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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我照例要去广州进货,林时吃午饭的时候表示他可以晚上住在这里照顾墨墨。我筷子抖了抖。默默打消了把墨墨送到沈言那里去的打算。
因为之前林时没有在晚上看过墨墨,所以我走之前嘱咐了好几遍:“墨墨睡觉不老实,会蹬人,你要是不习惯就睡沙发上……他踹你脸也不是不可能的。还有周二晚上他要去沈老师家学数学,别黑着脸对人家。”
此去两天,离林时远了,我心里倍儿轻松,然我回来的路上,墨墨很严肃地给我打电话说:“丁苗苗,我这里有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请问你要先听哪一个?”
我选择好消息。
墨墨的声音瞬间高了几分贝,憧憬地表达道:“中午来了一封信,你的书画作品被选为一等奖,主办发邀请你去参加他们举办的画展,以上都不重要。重点是——食宿报销,并且免费提供长城故宫一日游,还能看升旗。可携带亲属一人。”
“不错不错,坏消息呢?”没想到随便投出的一幅画能拿下大奖,这确实出乎意料了。
墨墨扯着嗓子尖叫起来:“林叔叔和沈老师正!在!打!架!”
这委实不是个好消息,“你劝架啊,别光着和小花眉来眼去!”
“我劝不住啊,我一劝林叔叔林叔叔就问我是不是向着沈老师,我劝沈老师沈老师就威胁我要加作业,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你带着小花出去玩儿会吧,过半个小时再回来送他们去医院。对了,记得让小花把她爸的医保卡带上,就这样。”
墨墨抽了口气,“苗苗,他们打架可都是因为你啊!沈老师现在满脸都是血!”
我只以为他们俩随便打几拳,没想到会这么激烈,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只能挠着头发说:“那你和小花哭,引来隔壁的婆婆们帮着拉架,快去快去!”
然后电话传来两道稚嫩的哭声,惊天动地。我挂了电话,怕浪费电话费。
林时和沈言怎么会打架呢?真让人想不通。
到石家庄后我第一时间奔往案发现场。沈言家家门大开,门口站着议论纷纷的群众,我勉强挤了进去,里面居然还有正在对两个暴力分子进行思想教育的居委会大妈二三名,边批判边喝矿泉水。
林时冷漠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刚才打架的不是他;沈言则垂着头,怀里抱着哭咧咧的小花。
墨墨呢?我四下寻找着,不料小花突然冲了过来,用她小小的拳头砸着我的大腿,哭喊道:“你这个狐狸精!都是因为你!我爸爸受伤了!狐狸精!狐狸精!我打死你!”
我一头雾水,怔怔看着沈言抱住小花,他满脸淤青,咬着唇看我的样子可怜极了。
我是想去安慰几句的,但林时也看到了我,一把扯过我就往外走。
回头时候看见沈言追到了门口就没有再追,抱着孩子的身影显得十分清瘦落寞。
“怎么回事!墨墨呢?”我挣脱开林时握得死紧的手,
林时扣上了袖扣,嘴角也有一处青紫,轻描淡写道:“墨墨上学去了。”
“我问你为什么打沈老师!”虽然沈言不至于以后对墨墨不好,但那是墨墨的老师,怎么也不能把人家打成那个样子。
林时表现得就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声音始终平静而寡淡,“是他先动手的,我不能让他打我吧?”
“为什么?沈老师那么温和一个人,我不信他会无缘无故打人!”
无论我怎么问林时也不说原因,可能真的和我有关,想到这里我更愧疚,沈言那么温柔,却因为我挨打,而我和林时走了,仅仅扭了一下头。
林时开车送我回家,我刚一下车,他的车就飞一般开走了,引擎的声音震耳欲聋。
于是我买了点创可贴和药水,又打车去了沈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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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病得比较严重,时好时坏,下午一般就开始不行了,最近更新不稳定,都别急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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