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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美文] 【我的天下师徒故事】天府之国-师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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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6 21: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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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道(小说)
【散文写不好,写个小说,虽然主角是一个人,但是其实是好几个人的故事。我师父绝对不是这样子的!】

至今,我仍然忘不了我的母校门口的大石上那两个遒劲的大字——师道。

一、求学
十九岁那年,我怀着一颗务必忐忑的心迈进了师范大学的大门,迎接我的便是这块朴素得只剩下朴素的大石头。它静静地卧在大门一侧的草坪上,默默地迎来送往。
我为求学问道而来,看着它,便觉得心安了许多。
可我还是太天真了。
军训后大学生活正式开始,我发现不但我好像不是一个学生,老师也并不像是老师。在这个校园中,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上了课,大家夹着书匆匆而来;下课了,又夹着书匆匆而去。课堂上,老师低头讲课本,我们低头做笔记;走廊里,我们一起低着头赶路,分不清谁是谁。
东北的冬天很冷,大家都缩着脖子赶路,没有人抬头,没有人互相问候。风是冷的,心也是凉的——只有腋下夹着的书是热的。
我将书夹得更紧些,想,道即在此吧。
如此二年。

二、相识
国庆节普天同庆。
我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那里头有一个一身蓝衣的古装小人,手拿法杖,一脸迷茫,头上顶着我给他起的名字。
小白专注地操作着我的号,对我说:“你加我们的势力,我已经给你联系了一个师父。”
随着她闪到一边,我左下角的聊天板块便炸开了锅。
势力主说:“呦!新人!云麓!快来给我当徒弟!”
“人家已经有师父了,早就预订了。”小白在势力频道说。
“谁???”
“葱头。”
势力的人相当热情,等我走到九黎太守区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一大波人等在哪里了。他们个个衣着鲜美,背后背着一对洁白的小翅膀,羡慕得我直流口水。
“这是我师祖、师祖母、师叔公、师伯、师叔……你可以认识一下。”小白兴奋地介绍。
我看得眼花,环视一圈,只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那我的呢?”
“你?你没有啊!”
我有些郁闷,问:“那传说中的我师父呢?”
“59孟亏”势力频道里,一个叫“葱头”的人突然说了话,连个标点都没有。
几分钟后,一个男号进了队,头上顶着两个大字:葱头。我知道这就是我的师父,不禁打量起他来。只见他头戴橙冠,身穿白袍、橙摆,一条蓝裤子,身后没有翅膀。不久之后,我知道了这身衣服的名字——六祸缺摆。在这一群白翅膀的时装、套装之间,他是那样的朴素。但那时在我的眼里,那却是最好看的一身。
系统说,玩家葱头想收你为徒。我迫不及待地点了同意。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蓝衣小人竟然“噗通”一下单膝跪倒,向他行了三次跪礼。
系统说,玩家葱头向你提出交易。
我点了确定,便收到了一件溟澄带。
“刚摸的,你长大以后就可以用了。”她说。
“葱头真有心,特意去摸的?”
师父说:“也没有,混野团,刚好出了一条。”

三、副本
“徒儿,你挂上火心法,Tab到姚终谷,站到只有火炎珠能亮的位置上。”师父说。
“为什么?”
“因为你是云麓,血很薄的。”
小白踩在剑上直转圈,说:“有我这个69的白翅膀弈剑,还能让她死了?”
师父没有说话,默默换了只麒麟,定在我的身旁。
一个副本下完,我便觉得师父说得话都是对的,每每按着她说的去做,我总是能平安无事。从此,每次下本我都小心跟在她的麒麟的后面,恪守一个云麓应有的本分,套着火心法,保持着与boss的最远输出距离——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今天。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的师父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即使她不是穿着那身“六祸缺摆”就是套着免费的“新手弟子服”,我依然觉得她是很厉害的。
直到那天,她带我进了一个叫“古一”的副本。
那天是周六,她因为装备不好而不敢去给势力战拖后腿,自己一个人在安全区挂机发呆。恰好我也在挂机,他便提出带我去看看“古一”。我欣然应允。但是他说他自己下不了,要团她的一个朋友。
谁知道我们想的还是太乐观了,清完小怪之后我们便来到boss张绝岭的脚下。
“小号要输出啊。”她的云麓好友说。
师父大约是知道我对“死亡”的恐惧,便又嘱咐我:“站在最远处输出,没有冰心,别上前。”说着,有招了只狗出来跟我做同桌。
可一开怪,纵然是我也看出了情形不妙。那张绝岭血很厚,攻又高,师父一个疾虚也拉不稳仇恨。那云麓一个天罚砸下去便ot了,张绝岭像一座山一样向她扑去,云麓很快倒在了地上。
“徒儿退团!”
“怎么退?”我有些急。
擦地板的云麓敲出一排省略号来,大约是很无语。
师父却静了下来,一边遛着张绝岭,一边对我讲解起来。旁边的尸体说:“你就踢了他好了!”师父没有答话。
后来画面跳转,我回到了中原沦陷大地。
右下角的战斗信息现实:葱头死了。
我羞愧得久久不想说话。
“下次就会了,在副本里,危机的时候云麓总要自己保护自己。”师父说。

四、其人
其实想一想,我的师父也是一个蛮傻的人,会一意孤行地做很多得不偿失的事。
但是我依然信任她,而且更加信任她,因为“古一”让我感觉到,她确实是很认真地在扮演着我的师父这一角色。
我的师父,就是这样一个人,也正是因此,我尊敬她。我想后来的我一定是继承了她的很多习惯,比如带小号的时候也会喋喋不休地说许多话,跟他们讲许多“我师父对我说”的道理。
不但如此,我还继承了我师父的“穷”。
我的师父真的很穷。记得我建号的第二天早上,就从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珍宝道具里开出了一个月钻,小白说可以送给我的师父,于是我照做了。后来我能跟幽谷鬼域之后陆续刷到了一些日钻,也送了师父几颗权当学费。
有一天,她护着我在红石峡开石头,我累了,便停了下来。她也停下来,问:“徒儿,你穿的是什么装备?”说着便查看了我的装备。
我看着屏幕上方的“打了个冷颤”,觉得好笑,便也查看了她的装备。
她说:“不要看啦,我装备不好,好丢人的!”
我哪里懂什么好不好,只觉得师父穿的都是好的。我问:“师父,我看到有些人有翅膀,你的翅膀呢?”
“你师父没有翅膀啦!那是要全身八钻的!”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月钻,便随口说:“不知道哪个是我送师父的钻呢。”
她却不安起来,半天才说:“那个……我卖掉了,想攒点钱换摆。”
“哦。”我说。
“对不起啊。”
“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把你送的东西卖掉了啊……”
我觉得很心酸。我的师父带了我无数个副本,我却什么都不能回报她,甚至送一颗月钻最终还引得她不安。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徒弟。
那天在红石峡,我们聊了很久。
她告诉我,她原来是另一个服的,后来才来到现在这个服,被捡进势力。她没有师父,浑浑噩噩就到了六十多级,所以很明白小号的辛苦,因此想对我好些,希望我能少走些弯路。她说其实她知道的也不多,能教给我的东西很有限,人又穷,什么都给不了我。
“你给了我一条腰带。”
“不值钱的。”她说,“等你长大就能穿了。”
“等我长大了,攒钱给师父买六祸摆!”
她笑了笑,说:“不用啦,还是给自己攒溟澄摆吧!”

五、出师
我是师父的唯一嫡传弟子,正因如此,我不想升级。因为我知道,一旦升到55级就要出师了。
可小白告诉我不可以,因为我占着嫡传弟子的位子,他就没法收别的嫡传,就拿不到更多的声望。
于是终于有一天,我出师了。
我对师父说:“师父,我出师了。”
他说:“徒儿快来西陵城!为师六祸全了!”接着,我就收到了一个组队申请。我进队传送到西陵城。两脚刚落地,便见她说:“咦?你出师了啊?”
“是呀。”
“哦。”她顿了顿,“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我问。
“升级呀,快点升级就能穿溟澄了,大炮台。”
我一时不想说话,遍围着她的太虚转了起来。
那是个四号脸男号,一身雪白的六祸,显得精神十足。他一动不动地眺望着西陵城外的硝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徒儿?”师父说,“你师父我要结婚了。”
“要娶师娘了吗?”我问。
“不是呀,要切了,嫁人。”她有些害羞,“到时候来参加婚礼啊!”
“好啊。”我说。
几天后,师父的婚礼在鹊桥举行,师丈是个我不认识的人,就连师父,也换了一张我不熟悉的面孔。她的号变成了女号,身穿火红的嫁衣,骑着一头我从没见过的低等级的狮子,站在太虚麒麟阁。
她扔来一个组队申请,又点我交易,给了我50金的红包。我给了她一颗借钱买来的月钻。
她说:“徒儿,师父不在,要好好升级啊!长大了好穿溟澄。”
我说:“师父,攒钱出个翅膀吧。”

六、分别
鹊桥那次,是我与她最后一次组队,后来我再上线,就会发现她已经进了别人的队,我便不去打扰。又过了不知多久,我才发现她的名字已经许久不在我的好友列表里亮起来了。
“你师父啊,好像A了吧?她退势力好久了,你不知道?”小白说。
我确实不知道。
盛夏的一天,我刚在木渎镇交完宝鉴任务,忽然看见神石边蹦出一个对话泡:“徒儿!好久不见!”
她说:“我是葱头啊!”
我忙取消屏蔽,果然在人来人往中看到了那个叫葱头的女太虚,她穿着一身七夕时装,身后背着一对令我羡慕的白翅膀。
“师父!”我惊道,“你去哪儿了?过得怎么样?”
“我啊……还好吧。”
“师丈好吗?”
她发了个发呆的表情,说:“我不知道啊,我上来就是点离婚的。”
“哦。”我说,“那离婚之后还回来吗?”
“回不去了吧……没人跟你说吗?”
“说什么?”
“说我A游戏的事啊。”她说,“不知道也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突然说:“徒儿,我要卖号了。”
“那我就没有师父了……”我有些伤心。
“不要这样啦,你已经是一个大云麓了!”她说。
“可我永远都是你的徒弟。”
“只是游戏啦!”他说。
我抹了抹眼圈里的眼泪,告诉她:“不止是游戏。”

七、不止是游戏
那天,我的号在木渎镇的神石旁跪了好久,直到后来我们谁都说不出话,直到她化作一缕白烟,永远地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拉开床帐,看见对铺的室友在收拾行李。
“哪天的车?”我问。
她把那张在墙头贴了四年的韩庚的海报小心揭下来卷好,才回答我:“后天。”又问,“招聘会看得怎么样了?”
“没怎么看呢。”
“以后打算做什么?”
我合上电脑,叹了口气:“当然是老师啊,从教。”
她有些怅然,说:“你真的喜欢吗,当老师?”
“应该会喜欢吧。”
她若有所思,看了看窗外,说:“我对这个职业没什么信心呢……”
“或许是因为你没遇见过一位好老师吧,”我说,“可是我有。”

六月末,我拿着我的学位证、毕业证和教师资格证离校,走到门口时又看到了那两个烁金的大字——师道。
我想我当感谢我的师父,感谢她让我又做了一回学生,感谢她用最质朴的关爱和期待让我感受到了“师道”。
师见于心,道见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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