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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小白走了，一股危机感突然在我心底升起。我连忙正好衣装，向着祈炎祭坛奔去。
祈炎祭坛上欢呼大作，却是云麓弟子雀跃万分，太虚弟子默默不语。我看向台上的人，嗬，不就是昨日那个风华绝代的白发男子。
他就这么站在台上，没有过多的动作。似是听了耳畔的唏嘘，他眸中似乎也有了一点不忍。左手执杖，微小的火球在他的身边环绕。他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眉宇间一派大气。白发随着微风飘动，发丝间如同埋藏着星芒，泄露着点点光亮。
我望向观礼台，望向茉莉道长，只见他正襟危坐，端正严肃，仔细一看，他却早已经神游天外了。得不到道长的提示，我只好支起手臂拱拱一旁的云舒师姐，压低声音打挺着台上那人的二三事来。
“你竟连他也不知道？！”云舒师姐低声“咆哮”。
“啊？”我顿觉惶恐，作了一副极低的姿态：“请教请教。”
她看了我作揖的动作，似想起了刚才台上的自己，低笑了一声便道：“这人名叫莫非云，云麓仙居十七代火宗弟子，他是云麓术法最杰出的弟子。”
我叹为观止，被评为一个“最”字，那得要多么才华横溢。
“不过听说他生性淡泊，不图名利，经常被他师父好一顿骂呢。”云舒师姐掩嘴笑着，不以为然。
我抬首望着莫非云，轻笑：这样璀璨夺目的人，再怎么生性淡泊，不图名利，可仍旧会一次次地被推上那风头浪尖。
台下嘈杂声越来越大，主持比试的大殿执事再三询问有无弟子要挑战莫非云，久久却无人回答。他一个转身，朝着观礼台的众人作了个揖。
两派掌门颔首，执事当即宣布，本年“扫雪大会”夺魁之人便是云麓仙居第十七代火宗弟子莫非云！
几家欢喜几家愁。我又望了望高台上的茉莉道长，只见他面上带着微笑正与火宗的老头子说着什么。他微背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恐怕，身为兵宗宗主，自己带领的师兄弟们没有夺魁，他会失望的吧。
心里反复衡量着几个有趣的笑话，想与他说，转念一想，又作罢了——谁知道他的笑点是不是和我一样低呢。
云舒师姐打了个哈欠，告诉我第二日是两派掌门开坛论道，让我务必到场。
无尘子讲道我倒见识过，想想美若天仙的慕珊掌门要在众弟子面前老生常谈，我就得生生打个寒颤。
比试结束了，道长嘱咐师兄弟们各回各房，好生休息。
入夜良久，我琢磨着四下无人，就想偷溜去膳房弄一顿宵夜。
刚打开房门，看见灼灼桃树下的那一抹白影，我便暗叫糟糕，刚想缩头，就被叫住：“你当是小玄呢，缩什么头，出来！”看，口气不善，大约是白日里受了火宗老头的气吧。
好吧，我理解。我这样安慰自己，讷讷地行至他面前。
他认真打量着我，虽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我，我竟然觉得已去了半条命。
见我不说话，他修长的手指只好敲敲桌面，试图引起我的注意。咦？包袱？难道又是鸡汤？我兴奋地打开，果不其然！如昨日那般诱人的光泽！
这次我可没有丝毫的客气，拿起汤勺就“呼噜呼噜”喝起汤来。我偷眼看着道长，只见他望着空中明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起了白日里我们的败绩，犹豫再三，仍是开口了：“哎——”
道长回过头来，朝我努努嘴，示意我有屁快放。
“从前有个太监。”我说完，就低头喝汤。喝了两口，抬眼看看他，发觉他仍看着我，我赶紧低头继续喝。
又喝了两口，发觉那两道执著的视线依旧牢牢地锁定着我，我苦着脸抬起头，也望着他。
“然后呢？”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下面没有了……”我弱弱地答道。
“？”
“就是下面没有了呀。”我欲哭无泪，他的笑点果然比我高，而且不止一点点。
半响过后，他似是终于领悟了。浑身散着寒气地瞪了我一眼，沉默不语地收拾完东西走人。
望着空中的明月，我感到很是忧伤。
第二日容息满脸憔悴地把我拦住，偷偷问我：“昨夜大师兄是不是去了你那？”
“是啊，怎么了？”
“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容息惊恐地道：“他从你那回来后大笑不止，笑了整整半夜，与他师兄弟这么多年来，我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害得我以为他发了什么癔症，一晚上都没睡好。”
“……”
“？”
“大概……和太监有关……”
[ 本帖最后由 十三丿月 于 2012-6-6 20:17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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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十三丿月
楼主
发表于 2012-6-6 16:07
沙发依旧是我的
从此 小白改名为茉莉花白
墨绾风
我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