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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褚亚 于 2013-12-28 17:48 编辑
[天下3·金草]人生何处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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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致敬wwww
说好的小甜文
背景设定与游戏不太一样
为了一夜无声雨而写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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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坎子给师父汇报完,并没有马上走。
玉玑子抬了抬眼,对爱徒此时的念头心知肚明。
“还缺一枚关键的棋子没有到位。”
一年以来,金坎子常常听到这句话,即便有些不同,也只是遣词与语气的不同。
这似乎是幽都那边的意思。
他心中不免嘲讽妖魔成不了大事;他自认中原这边,万事皆已经备齐,一旦事发,决无拖后腿的可能。
师父的指示,自然是要听从的。师父必定是斟酌了所有条件,才决定忍耐幽都的拖延。
他虽然听话,但心中的不快是免不了的。
“我知道你有所不满;为了最佳结果,要暂且忍耐。”玉玑子似乎洞明一切,“在自身获取最强大的力量之前,必须先利用别人的力量。”
金坎子受教地离开。
但他心中,远远不是不满这么简单。
有些恼怒、急躁甚至一丝后悔。
为使中原一朝变色,他牺牲了许多时间、精力,还有其它或许更重要的人和事。
一年前他从秦筝那里听到了几句话,后来他夜里去袭击了一个人。
若早知道起事要拖延这么久,自己本来不必那么急。
若不是觉得箭在弦上,要立刻与那人决裂,以他一贯心计,又怎么会当夜就毫无计划、毛毛躁躁地动手?
虽然自己在那人临走之时,谎称给他下蛊,算是略略敲打了一番,但弈剑听雨阁的人脑子里总有那么一根筋是直得掰不过来的,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为了斩妖除魔的大任将这事抖搂出去;再者一年过去还活蹦乱跳,即便是那小子的脑子,也能明白根本没有什么蛊。
他听说那人去了江南。
这一年为了不让自己闲得发慌,也因为私下里觉得师父准备委以江南事务的晚空太过心慈手软,金坎子暗地里把眼线发展到了江南;所以这“听说”,其实跟“亲见”也差不多。
什么时候招惹了柳巷花魁,什么时候救下了水乡佳丽,什么时候结识了冰心素手,什么时候气恼了云麓仙子……或许他比那人自己都记得清楚。
最新的消息说,这小子邂逅了一位貌美道姑,正向她打听上清峰局势。
萧逸云其实也没探听出什么;那位太虚女弟子表情始终有些冷淡,对他虽然有礼但并不十分亲近,显见自己与女孩子相处的功力还不及师兄万一。
他先得知这位道姑不是玉玑子一系,才敢旁敲侧击地打听。最终听来的事情,化作一句话便是,“一切如常”。
萧逸云松了一口气,却也挥不去一点担忧几分内疚。
他在流云渡附近的小山上衔着一根草望天之时,忍不住盘算是否应该回中原一趟。
察觉身旁有脚步声,他想了想这两天该是有谁要找他,便张口:“我弈剑弟子以五湖四海为家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行侠仗义只是顺手而为姑娘你真的不必以身相许……”
那人冷冷说:“我是来杀你的。”
萧逸云一个鲤鱼打挺,瞠目结舌,“你、你……”说着退后两步,低头讪讪道,“你怎么会在这……”
“不是说了?我是来杀你的。”
一头红毛磨蹭摇晃了一会儿,才又有声音传出来:“你……还在生气?”
过会儿听不到声音,萧逸云忙抬头,见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凝结着冷淡,狭长双目中的眼神却有些古怪复杂。
萧逸云终于鼓起勇气:“我知道是我先误会了你……但你在我肩膀上刺了一剑,也该扯平了吧?我可是痛了很久。”
“误会?”西陵少女梦中情人的表情软化了些,一抹并不和善的微笑勾起,“好,你先说说,你怎么误会我了?”
其实萧逸云的心路历程很简单。
他在顾汐风身边的时候,虽总得到温和相待,但却又仿佛碰到一层捉摸不透的布帘,遮掩了背后尖锐的凶器。
因此他告诉秦筝,顾汐风的野心,极其危险。
换来了一夜肃杀。
萧逸云离开之时满心愤懑失望,还来不及细想为何顾汐风好似恨不得杀了他,却又早早放了他。
这一年来,上清峰上,却是一切如常;西陵城中,照旧**。
他在江南游走,每每忆起往事,想起的不是春风拂面般笑容中的锋利目光。
抱着酒杯独酌之时,他想起的是小时候偷尝酒,被一板一眼的大师兄训斥,那人替他说情。
穿行在街巷之中,他想起的是他抢先吃掉那人带来的糖葫芦,惹秦筝生气,那人无奈微笑,下一次却仍是先把糖葫芦送到他面前。
连遇险之时,他都能百无聊赖地想着或许这次是没有人会放他一马了,然后忆起那人刺下一剑时候眉目里的一点伤痛。天知道那时对着比平常冰冷十倍的顾汐风,为什么他就只记得那双眼睛,为什么能从里面看出劳什子伤痛来。
点点滴滴汇聚,他突然奇怪,除了那一剑,顾汐风待他从没有哪里不好,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那副好皮相下隐藏的,就是可怕的心魔?
这一年的风平浪静,也像是在佐证:一切都是他莫名其妙的多心。
那个叫金坎子的人,除了不再追求慕珊之外,不还是那个兢兢业业、温文尔雅的二国师爱徒么?
是自己鬼使神差地以为顾汐风包藏祸心,招致了一场阴差阳错的痛别么?
“我知道,你这人最恨对人剖白心迹,”萧逸云嘟囔着,“可那时候你要是解释两句,我也不会误会了一年多,连剑阁都不敢回去,就怕经过中原。”
金坎子散发出了柔和的笑意。以往当他这么笑时,如果刚好有小姑娘路过,立刻就又俘虏了一颗芳心。萧逸云有一段时间最是不服,便细看这人的脸怎么就能有这么大魅力。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他看得恍然。这是从小看惯的一张脸,本不应该再恍然的。
于是他认了,心想女孩子们私底下封的西陵第一美男子,很是名副其实。
此时美男子冲他笑着说:“我们认识十多年了吧?”
“有了。”他有点委屈,“可你还是刺穿了我肩膀,还掐了我脖子。”
“这十多年,我看得很明白,你其实喜欢你们陆师兄。晚上是想着他入睡的吧?有没有梦到过他不着寸缕的模样?想把他当作女人一样压在身下?如今他昏迷不醒,你不是正好下手么?”
萧逸云的眼睛越瞪越圆,嘴巴越张越大,终于惊化为怒,铿锵一声抽出剑来:“顾汐风!我杀了你!”
金坎子轻巧地避过剑锋:“我被你看成恶棍,刺上一剑解气,又怎么了?你被我当成登徒子,不也要杀我?”
萧逸云一股剑气生生憋在了体内,“你、你……”瞪眼睛瞪了许久,他才苦着脸讪讪收剑。
恨恨说了一句:“算你狠。”
金坎子拉过他手腕,摸了摸脉,“反正伤不到我,把剑气放出来有什么要紧。你现在这样,倒自己伤身。”
萧逸云低头应了一句,说自己没事。过会儿说,陆师兄是他敬重的人,没半点别的意思。
其实金坎子也没别的意思。他这时候心里有七分好笑,剩下三分都是柔软。真想知道,萧逸云这一年行走大荒,整个人还是完完好好的没被骗到哪个海岛去做苦工,是前世拜了多久的神攒下来的好运气。
当然,并不全是运气。
自从他的势力悄悄发展到江南后,他就少不得叫手下人暗中替他解围。
那边萧逸云正笑得十分开心。或许“开心”这词不对,起码还有个“心”。是没心没肺才对。
但这笑容,也是一年没见了。
金坎子眯起眼睛,这样的表情常会给人心机深沉之感。他常用这样的神情掩饰自己的心绪。
似乎听到眼前的人说什么为了庆祝两人和好待会儿要去大吃大喝一顿。
金坎子想了想西陵城的大小事情,决定那些都可以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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