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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2-10-29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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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湖南
本帖最后由 丶南方 于 2012-10-29 14:51 编辑
我也学着他,抽了一支箭搭在弦上,重又看向飞翎。他的弓上一气放了五支箭,尽皆缭绕着淡淡红光,想来不是梨花也是火蜥的起手,但却只是摆出这架势,鸦羽亦只被微微拉开,并不像进攻的样子。
有些疑惑地循着他目光看去,底下那些怪物走得越发近了,许是都已到了百步之内。残破不全鲜血淋漓的身体被看得分明,一声声嚎叫更是如同就在耳边。正欲开口相询,只听骤然轰的一声炸响,走在前面的几只怪物被一阵火光吞噬,紧接着便是剧毒绿雾缭绕,藤蔓蔓延,冰霜冻结,如同一串连锁反应,超过半数的怪物笼罩在了重重爆裂声中。
羽毛的陷阱?
抬眼便看到飞翎唇角一丝轻松的微笑,而我,却无端想起了九黎冰心驻地,那一片没有尸骨的枯焦。
心中预感越来越明显,我终于忍不住也站了起来,脚下木隼同样探出了机关锁住我的脚踝,而后我运力拉开了手中木弓,在烟尘渐消之时,瞄准里头一团影绰,松开了弓弦。羽箭带着破空的鸣响呼啸而去没入那团迷雾,但却没有预料之中的惨叫。
飞翎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却突然也回过了神,方才一阵动静,阵势虽大,可哪见真的有什么怪物尸骨抛出?一念及此,双臂渐渐发力,鸦羽在他掌中成了满月之势,死死瞄准了底下。
几乎是与此同时,烟雾中响起了嚎叫。一只只怪物从里面走了出来,虽然身上皮开肉绽,有些都缺胳膊少腿了,可是竟然……都还活着???
飞翎眸中泛起骇然,弦松箭落,一大片火雨落下,又是一阵烤焦皮肉的噼啪声,但四人都看得分明,那些怪物走过火蜥的范围,也只是多了些伤,却依然未死。“术法攻击无用!”
看着这一幕,我终于证实了胸中酝酿已久的猜想。当日在那九黎,也是那般烈火,却未能留下尸骸,偏是最后几发夜狼反倒让那怪物受了挫,加上眼前之事,虽不知为何,但我也终于看得清楚,这些东西,怕根本就是咒法无法攻击的!
“哈哈,本就没指望这些小陷阱摆平它们,要说偷袭你们翎羽在行,但论真刀真枪,还是要火神后人!”震愕之中,袁渊却犹如丝毫不以为意,从身后取下一柄赤炼长刀,继而开启了长生与暴走的术诀,一人高的大刀在他掌中抡出一个刀花,竟就那般狂笑着迎上了从火海中爬出的怪物。
“屁的火神后人,天天穿个红衣服就把自己当祝融?”邹达也不甘落后地弯弓搭箭,夜狼带着凄厉的鸣响后发先至,狠狠贯穿走在最前的那只怪物头颅,巨大的冲击力直到接连掼倒其后两只,才钉在第四只的眉心,散了声势。
箭鸣未落,刀风又起,火红的刀刃上赤焰骤起,刀芒吞吐间,数只怪物被劈成了两半,摔倒在地。
转瞬间十几个同伴的死亡似乎也激起了它们的凶性,竟再无一只去争抢地上尸骨,尽皆咆哮着扑向隔得最近的袁渊。后者亦是一声大吼,夷然不惧地反跨前了一步,长刀抡起又是一道如焱刀光划过。
“鲁莽。”木隼背上,飞翎微微蹙眉自语,转而抬弓仰射,漫天白光应声而落,底下那群怪物又倒下了不少。
几乎是片刻间,我们的敌人似乎就被清洗了一半,袁渊纵横开阖更是肆意,却只有我和飞翎……渐渐生了疑惑。
昨日九黎城中,尚未曾如此轻松,为何今日以四人对上那大军竟能占了上风?可若要说眼前这群只知杀戮猎食的东西懂什么谋略,却也同样说不通……
“哈哈,袁兄,我们今日便以这无名的怪物为赌如何?”邹达长声大笑着呼唤,袁渊也杀到了兴头,反身一刀斩断了一只怪物的身子,应道:“好!如何赌法?”
这两个赌棍……有些无奈地回头,正想对邹达说说心中疑问,却只见一团黑影迎面砸来,反应不及,砰一声撞入怀中,巨大的冲力使得胸膛一阵生疼,脚踝处的机关锁也发出了咔咔的悲鸣,几欲断裂才没让我从这半空中摔下去。
疑惧莫名地看向怀中之物,黑发散乱,眸光惊骇,赫然竟是邹达的头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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