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

楼主 |
发表于 2008-6-23 07: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在自由大陆最北的海边。
烈日熏烤着海面,狂风再怎样猛烈也卷不起滩上黄沙,知了...知了...无力的发出呐喊。
一凉棚下安详的坐着一位孤独老者,头发花白,面容带有着异样沧桑,仿佛活了许多年……
忽然见那老者拿出一张符纸,一段简单的吟唱,召唤出一只麒麟圣兽,那麒麟似乎许久没有出来活动过了,一脸诧异的望着主人,慢慢的伸了个懒腰,趴在了主人身前。安然,淡定。
老者说:“魍魉终于出世,孩子,我时间不多,助我物色传人吧!”
麒麟许是听懂老者的话,抬起头,仰天一声长啸,顿时海面沸腾万丈高……。
剑首殿上羽煞山庄乃全大陆最大的商家,其商业手段高的出奇,大约百年前还只是一批猎人,靠打猎,猎杀珍贵动物再将珍贵毛皮、鹿角、象牙、高价出售给各皇室贵族。当他们慢慢富有起来的时候,便有各国打这批猎人的主意了。他们后又大量培养此方面的人才,渐渐的形成了一只带有武装力量猎人从商,各国才由强制手段改为正常贸易,这样使得羽煞山庄的金库一间接一间的满了起来。
“奴家褒姒,见过萧阁主。”说着,微一欠身施礼。
“不知千老让你带了什么消息呢?”
“家师命我前来是要借下个礼拜寿辰与您商议要事。”说着,拿出一份请贴。
车凌暗想“商议要事?我看是求救吧”羽煞山庄位置刚好与四国中间,占据汉阳城,四通八达对商业是有好处,打起仗来那就是四面受敌了。
近年来包括自己父皇在内的四国,全部都在用雷霆手段逼迫羽煞山庄表态。中立吧,那样四国第一个联合起来要消灭的就是羽煞山庄了。如果哪一国家得到他的支持了,钱是够多,不知有没有命享受,只怕另外三国也要联合起来对付被羽煞支持的国家。想到这里,车凌不免觉得羽煞山庄挺可怜的,谁让你夹在中间呢……
“恩,老夫定在寿辰前赶去,姑娘,天色渐晚,这山路难走,就在此用膳留宿一夜,明日再走吧”
褒姒心道“狡猾的老狐狸,这不是废话嘛,难道要奴家我连夜敢回去?”可是嘴上还是说道:“奴家也舍不得这弈山风景,如此甚好。”
这一老一少相视一笑。萧阁主就命车凌带她去备房用膳了。
----------------------------------------------------------------------------三日后落日镇树叶合着微风沙沙作响,一片菜叶上的青虫缓缓蠕动,田边一只大白狗懒懒的趴在凉棚下,流出干瘪的舌头。
田里,两人正在挖挖铲铲,忙的不亦乐呼。
“这热死人的鬼天气,还叫不叫人活了。”一男子低头埋怨着,把草帽往下拉了拉。
一旁那身影听闻立刻从腰间拿出清水伸过来说:“哥……水。”
草帽男子会意,点点头接过水便喝了起来。
眼下已经过了十月,这炎热的天气不知为何不褪去。
喝完了水,干了一天的活……回家后做了一顿比以往都丰盛的晚餐。
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哥哥把行礼都已收拾好,已经明白三分,只是害怕去想,不敢提起。
那沉默一天的小人儿,终于还是开口了。
“项林,我到了征兵的年龄,所以……所以……”弱小的身子明显一颤,他知道终有一天会离别的,毕竟村里到了年纪的男丁,都被抓去做军人了。
掩饰不了那浓浓的不舍:“哥……”
哥哥一面给弟弟夹菜,一面冷冷说道:“不过我不会当军人,就是因为有了军人,我们这样的老百姓才被欺压,过不上幸福的日子,我要离开这里寻找新的生活,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想起自己要离开这无知可爱的弟弟,心中一阵绞痛。
弱小的身影怔了一会,但也明白哥哥如果不离开,便会被抓去充军。
“哥……那你什么时候走。”
如果不是舍不得这孤独的弟弟,早就已经离开了,总会有离别的时候,狠心的说了出来:“今天就走,我和镇上的人都交代过,你有什么难处就去找他们帮忙……别忘记多问村里何大叔借书看,这个年代没文化可不行……”
望了望一脸失落的弟弟,微微叹息一声又接口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可要坚强!”又给弟弟夹了几棵青菜,干瘪的嘴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吃……快吃……。”
弟弟再也支持不住,两只肩膀一耸一耸,想起每每自己哭时哥哥那轻藐的语气,忽地又深吸一口气,硬是忍住了。
以往闻见自己弟弟这样总是会大骂的,这次却没有责备的意思。默默走到床前,拿起包袱,走了出去。
他……不能回头,如果回头看见努力忍住哭泣的人儿,他也不敢确保还能迈动双腿离开!
他……终究还是走了,独留破草房的弟弟一人含着泪努力扒饭。
“哥,我会坚强的”弟弟暗暗咬牙的想。
------------------------------------------------------------------ 傍晚,田里的青蛙蛐蛐吵的不可开交。
项林带着大白狗出门散心,毕竟把自己一手带到大的哥哥走了心情是怎么也好不起来的。
如今哥才前脚走,项林望着那一亩田,顿生物似人非的感觉……埋头走到一处树桩上坐下……
“大白,你说这人来到世上,是否就是来受苦的?”
大白狗也听不懂,只是一脸无辜滴望着主人……项林拿出腰间笛子,轻抚着。
曾几何时,和哥哥一起坐在牛背上一边放牛一边动情的演奏着短笛……
回想至此,寄情于乐,把自己一腔别离之痛深赋在笛声里。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笛声显得有些凄凉、悲切,它的每一声都像刺骨的寒风一样。
不知不觉中一位过路的老人,顺着笛声寻来……
那笛声渐渐地近了,也更凄楚了。夕阳余辉下,只见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农家小子坐在树桩上,吹奏着悲伤的曲子。这愁断人肠的曲子,竟是出自如此年幼。老人望着项林的目光,渐渐带起几分深意……
一曲终了,那双暗淡的眸子里闪着晶莹的泪花,项林站起身,叫上大白,步伐蹒跚的走上回家的小道……
夜色渐深,点点灯火,忙碌一天的人们都睡了……
项林梦见自己就像是被风吹起来的一株小小蒲公英,飘扬着,在空中乎上乎下,想飞就飞,想落就落。
没有忧愁,没有束缚,只有愉悦,只有自由。
一阵强光过后,突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一旁台阶上霸气的坐落着一把金色的椅子,台阶下面站着一白衣一黄衣两人,此时好象在争执什么。
白衣老者:“收手吧,先皇一生教导我们要和平,更是希望你登基之后把世界变得那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啊!”
“我们宏扬和平,别人却总是侵略我们的土地,这些年来别国对我们肥沃的土地虎视耽耽,我也是......为了自保而战啊。”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三国联军,我们......先退一步再做打算吧,不一定要用战争解决此时的危机啊。”
黄衣人面带怒意道:“岂有此理?别国的士兵染指我们的土地,难道还要送钱给他们吗?那些割城停战,每年进贡的不平等条约,只会更加劳累我国百姓,纵然是粉身碎骨,我也要为这个国家负责!”
突然那白衣人跪下道:“眼下敌军攻势势如破竹,留得青山在.......皇上.....请三思啊!”
黄衣人连忙上去将他扶起:“快快起来,国师.....这又是何苦啊,你我虽是君臣之别,可没有你们太虚,哪来我们皇室百年安定呐”
貌似白衣人不肯领情,跪地不起道:“皇上,恕我直言.....我太虚门下虽然个个一身绝世武艺谋略,但国中百姓人心惶惶,士气低落,这些将......如何用,这样的兵........如何能上战场!!!”
“父皇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我是个无能君主和一个懦夫国家,我意已决,不必多言!”说着转过身去负手而立。
项林在梦里还没想通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又一道强光,自己飘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城池上,阳光很刺眼,远处传来很吵闹的声音,忽听到城头上有人大叫:“敌军来袭拉,大家准备防守!”
顿时大地之上全是乱哄哄的声音,远处天地的交界线上涌现出千军万马,有骑着马扛着棋的,有提着刀的步兵,有推着投石车的,带着萧萧杀意,带着呐喊直奔向此城来。
转眼间已经到了城下,稍做休息之后,一声令下,那整队步兵,长刀高举,带着必死的决心,架起云梯,冲向了城头。
纵然粉身碎骨,纵然万劫不复,到处都一片血海,那带着节奏撞击城门的声音,冲击着每个人紧绷的神经,每个人挥刀砍向自己同类的那一刹都不带一丝怜惜,眼神充满了血衅。
“敌人破城拉,他们还有援军,大家快跑啊。”不知道是谁这样喊了一句。一时间守城士兵丢盔弃甲,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有些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又跑进屋子,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街上乱窜。
一家人在互相呼喊。这是一场悲渗的战斗,连妇女和小孩也卷在里面。
项林看见刚才争执不休的两个人,那个被称为皇帝的目光呆滞的看着破城而入的敌兵,喃喃道:“难道....我错了吗?”
“皇上,走吧,留得青山在啊!太子虽然战死,太后和二皇子已经被我送到桃源地了,世间没什么值得我们留恋了!”
皇上听到这里那呆滞的眼神忽有一丝光芒闪过,又道:“皇兄,我......我对不起父皇,对不起百姓,以后....好好照顾他们母子吧” 说着拿起腰间一根玉笛给了那老人,转身跳入城下,和敌兵撕杀在一处。
正所谓哀寞大于心死,那人没有再劝慰,眼看着皇上以身殉国……微微叹息一声,便在城头上消失了。
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由于双方兵力相差太大,只坚持了一会,就结束了。
震撼中的项林被惊醒,满身大汗,坐起身子,回想起方才梦里的情景,心里压抑的紧,想起那些被一刀劈成两半的活人,胸口一阵翻腾,呼啦的全吐出来。
突然这五平方不到的草房里出现了怪异的现象,屋里乏起朵朵莲花,在空气中忽上忽下有节奏的漂浮旋转……项林感觉身子渐渐舒服起来。
一威严声道:“阴阳两仪生四象,均鸿一气化三清。”
不知何时眼前出现一个老者,头发花白,神色端庄……
这不就是方才梦里的白衣人吗?
项林虽是害怕,但老者面容和蔼不像坏人,惊讶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可愿随我学习法术?”
“什么?……什么是法术?”
老者微微一笑,也不答话,轻轻抬起右手,在一旁的木桌上点了一道光。
只见那桌子似乎感受到天地间的灵气,竟然发出新芽来,转眼间便长出数丈长的小树枝。
项林天资聪明,神话故事没少看,现在这个情形顿感碰上传说中的仙人,当下跪倒在地:“神……神仙爷爷……”
“方才你梦里的景象乃是我记忆中的一个片段……我便是那白衣人。”
车凌暗道“好神通,原来是那老爷爷的记忆,难怪我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你说说,当初我与皇上,究竟谁对谁错?”
一谈论到这个话题,项林浑身都换了另外一种气质,丢了方才的幼稚态度,一脸认真的答道:“我认为,谁都没有错,但您的意见为上。”
“哦?如何?”白发老者显然没想到项林有如此一说。
项林接口道:“皇上一心为民,不愿让百姓为奴,可惜最终结果是亡国。”
顿了顿又接着说:“而您呢,顾全大局为百姓苍生着想,若是退一步签下不平等条约,虽然百姓苦点,但那三国联军会必会为了彼此利益闹的不可开交,日后便可趁乱东山再起。”
这些道理都是项林从小饱度诗书军法学来的,如今却是改变自己一生命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