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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吃完饭后我留他在我家休息,于是他领着小花和墨墨去卧室暂时午休。他下午有课,不能不睡。
林时坐在沙发上喝着水,看起来悠然自得,实际上是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我远远坐下,不敢靠近他,问:“林大夫不是说和别人约好了吗?”
“呵。”他冷笑,我打了个寒战。此人最绝的就是只发出一声的笑声,能让人从夏季直直坠入寒冬,浑身冰寒。
我继续卖乖:“我是不想浪费*,墨墨数学不太好,沈老师是他的数学老师,我准备把墨墨送到他那里开小灶来着。”这理由够充分了吧?“林大夫您就别生气了,我们一天才见一次,别总和我生气,墨墨看见多不好。”
林时侧脸看了看我,深邃的双眼像测谎仪一般扫描过我的脸庞,继而勾了勾他的四指,道:“过来。”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怀揣着大无畏的精神靠过去,眨了眨眼,“其实你可以当墨墨干爸的,不用这么和我凑活,我就一家庭妇女,你说是不?”
我如此循循开导着他,但他显然很不领情,用力地抱住我,不说话也不松开。
他身上有着消毒水的味道,很浓。
我决定关心关心他的工作以转移他注意力,“林大夫,怎么你们儿科那么忙?给小孩子做手术很难吧?他们的五脏六腑是不是特别小特别难下刀?”
就如同大葱和小葱的区别,除了老与嫩的口感,还有小葱更难切一些。
林时叹息,对我彻底没辙了,“苗苗,我是外科大夫,什么时候成了儿科的?”
“那你每次都领着墨墨看病……”
“嘱咐一下同事看得仔细一些,不好吗?你啊……”
林时很幽怨,我很释然。
原以为自己是很喜欢林时的,可他越接近我我便越想逃开他,这大概是不喜欢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不想落得一个求而不得或者得了也会失去的下场。我的人生已经够凄惨,没必要再春心萌动地邀请他来祸害我一场。
时间挨至两点,林时终于松开我,去上班了,我到屋里叫醒睡得如孩子般的沈言。他睁开眼时害羞地笑了笑,仿佛从不曾被时间追赶过。
送他们到学校门口,沈言先让孩子们进去。我推着自行车,烈日照晒,脸都晒红了。沈言轻轻看了我一眼,睫毛如蝶翼脆弱,小声说:“我是认真的,苗苗,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会对墨墨视如己出;如果你还想要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那我就努力收很多学生教,赚钱养孩子。”
他想得着实很远,我一只手捂住脸说:“要上课了,你去吧,我也该走了。”
骑车去商场的路上我想,沈老师真的是我托付下半生的好选择,只是一想到小花和墨墨恋爱过,我的心……就别扭的很,有一种重口味从味蕾漫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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