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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22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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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四川
经过几日休养,身体渐渐恢复,挽绿坐在院中晒着太阳,婢女急急匆匆跑进来,发髻都歪了不少。
“娘娘,娘娘,去倾城宫的有名宫女疯了。这会儿正在御花园疯跑,嘴里还嚷着什么树大仙别吃她之类的呢。”
树大仙?挽绿心里一震,怕是树妖作祟,当真是巧。“如此,跟去看看。”
挽绿赶到御花园的时候,帝王携清贵妃已经先到。那名疯女趟在地上,已经断气。表情恐惧而狰狞,她的双手双脚化成干枯的树干。
清贵妃颤抖地扑在帝王怀中,可怜滴滴地说道:“皇上,我怕。有妖孽,宫里有妖孽……”
挽绿一到,众人的目光聚集过来。被捡回来的妃子从树化人鲜有人知道,但而今还是传遍皇宫。现在宫女又化身成树,怎能不将两件事扯在一起?
见挽绿靠近,清贵妃又往帝王怀里瑟缩,全身发抖,害怕的模样我见犹怜。
“挽儿,你怎么看?”帝王似笑非笑地望着挽绿。
挽绿未看面前的帝王,倒是将视线落在清贵妃身上。“若是有妖孽,怕也在倾城宫。”
清贵妃抖得更加厉害。“她,胡说……”
挽绿也不再追问下去,若惹急树妖,只怕还没除掉它,自己已经命丧黄泉。
帝王没有过多追此事,不代表群臣不追问。宫里的妃子接二连三死去,如今还蹊跷地死个宫女,五条人命,群臣一遍又一遍地上折子,要求处置挽绿,向来在朝堂上喜怒皆不形于色的帝王,竟然怒摔茶盏。
挽绿匆匆赶到时,正殿外面跪一片重臣,寒风凛冽,吹得树枝簌簌作响,不少人瑟瑟发抖。而正殿大门紧闭,两边侍卫持兵器把手。
群臣所料未及,来的女子没有进正殿,而是拉着那名叫夜风的侍卫走了。
寻一处人少的地方,挽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可会制入梦香?”
夜风点头。
挽绿莞尔一笑,既然所有的谜团都在清贵妃身上,那便入她的梦瞧一瞧。
“你且告诉皇上,让他带着清贵妃去他自己的寝殿。”
吩咐好一切,只等夜晚从梦中寻找答案。
在梦里,挽绿看见另一个清贵妃。
时间正是一年前,帝王选秀的时候。四名女子共同跪在正殿中间,脂粉香充斥着宫殿。帝王看着名册,刷刷勾几笔,道:“一名双眸如秋剪,一名唇若桃花,另一名耳朵着实生得小巧,那便都留下,封为嫔。”
三名女子皆是一喜,急忙叩谢浩浩皇恩。旁边一名女子豁然抬头,直视着高高在上的帝王,泪泫欲泣。“那我呢?”
“大胆!在皇上面前称我,乃是冒犯!”旁边伺候的太监提着尖细的声音提醒道。
帝王双眉倏地紧皱,厉声问道:“你叫苏清?”
女子颔首点头。
帝王接着在名册上又勾一笔。“你愿意留,就做官女子罢。”
一支笔,两句话,定下四女的前途命运。
苏清顾不上礼仪,身子颓然倒地, 泪水如同涌泉,哭花了刚上好的盛妆。未谢恩,良久她才缓缓抬头,凝视着帝王冷漠的双眸,一字一句道:“君既留下我,我必得君心。”
“朕等着你。”
场景忽的变幻。本来温暖如春,眨眼间已经是寒冬腊月。房檐上是倒挂的冰锥,光线折过冰面,有些刺眼。
湖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三三两两的人站在湖边嗤笑。湖中心跪着一名穿着单薄的女子,拿着锥子,艰难地凿着湖面上的冰,双手已经是鲜血淋漓。叮叮的声音在园里回荡,一声又一声。
“苏清,你若捡不起本宫的金钗,有你好看的。”
旁边有人不忍心,劝诫道:“如此,怕是出人命,不如就此作罢。”
那名女子美目一横,高声怒道:“你既然同情她,那便下去帮她!”
劝诫的人捂紧披风,猛摇头怯懦噤声。
湖中心的女子深吸一口气,凿冰凿得更响,眼框中的泪水迟迟不肯落下。
场景再度转变。转眼间已经身处一间昏暗潮湿的小屋。而苏清孱弱地趟在床上,血染红了被褥。
她极力睁大眼睛,瞳孔里空洞洞的,血肉模糊的手紧抓床单,急急地答应着什么。“我愿意!我愿意!我换!我换!!”
挽绿想走近,看看发生什么事情,眼前一黑,待眼前再度光明时,已经出了梦境。
挽绿就躲在后殿,看着龙床上,清贵妃的眼泪簌簌流下。
昏睡
窥得清贵妃的梦,挽绿终于找到症结。如此看来,清贵妃不可能是树妖,但是她与树妖脱不了干系,怕是与树妖定了什么协议。
挽绿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而是趟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太医院上上下下名医数十名,也查不出病因何在。配制无数的稀世珍药,挽绿依旧没有好转。
帝王震怒,若不是挽绿清醒时求情,早已经血染太医院。
漆黑的夜越发深沉,帝王守在床边,挽绿虚弱地睁着眼睛,勉强带着几丝笑意。“你真像嫦娥姐姐的红眼兔子。”
“你……”帝王紧握着挽绿柔若无骨的手,发誓道:“我定寻访天下名医将你治好。”
挽绿没有回答,只觉得眼皮子发沉,又晕睡过去。
帝王凝视着床上的女子很久很久,久到烛火快要燃尽,这才从怀中掏出那枚令牌轻轻放在女子的枕边,自顾低声道:“是我害苦了你……我多想再听你叫一声陌前……”
初见
挽绿觉得睡了真的好久好久,久到竟然梦见第一次下凡的情景。这次下凡最有趣的事情便是遇见了一个小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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