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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啸什么都好,就嘴硬、好个面子,从前我们上学的时候他就这脾气。等你们回去,他保证跟你负荆请罪去……你想喝点什么,嗯?”
“不喝了,再喝真醉了,给我杯水吧。”
许扬将衬衫袖口高高挽起,挑了两个酒瓶拿出来,笑说“没关系,我给你调轻些的。再说醉就醉呗,还有我照顾你。”
你照顾我?小爷我用得着你照顾吗?切。
我单手托腮坐在吧台前,看许扬在那忙活。虽然我不太懂这个,但感觉他调酒的动作很熟练,也很优雅,更像是一场具有观赏性的表演,潜伏在他身边的某种气息随着双手起落,水一般地流动起来。大概十五分钟后,一只细长高脚杯放在我面前,里面的酒不多,不到半杯的样子。
我举起杯子对着灯光晃了晃,看到它泛着一层玫红色的光。
“尝尝看。”许扬十分期盼地看着我,我只好抿了一小口。
如他说的,酒精度数不太高,和果啤差不多吧。我不会品酒,只尝到了车厘子和树莓的味道,甘甜,微热。我还纳闷了一下为什么它不是凉的,又想起刚才许扬调完之后,捧着调酒器捂了一会,于是这酒也带上了他的体温。
微热的液体在口中没多停留,就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肠胃比唇舌难骗得多,马上烧了起来。酒就是酒,再用甜蜜的水果掩饰,加薄荷调和,酒的本质并没有变。但不得不承认,这味道很不错,我抬手举起杯子,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再看许扬时,他整个人都五光十色了。
许扬忙按住我的手腕,着急道:“你喝慢点,我调了这么长时间,你跟喝水似的三口喝完,太浪费了吧。”
“是很好喝嘛,你技术很好啊。”我看着许扬回答,舌尖舔了一下唇角,有点意犹未尽。
许扬似乎是怔了一下,又笑:“黎清,你知不知道在男人面前舔嘴唇是个很危险的动作?”
“是吗?”
“嗯,现在的你看上去就很诱人。”许扬双手撑着我椅子扶手,俯身靠近我,眼神迷离。
我伸长了胳膊绕到他身后,从吧台的糖罐里抓了一颗巧克力,丢嘴里嚼了嚼,没咽下去,然后张大嘴巴,把堆满巧克力和饼干屑的舌大大方方地秀给他看,含糊不清地问他:“还诱人吗?”
许扬的脸跟被打翻的调色板似的,一会红一会白,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开我,退到一旁,锤着桌子爆发出一串欢脱的笑声来。
我看着崩坏的许扬,满意地把巧克力咽了下去。
等许扬笑够了,扭头哭丧着脸对我说:“本来想调戏你的,现在没情绪了,怎么办?”
“嗯哼,不好意思,我故意的。”
许扬泡了两杯兰贵人,招呼我来窗边的长椅坐。散去了他故弄玄虚的暧昧气氛,我感觉舒服多了。
“黎清你大概不知道,莫啸总在我们几个面前提起你。那股得意劲儿,是男人谁见了谁想抽他。说实话,我对你一直很好奇。要说莫啸那种根正苗红的男人,能被你迷得五迷三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前些年我还问他,怎么不找个女朋友,是不是要弯了?他还说什么,打死他也不会对男人感兴趣……呵呵,现在成这样了。”
我沉默不语。我真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很普通,也很平凡。
“现在这社会,什么爱情,婚姻,就这么回事儿,谁能靠得住谁?日子久了不就一拍两散么。”许扬漫不经心地说,修长的腿嫌弃椅子高度,干脆搭在了一旁的矮腿茶几上。“黎清,你想听我和文舒的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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