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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2-10-23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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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本帖最后由 丶南方 于 2012-10-24 10:02 编辑
3" />我是来代更的==真心不会弄论坛,有状况等本人来再处理 7" />
努力在木隼背上调整出一个不那么硌的姿势,回头向九黎城看去,一会儿工夫已飞得远了,巍峨雄伟的宫墙逐渐远去,外表倒是平和如同往日,看不出半分死城的迹象。
“接下来你想去哪里。”听到问话才回过神来,翎羽的脸色终于好了几分不似先前那般苍白,我安了些心地仔细想了想,而后无奈摇头:“从最开始我就一直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何处可去……”
闻言他微微点头,俯首看着身下,我们已到了九黎南门,这儿便瞧得见那些怪物的身影了,南门往日熙攘的人们都散了个干净,只留下零星几个怪物吞吃着地上死尸,间或还有些不甚残缺的尸体自己站起来,然后晃晃悠悠向东方走去,一路走,鲜血甚至脏器都一路流淌着却浑然不觉,落下的新鲜肠胃又被后来的怪物*地分食。
我们飞在空中,地上那些东西倒是一直没发现我们,偶尔有几只看到了,也只是隔空咆哮一两声,然后便低下头专心撕咬血肉。
“知道攻击不到就不浪费气力,很聪明。”翎羽自言自语般喃喃说着,操控木隼也向东而去。一路上怪物也渐渐多了起来,中间不乏那些仍还穿着王朝制式铠甲,抑或依然一套华美舞裙的,只是他们彼此间却非常和谐并不互相进攻,一旦有一只发现了什么山间精怪甚至还会引得一群上去合作追赶。只是飞了一路,竟也没再看到一个与九黎城中那不知名怪物一般拥有惊人武力的,几乎全部都笨拙而单纯的噬血,行走缓慢呆滞,过不了一刻钟我们就远远超过了这只队伍,向着河伯桥飞去。
“一百三十四只。”翎羽淡淡地说了一个数字,默默将箭壶放在身前,一根根擦拭着白翎的利箭。“在王朝组织起有效反抗之前,我便要跟着它们,一路走,一路杀。”语气依然是他一贯的淡漠,却清晰地透出了血腥之气。
“……我也一起。”
不知为何,明明自己除了手中一支箭再无半点武器,却突然生出了这般勇气。
过去碌碌数年,从未有过的勇气。
“我们来打个赌!就用这儿的鱼怪!你敢不敢?”
“哈哈,这有何不敢!你且说说如何赌法?”
河伯桥逐渐近了,蓦然一阵大笑与喧哗传入耳中,几乎是清晰可见的黑线从我二人头上垂下,木隼在主人的指挥下盘旋着慢慢降落,只见一个穿着裘马的男子正与另一个身着荒火三代的男人举杯对饮,周遭许多鱼怪也在狂欢,喝酒跳舞捉迷藏嘿咻干啥的都有,只是每分钟都有鱼怪凭空消失然后新的鱼怪出现,所有的鱼怪倒都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尽情地欢乐着,根本不去管身边朋友换过几茬。
“二位前辈。”翎羽翻身从木隼上落了地,走向正在纵情饮酒的二人拱手作揖,正欲开口却被那穿着裘马的男人硬塞了个酒盏过来:“小兄弟来得正好,最后一坛酒啦,尝尝吧,上好的杜康!”
翎羽一下没接住,被酒水洒了一身,尴尬地拿稳酒杯,无奈地说道:“邹前辈,袁前辈,九黎西边发生了什么事二位可是还不知?”
“不就是一群什么怪物到处咬人吃人嘛,逃难的人过去不少了,却没人肯陪我们喝这一杯,可惜啊。”后头那个敞着胸膛的使锤之人一口干了一杯酒,遗憾地接话。
此时我也走了过来,却是确认了这二人正是邹达和临风堂的袁渊,整日在这河伯桥打赌,所幸没了新人来此,不然不知要因他俩死去多少鱼怪。只是这般大难当头,二人怎还如此有兴致……
有了翎羽这个前车之鉴,我很有先见之明地主动伸手接下了酒杯方开口询问:“既然二位知道,为何还不走呢?”
听我这话,他二人却是同时大笑起来,邹达说:“你早已不是第一个问我们这话的人,这世间看不透的俗人,竟有这么多!我且问你,走到何处去?”
莫名就背上了一顶“俗夫”的帽子,我有些错愕地回话:“一直向东,寻找王朝军。”
“王朝军?九黎皇城重地,天下之大,何处可比九黎?红石峡?西陵城?还是那太古铜门,妖魔阵前?慢说不一定便比得过,就算那里战力超过九黎数倍,但你瞧这病毒感染性无物可挡,即便是冰心堂的心清之术也难御一瞬,你又如何知,能胜?此番是我大荒劫数,逃或不逃,总要应劫!”袁渊边说边弃了手中酒杯慢慢站起身,一路走到那群鱼怪前,“他们的寿命不过半刻,哭也是半刻,乐也是半刻,而我们这群人,也终有一天逃不了死亡的下场,既然总有一死,我与袁兄在此处打了一辈子赌,能死在此处,亦为善终。你等不必再劝,饮了这酒,便自去吧。”
邹达正端着酒坛给自己斟酒,听老友这般说,又上前来给翎羽满上,而后将酒坛递给袁渊,后者以坛为杯,大大灌了一口,又朗声大笑起来:“楚天清阔把酒狂,鸾骑龙舆笑洪荒。纵知一死,既曾快哉,又有何叹!”
纵知一死,既曾快哉,又有何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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