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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托运到安检再到上飞机,我一直都偷偷瞄着那个老周口中的小叶,不是什么因为他长得帅之类的,尼玛大夏天的把自己捂成那个德行,只能看到小半张脸,谁托马知道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我只是对这人有点儿好奇,而且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可掰着指头算算,我这小半辈子认识的男人除了我那些不太熟悉的同学,大概也就是我爸妈单位里那几个熟悉的叔叔辈儿的和他们那些早就结婚了的儿子,这什么小叶我还确实没见过,更不知道自己这奇了怪的熟悉感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
非常窘迫的是,等我们到了飞机上之后,这个小叶就坐在我的左边,老周坐在我们前面,九九则坐在我的右面。
我又看了眼这个小叶,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从包里掏出个医用口罩来给自己戴上,这下整张脸更是捂得个严严实实。
九九在旁边捅了我一下,轻声笑:“我说,蠢萌同学,你丫不是看上这哥们了吧?”
“看你妹啊……”我从鼻子里头哼哼了一声,又是下意识地一瞥,好家伙,这个小叶此时居然也歪着头朝我这里瞅着,虽然带着墨镜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睛,我却只觉得浑身一哆嗦,这人冷的就像个冰块。
飞机到了贵阳之后,我们马不停蹄地就又上路了,老周带我们上了辆金杯,那车也真是破的有水平了,高速那么平坦,我都觉得自己要被颠散架了,九九一直捧着她的Ipad,然后时不时地被晃悠到我身上来,老周坐在后排翻他那个破旧的笔记本,那个小叶倒是靠着座位似乎在闭目养神,当然我看不到他的眼睛,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闭目。
我的膝盖上也摊着两张照片,一张是那个丛林里奇形怪状的石头,一张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还是去年我跟着他们去西藏的时候拍的。
从小到大,老爸老妈都特别忙,我家就是典型的聚少离多那种,就好像我出生是在沈阳,童年是在四川,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才搬家到了陕西。
“唉……”九九摸了摸我的头,看着我膝盖上的照片,“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我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也准备眯一会儿,只是这一闭上我还真的睡着了,甚至又做了个梦。
梦里四处都是白雾,雾气很重,简直像是牛奶一样,我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在那片雾里艰难地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面前出现了一个林子,雾气在那林子的地方小了很多。
我站在林子外面,看着那里,只觉得一阵冷,因为那片林子里的树木全都是漆黑漆黑的,一片叶子也没有,枝桠扭曲,就像是一条条毒舌缠绕在一起。
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危险不要靠近,可我的身体却又一次不受控制,朝着那地方走过去,在进入林子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身后有什么东西再叫我,可等我回过头,什么都没有,看见的只是那些奇怪的漆黑的树。
树林里面不辨方向,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终于那些树稀疏起来,一间木屋子出现在我眼前。
木门很破败,推开就是吱吱呀呀的声音,不少蜘蛛网被我扯开,让我震惊的是,那屋子中间有张巨大的八角桌,上面躺着两个人,正是我老爸老妈,他们还穿着考察队的衣服,地上的是他们的背包。
我正想要扑过去,可忽然就发现不对,他们俩虽然一身都穿的很整齐,可两人都光着脚,就是那脚非常奇怪。
正常人躺着的时候,不论怎么样,脚底都会和地面有个钝角,可他俩的脚就那么直挺挺地竖着,脚掌和桌面完全是个九十度,姿势非常地僵硬。
要说起来,这一幕大概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可我却觉得毛骨悚然,再看向他俩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吓得我猛地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候,我醒了,大吼大叫着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睛刚一睁开就对上了一个硕大的墨镜,那个小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右手狠狠地按在我的心口上,左手则按住了我的眉心。
一股凉意顺着他的手向我的眉心涌去,他就那么对着我,距离很近,近到我发现这货的皮肤居然好到连毛孔都看不见。
“你看到了什么?”老周此时也探过了身来,右手捏着张符纸,似乎立刻就要往我身上贴。
我右手无力地按了按太阳穴,努力地想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梦里那张桌子上到底有什么,我明明看到了什么东西的,可惜,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想了半天都没结果,只想的自己头疼,老周叹了口气,将还强势按着我的小叶拉了一把,那家伙才算是松开了我,然后坐了回去继续装死。
一路上再没有别的事情发生,而我也不敢睡觉了,只是看着窗外渐渐暗淡的天色,就着矿泉水吃了一袋饼干。
金杯车在收费站停了两次,我去吃了碗非常难吃且昂贵的米线,在车上浑浑噩噩,一直到凌晨两点半,那车终于下了高速,绕着国道,停在了一条很破旧的黄土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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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写到姓叶的,我就觉得他应该和姓萧的搅基
(╯‵□′)╯︵┻━┻
简直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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