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牢外— 飞驳:咦?这不是困兽刑牢里的一个杂碎么?你们这些杂碎还没有到地面上来的资格,快点滚回困兽刑牢去,吃上槐茳大人几百鞭子,大人打的尽兴了,弄不好会饶你一命! 我:要我回去,休想! 飞驳:那就先吃我几棍子吧! (打倒士卒后向前跑去)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不是因为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而是因为直面着死的绝望。在我与太古铜门之间,有着一堵墙,一堵没有实体,却散发着令人恐惧而迷乱气息的墙。> <我这才想起了酋所说过的话,原来,我所做的努力,都只是枉然,我希冀着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足以决定自己的命运,却被一堵墙,阻挡在太古铜门之后。> <我绝望地靠在那堵墙上,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任凭巡逻至此的妖魔士卒将我击昏带走。> —监牢— 阿沼:呦,你醒了......没想到,还是被你给连累了呢。 我:抱歉!啊!明明是我的错,却害得你也一起受罚。 阿沼:哈哈哈哈,别放在心上啦,反正鞭子也没有多痛。而且,如果你没有帮我挡那一下的话,被那个狱医折腾了半天的可就是我了啊。 <突然,阿沼的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转移到了槐江身后,目光之中,带着惊讶和怪异。>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衣着华美的纤细男子—酋。他在槐江身后的阴影之中,不知已经站了多久。酋并没有开口,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与阿沼所接受的惩罚,那眼神,混杂着狂热、欣赏与快活,让他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温和的医生,而更像是可怕的怪物。> 酋:呵呵...... —囚室— 阿沼:好痛......槐江那个混蛋,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等我变得强大起来之后,一定要把他抓来,好好揍上一顿!哎呦......好痛...... 我:我记得酋曾经在附近的牢房放置了一些药物,我去取来帮你疗伤吧。 阿沼:你还好吗? 我:还好。我坚持得住。 (寻找到药物) 阿沼:谢谢你啦! 阿沼:浅浅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那个凡间真的这么美好吗?你要这么努力的逃走,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要穿过太古铜门,去凡间看看呢......不过,还是算了...... 我:也是,你去到那里的话,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小小的囚室中安静了下来,我沉浸再不久前的情绪中,依然有些不愿开口。> <不久后,耐不住性子的阿沼却打破了这令人有些舒服的平静,转移了话题。> 阿沼:浅浅为什么要叫浅浅呢? 我:啊?? 阿沼:你看,我给自己起名叫阿沼,是因为我是在无寐侯大人领地边缘的沼泽长大,可是你为什么要叫浅浅呢? 我:<避开了阿沼的问题,反问出声>在沼泽中,要怎么长大? 阿沼:就......这边找点东西吃,那边再找点东西吃呗。还好我的骨头比较硬,很难留下致命伤,一些小伤口什么的根本不痛不痒。长大以后渐渐变强,就只有我给别人留下伤口的份儿了。 无寐侯大人以军功著称,对民生之道自然就不那么在行,很多女战士在孩子出生后懒得抚养,就随便一丢,任其自生自灭去了,只有足够强的孩子,才能在野地离活下来。不过听说在其他魔侯的领地里,也有会把孩子认真养大的父母,那可真好呢。对了,你们人族也会这样将孩子随便乱丢吗? 我:<摇了摇头>虽然也有特例,但大多数父母,还是会爱着孩子的吧。 <不知不觉,话题又被阿沼扯到了大荒之上,这个生于北溟、长于北溟的魔族少女,对凡间却似乎有着很强的兴趣,缠着我从九黎说到巴蜀,又从中原讲到江南。> 阿沼:这么好的地方,难怪你会想家了。 我:是啊,这么好的地方,我一定会回去!阿沼不也是说过的吗,在北溟,只要变得足够强大,便能够过的快活而自由。我的自由,就是自由的通过那堵墙壁,穿过太古铜门,回到我的大荒之中。 阿沼:那你可要变得足够强大才可以呢,那可是传说中,无寐侯大人用自身魔力铸就而成的墙壁,只有获得了大人许可的生物才能通过。 阿沼:如果成为了无寐侯大人的属下,你说不定就能得到他的许可,离开这困兽刑牢呢...... <我和阿沼就这样聊着天,消磨着时间,然后各自数去,将一天的疲惫抛到脑后。> <而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酋,练兵场内的狱医换成了一位年迈的老者,每日的训练越来越艰难,就连我和阿沼也常常会身受重要。> <每当接受那名老者的治疗之时,我总会想到那个看似美丽,却令人恐惧的青年—酋。> <我亦有趁着魔族士卒监管不利时,偷偷地前去那个通往地面地甬道,只为看一眼那与大荒毫无相似之处地天空。但,就连那一线小小地希望,也被无情的带走。我再也没有找到过那扇隐藏在转角之处的小门。> 阿沼:你还在找那个人吗?算了......今天已经很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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