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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先在这过一夜,”等到金杯车停在了一颗大树后面,老周跳下车,围着车子在地上环了一圈墨线,四个角上买了张符纸,搞完了这一堆之后,他又掏出罗盘低声念叨着什么。
“没有搞错吧?今晚上就住在这儿??”九九一副头晕的样子,扶着车门感觉随时都要晕倒:“这荒郊野外的,两个如花似玉的萌妹子,还有你们三个糙老爷们,一辆破车,这样真的好么?”
对于九九的咆哮,老周根本是置若罔闻,反而是那个一路上没说过话的司机这时候凑过来,车灯下,这家伙的笑脸看着很是诡异,露出一嘴的大黄牙:“我说,小姑娘,你真不准备在这里过夜?”
“废话,怎么过啊,能洗脸么能洗澡么有床么?!”
“呵呵,不瞒你说,前面四十公里的地方确实有个村子。”
“那我们干嘛不直接去那里啊?四十公里么,开到早上,然后直接休息一天,后天再出发。”说这话的时候,九九看向老周,可对方依旧牢牢盯着那个罗盘,压根不搭理他,反倒是司机继续开口:“那个村子……呵呵,那村子我们这时间进去,等真到了明天,我们所有人都不再是我们了……”
“不是我们,那是什么?”
“死人。”
说完这话,司机又是阴测测的一笑,转身上车去了,我和九九站在原地互相看了一眼,夜风忽然刮起来,树上的叶子唰唰的响起来,之前还算亮堂的月亮也瞬间躲进了云层里。
我只觉得背上一冷,朝前方的土路看过去,黑洞洞的,就像是张嘴要吞噬什么的怪兽。
那天晚上,我们终究还是在破金杯车上凑合了一夜,那个小叶是第一个抓着矿泉水瓶子下去刷牙洗脸的,我和九九依样画葫芦也只能这么凑合。
回到车上后,我窝在座位里慢悠悠地就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忽然醒了过来,四周还是一片漆黑,我看了看手机,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居然才不过三十分钟而已。
既然醒了我就想着干脆下车上个厕所,正好这会儿这几个老爷们都睡着了,我便用手机照着,摸到了大树的另一方找了个草丛蹲下了。
蹲下还没多久,我忽然就觉得不对,脚踝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湿湿滑滑腻腻歪歪的爬动着,我第一反应是虫子,只是借着手机的光线低头看下去的时候,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哪里是什么虫子,分明就是一只表皮都腐烂了的小孩子的手,我吓得一嗓子就要叫起来,另一只小小的手却忽然捂上了我的嘴巴。
我就那么蹲在地上,还光着腚……
要说起来,当时我明明怕的要死,可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却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哪里有小孩子臂展这么长……
那只腐烂的小小的手按在我嘴上,食指已经按进了我嘴里,顿时一股腥臭直冲头顶,就连胃里都是翻江倒海。
有什么东西贴在我的肩膀上,黏糊糊湿漉漉,属于小孩子但又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嘻嘻……你身上有东西……好香……好想吃……嘻嘻……”
那笑声很恐怖,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只能感到那只小手整个塞进了我嘴里。
冷汗流了一背,我忽然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无声无息地挂了,眼前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过,身后一声吃痛的吼叫,缠着我的那两只手不见了,站在我面前的却是那个一身黑的小叶,饶是在夜里,他也是带着墨镜。
九九在车上睡得异常香甜,老周听到动静,这会儿才赶过来,我才刚好哆哆嗦嗦地给自己把裤子穿好,说实在的,刚才太丢人了,也幸亏周围都是漆黑一片。
老周无语地瞪了我一眼,走到埋了墨线的地方,挖出张符纸来,那原本是黄色的符纸,此刻已变成了黑色。
“刚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还在哆嗦,老周一把碾碎了符纸,又换了张新的上去,语气很不爽:“休息前不是说过不要走出这团线么?”
“你说过这话?我不记得啊……”
“你真的不记得?”
“真的啊,我没听到有人说这话……”
老周陷入了沉默,他又掏出罗盘走了一圈,回来后表情很难看:“我们被盯上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周看向的人却是那个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的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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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没来,补一个,元宵快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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