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燧人村·大隐】
印舟子的坟墓就在燧人村很高的地方,墓碑是木头的,已经很难辨别字迹。
印舟子年幼时候聪明超过常人,可以心算出一年的账目,家人没有不觉得他是神童的。教授他的先生,往往过几天就要换一个。都说:印舟子已经超过我太多了。
印舟子到了能够忍受遥远的奔波,前去考取功名的时候,反而变得愚钝起来。读书要三四遍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算错简单的数字许多次。有人猜疑他的智慧如同曝露在朝阳下的水滴,已经没有了。对于这样的语言,印舟子只当做没有听见。
印舟子一生没有娶妻,在燧人村过了十分清苦的一生。死去之后没有子女,有善心的人为他制作了棺材。他死后一年,一位穿着丝绸,戴着高冠的老者前来寻找。人们都说印舟子已经死了一年,而且并没有聪明的天赋,只是个小时候很伶俐的孩子。
老者听说印舟子死的时候只有五十五岁,十分惊讶。默默说:“我以为印舟子是浸泡在人间几十年的老人,表现出了拒绝的意思,就不想打扰。又怕时间太晚不能见到,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老者拿出书信,有人认出是四十几年前一家商铺的纸张,已经关门很久了。
我听说国师焰离曾经和一位聪慧的人通信一年半,直到国师邀请他前来协助,对方才中止。难道这个人就是印舟子吗?仔细算来,那时候的印舟子,只有十二岁啊。已经知道自己的能力,想要保持云一样自由的状态,就磨损自己的锋芒,划花光洁的表面,让宝剑和珍珠变得与废铁沙石没有差别,这就是大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