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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大亮着,我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九九坐在床边,看到我醒过来,立刻递了杯水给我。
头疼的要命,整个脑袋都好像要爆炸了一样,我麻木的喝着水,整个右手酸疼也毫无力气,我只能用左手拿杯子,动作僵硬,就跟个僵尸似的。
我问九九昨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只记得天花板上有个血池,后面的我都不记得了,九九也很茫然,说是那段时间她一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老周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身上还有好多血迹不知道是谁的。
听到血迹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可就是那么一想,我的脑袋更疼了,好像里面的炸药开始点燃了似的,没坚持几秒钟,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彻底放弃了。
“那之后怎么回事儿?”我揉着太阳穴,感觉那里的筋都在狂跳。
“后来啊,老周说是有事儿就先走了,他说这三天让我们待在你家不要出门,这房子里面他放了什么东西,这倒也好说,我爸妈又出去了,我嘛,干脆就陪着你了,想吃东西就叫外卖,对了对了,老周还留了个纸条给你!”
九九扔过来一团皱皱巴巴的纸,我看了眼,居然是揉成一团的餐巾纸,老周也还真是太不讲究了,我把那玩意展开,上面的字相当潦草:
“三天内都不要出门,之后等我电话,房间四周被我下了阵,如果有人敲门记得用门口的铜镜照一下,但不要被对方发现,我留了个布包给你,切记带在身上不能拆开,也不能沾水。
这三天千万不要出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门!”
最后一行字写的相当用力且潦草,就好像写这一行字的时候,老周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东西似的,我在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果然摸出来个黄布口袋,比上次给我的那个要小,但是重了不少,我没敢拆开看,就那么规规矩矩地挂在脖子上。
到了客厅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沙发茶几电视柜全都东倒西歪,满地都是碎玻璃,简直像是被龙卷风卷过一样,我想起老周说的那什么阵法,也就没敢收拾这一地糟心的玩意儿,只想着等我爸妈回来估计要把我往死里捶一顿,一个大姑娘家的要被自己爹妈揍,这事儿说出去还真挺丢人的。
我的笔记本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周给拿走了,待在家里也无聊,我就和九九一起看电视。
傍晚的时候,我俩吃完了家里最后一桶泡面,想了想还是叫了个外卖,我俩点的是肯德基。
有人敲门的时候,九九屁颠屁颠地就要去开门了,我看了眼挂钟,忽然就觉得不对,距离我俩叫了外卖不过才不到十分钟,这边的肯德基绝对没这个效率,我急忙拉住九九,但那会儿她已经把门给打开了,我赶快站到门边,左手捏住了放在鞋柜上的那个铜镜,也就四个一块硬币那么大,刚好放在手掌心。
门外那个人穿着肯德基的衣服,低着头,正从包里往外掏汉堡,我将手掌动了动,刚好照到那人背后,瞬间我就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镜子里的那确实是个人形的东西,只是眼睛那里赫然是两个黑洞,有两条黑漆漆干枯的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分明就是这东西背后有个什么玩意。
我用力咽了口口水,一把抓过九九,啪的就关上了大门,九九还没拿到那汉堡,一脸蛋疼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候,防盗门发出了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门外想要冲进来,那东西的力气相当大,撞了好几下,直到门上浮现出一个符纸的形状,外面的东西才猛地停了下来,再也没有动静。
不知道多久之后,我哆哆嗦嗦地凑到猫眼上看了眼,外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我们再没敢说起叫外卖的事儿,把冰箱里那一包不知道是不是要坏了的鸡蛋拿出来,蒸了一大碗鸡蛋羹当晚饭。
由于下午的那幕太可怕,我们洗澡的时候都是互相蹲在马桶上等对方,然后一直将卧室里的电视开着,有声音就不会那么害怕。
没多久九九睡着了,我终于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我在一座从来没去过的山里迷路了,那山里雾很大,我到处都找不到出口,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到前面有个人,想去问路,结果那人转过头来,我却看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脸,很好看,可那眼睛却是血一般的红。
我看到那人的手插进我的心口,简直能感觉到冰凉的手指往我的心上面抓去,疼得厉害,我想要大叫却说不出话来,忽然眉心处一阵针刺般的疼痛,我醒来过来。
窗外是一片漆黑,电视还亮着,有个台在放着我看不懂的泰剧,我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处,手上一片粘腻,是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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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么么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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