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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胤他们几个男人和莫啸很像,狂傲自大,粗鲁强硬。一个个看似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但眼睛里是时刻保持着警觉,像是长期生活在血腥厮杀中的野兽,就算在吃饭的时候也丝毫不懈怠。
我为了找话题,就问起明胤在那边的生活和工作,他简略说了两句,就彬彬有礼地把话题转移了。似乎莫啸也不喜欢我问他朋友这些,我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之后我去了一次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听到他们哈哈大笑。在我推门进去时,所有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让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坐下了。
我听着他们聊在国外的事,聊各自做的生意,时不时蹦出几个我没听过的人名地名。后来说到某些敏感话题,说到一半又突然噤声了,我怀疑他们是不想让我听到。至于么,难道我是那种口风不紧的人?
可能因为心里有事,这顿饭我吃得不怎么尽兴。不过莫啸显然没有意识到我的焦虑,吆五喝六推杯换盏的,几个人还一块抽雪茄,好好一个饭厅弄得像火灾现场。莫啸早脱了正儿八经的西装,领带一扯把衬衫领口开着,别提喝得多带劲了。
满桌的人中文英语法语混着说,我本来喝了两小杯,不胜酒力头有点晕,这回更听不明白了。又看到明姬一直和莫啸说我听不懂的话,莫啸时不时哈哈大笑两声,我那个郁闷。
我站起来跟莫啸说有点头疼,想先回去了,他一脸不痛快地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回什么回?今天大伙都这么高兴,我们几个兄弟多久没见面了?你咋这么不给面子!”
一屋子人都不说话了,莫啸又扭头跟明胤说:“对不起啊,小孩儿不懂事,都别往心里去,来来咱今天不醉不归!”
我只好坐下了。看到他们又开始拼酒,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看黎清脸色是有点不太好,要不我带他去后面找间客房休息一下吧。”许扬的声音悠悠传来,我抬头看见他对我递了个眼风,又看莫啸在旁边对我不耐烦地挥手:“你麻溜儿把他带后面让他睡会去,别在这扫大家兴了我谢你!”
我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就走。刚还因为许扬跟我多说几句话在那吃干醋,怎么一喝大了跟变了个人似的!
走到电梯门口,许扬追上了我,笑笑说:“生他气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心想我们两个人的事,干嘛给你说?你也跟他们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哼。
从酒楼出来,被风一吹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一些。我问许扬去哪,他寻思了几秒说你等下,打了个电话叫工作人员开来辆高球车。
“别墅区有点远,我们找个代步的。”许扬替我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坐在车里边看两旁人工假山喷泉花园边想,这人还真是细心周到。
白色小车不大,本来高球车的设计就有观光性质。车上一共就俩座,有点像小时候在公园开的小火车。不过显然比那个高级得多,因为我在车门上看到了Hummer的品牌缩写——这帮衣食无忧挥金如土的太子爷!
“黎清,你也别怪莫啸,他那臭脾气,多少年都改不了。”许扬开得不快,扭头跟我说话。
“我知道,等他酒醒了再跟他算账。”别人不了解莫啸,我还能不了解他么?
“嗯?怎么算账?”许扬挑眉看着我,狡黠地笑了一下,这表情让他的脸带了几分轻佻。得,蓝渊他们家人的气质出来了。
我扭头看风景,装没听见。
“说实话,我挺羡慕莫啸的。”许扬收起不正经的笑,从烟盒里取了根烟,点燃,轻轻地吐了口气。
我看着他,尴尬地抽搐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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