界的弈剑,很明显已经一再触了他忍让的底线。
炽热的火气转眼于曜风周身凝结笼罩,他杀心已现,玄曦有所察觉,下意识迅速出手按住他的手腕,但这种动作对于云麓弟子来说**。一道炎珠贴着玄曦侧过的胸口疾飞而过,若不是久经战场的弈剑躲闪及时,便已不是一道流不出血的浅伤那么简单。
却没有再补上第二击的机会了。下一瞬曜风只觉一阵异常的气息顺着与弈剑掌心接触的腕骨,一路登堂入室般地在瞬间游走遍他的周身。
紧接着已凝出的火气瞬间消弭于无形,曜风猛然盯向玄曦,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试图抽身却发现形势已定,不由恨恨:“…又是这一招。”
玄曦悠悠然手拈法诀。“这便急着不要命了?刚刚的话简直是白费了力气。”
曜风不言,依旧狠狠瞪他。
玄曦的法诀借用的是八荒地煞之力,弈剑听雨阁自古教导下来给弈剑弟子保护自己以及他人的术法,引地煞之力护人周身经脉,可救人于危难之间。然而这自古的护人的办法到了云麓这里却有了不同的作用,地煞之力与云麓施法所需引动的法力彼此相冲不容,曜风的法力,就是这样被生生压下去的。
老实说这一招颇为无赖,却又百试不爽,没了法力的云麓下场无非是任人宰割,带曜风回帐之前玄曦就是用这法子把曜风用的那凶器收缴了的,不然以这云麓的脾气哪里会肯乖乖就范。而眼下,玄曦愿向苍天祈证,同样无赖的招数他本不想用第二次,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看看自己胸口那道浅伤,玄曦啧了一声:“到底是让我付出了一道伤一个八荒的代价。”
形势至此,曜风却反慢慢恢复了镇定,看着近在咫尺那人的眼,“你不会杀我,这话我可记得你是说过的。”
玄曦微微一怔,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就这样有恃无恐了?”
看着曜风有些得逞的表情俨然是默认,玄曦却忽然有一瞬间萌生了一种想法……或许任性胡来一次,也不错。
他注视着曜风的眼眸,慢慢地说:
“不错,既然你跟了我你就有必要知道,从你说好的一刻起你的死活都由我说了算。我让你活,就没人能让你死。”
曜风轻笑:“…听起来真是动人。”
“弈剑弟子,别的说不上,誓言承诺倒是信手拈来的。”
“反过来是不是可以也当成威胁?”
玄曦深深一笑:“我可没这样说。”
曜风闻言垂眼嘲讽地笑,复又抬眼望了回去:“现在可以说了么,你要我做什么?”
闲话也扯够了,威胁也立过了,总该切入主旨了才是。
玄曦亦深以为然。
“跟了我,去打幽都军。”
这句话说了出来,两个人各自沉默了瞬间。
曜风沉默,是为因这句话而生的那分浅浅的意外。而玄曦却是为自己的行为吃了一惊,原来人前装模作样的自己也还是有这样肆意妄为得大胆的心思的…怎么就在这个云麓面前,就毫不掩饰地暴露了本性呢?
一切心绪只是电光火石,中止于曜风淡淡一句:“好。”
玄曦料想的也是不会受到拒绝,这句好就像龙首坝上同样的应承一般是当不得真的。只是这次不同于之前,是曜风顿了顿又补充:“但不是少了些什么?”
一问之下玄曦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只见曜风偏了目光,看了看自己被扣住的手腕,轻轻地说:“…没有我的马,便想让我跟着你走…?那个死掉的天机是第一个,我可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玄曦将这句话在心里琢磨了一瞬,终于明白了这家伙得寸进尺的想法。果然还是应该把这家伙锁起来的……心里这样默默地想着只让他笑出声来,真不知道这云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不在意对换的立场却偏偏要在意自己俘虏的身份和面子?而且让了步还要反将他一下…他便偏要往歪了扯,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哦…你要我给你名分?”
话音才落,敏锐地一偏头,一道紫色的电芒堪堪擦着他脸侧的发丝而过。
玄曦故作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罪魁祸首,伸手抹了抹被电得有一点焦曲的头发。好在这次不是火球,其实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认可,只是……玄曦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将那句已在嘴边的“打情骂俏”咽回肚子里。
曜风眯了眼发狠地盯着玄曦那欠揍的无辜脸孔,只无奈是目前的形式下恐怕口舌或是武力都讨不到便宜,也只能敛了锐气,恢复那一派柔和,轻声问:“你肯?”
“没问题。”
明知道他们两个一问一答其实都没在往歪了指,可是这对白应了之前那句调戏……曜风只觉得自己从记事到现在,以他一向斤斤计较的性子,还是头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
玄曦松开了捏着曜风手腕防止他发飙的手,两人却还各有各的算计,就这样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彼此注视。
玄曦看着曜风的脸孔,心里盘算的却是先前自己所有的言行。
自己的一个转念,便让了这昔日反抗军的死敌由阶下囚变为反抗军的一员。人言漫漫他倒是不怕,有的是手腕应对这些的自信还是有的,只是玄曦也会为自己这番的任性感觉到有些吃惊。
收曜风入反抗军,过程这样随便是福是祸他自己还说不准,就怕是以后的日子会比先前难过上太多。难以置信的是自己竟并无一丝一毫的懊悔或是忧心——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随兴而为过了?这种一意孤行的快感,便是明知以后必定会为之付出代价,也依旧觉得很好。
不是不想,而是想过也不曾在意,一个人若可以轻易杀死兄弟手足,可以于转念之间就叛变立场,这样的人,会有多可怕。说到底玄曦这时,除了觉得有趣以外,根本没将曜风放在眼里。
初识的时候,他们就这样在毫无诚意的交锋中不经意地订下了诺言。谁也不曾在意过的事……即使最后,一语成谶。
[ 本帖最后由 某蕾 于 2012-4-10 12:56 编辑 ] |
评分
-
2
查看全部评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