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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梦其二.暮雨残秋
暮雨残秋千川雪
剑舞青阁枯叶飞
抱月思旧梦不醒
可知遗落在尘间
被灰白烟雾所浸染的黯淡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夹杂着下了几天的淅淅沥沥小雨,扑向薄冰色彩的土地。
在一片已呈现青灰色彩的大湖边上,立着一座新坟,坟头一块未刻铭的小木牌子,边上插着几束随处可见的白色野花,花间一支刚燃上的香,飘出了淡白色的轻烟。
少女跪在坟前,双手合十,紧闭双眼,眼角还有一丝来不及抹掉的泪痕,在雨中显得楚楚可怜。
她穿着早已被人们遗忘的服装,那是某一代曾经在听雨阁的弟子间流行过的剑客旅服,因为某些事件,现在已经没有人在穿了。衣服虽然不新,可以看的出已穿过多年,却很干净。肩头挎着行头,决然一个旅人打扮。
“师父,徒儿走了……没能陪您老到最后,实属弟子不孝……。”箫暮雨放下双手,睁开眼睛,那是一抹哀伤的蓝色。她站了起来深呼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几年的湖畔。
那个时候是多么快乐啊……虽然和师父师兄一起被逐出听雨阁,却从未忘记师祖的教训,以心为剑,斩妖除魔,而今师兄因厌倦流浪生活而离去,师父病故,仅留下自己一个人么……
“师兄……残秋……”箫暮雨手中紧抓着一片金黄色的叶子,那是永不枯萎的秋叶,在叶残秋离开的这几年就如同他的替身一般陪伴在她身边。箫暮雨轻叹口气,又将那片叶子小心放入袖中。
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像当初决定的一样四处流浪的日子。
不知是否是落雪的缘故,对岸似白花盛放,染遍了天与水的雪色蔓延,箫暮雨突然一阵感触,不小心又掉下了眼泪。
冷风钻入衣间,她拉了拉脖肩上乌黑色的披围,转身步向密林间。
一抬眼却见身后不远处站着另一人,竟然自己毫无察觉便让人看见自己这模样……箫暮雨不禁面红,匆忙低下脸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先开口的却是对方,并且还是那再熟悉不过在梦中听过无数次到落泪的音色,暮雨哑然,直直瞪着那个向着自己走来的男子,衣角被死死地抓出了皱痕。
“好久不见,我回来了。”身着同箫暮雨看似同款式的弟子服,与先前别无二致的洗练神情,虽然身后不知为何还跟着一只小羊……这个,明明就是她的他,已离去几年不见的那个他!?
“师兄……?”
仿佛不敢确认似的捂着嘴,颤抖的声音从齿间钻出。却又一边细细地将面前那清秀的男子从头到尾扫了个遍。是没错,虽然更加成熟,变得更加可靠,还是那个从小就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叶残秋啊。
“师兄……师父他……”
叶残秋点点头,眼中满是愧疚和怜爱,他看着许久未见长大了不少的女孩,听着她因激动而言语不清的话语。
“我从梦中都看到了,所以我回来了……这几年辛苦你了,对不起。”
箫暮雨摇摇头,目光随着叶残秋的移步而游走。他跪在坟头边,想要对下面的师父说些什么,却又怎么都开不了口。拳头一紧,还是站了起来,随手拉过箫暮雨的包裹。
“就这么点东西?”
“嗯……师父一向从简,大部分的衣物也都烧掉了。”箫暮雨抹了抹脸,注意力逐渐从归来的师兄转移到一直跟着他的那头白色羊仔。“那个……师兄,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摸了摸小羊:(啊……好舒服=-=)。
“当然,像当初说的一样,两个人浪迹江湖不是么。”
暮雨一听便笑开了,连连点头,一边死抱着羊仔不放。
“对了暮雨。”
“嗯?”
“那个,”叶残秋指着羊仔,一阵阴笑,“是我带回来给你的宠物,惦记着你一直想要一只兔子呢。”
羊仔黑线:
“我才不是兔子= =||||!”但是看着暮雨开心的样子也无可奈何,只得叹气当初还以为收了个手下,谁知却是上了贼船!
“还有哦,”叶残秋牵起箫暮雨的手,“我不是说过了么,不要再喊我师兄了。从离开听雨阁的那会儿起,我就已经不是你师兄了。”
“!……嗯,是呢。抱歉,残秋 O(∩_∩)O~”
于是如同在欣赏一副新嫩的山水画,墨色的烟雨中,一对重逢的男女轻快地在刚铺上不久的碎雪间印上自己的脚印,随后没入林间,从视野中消失了。
-碎梦其三.???
PS.随着暮雨和残秋的重逢,感觉也应该把小号的名字改掉了(╯▽╰),只是……好花钱啊o(╯□╰)o
[ 本帖最后由 墨染千雪 于 2009-12-1 15:1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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