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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耳洞是纪宁亲手给我打上的。纪警官那双拿惯枪的双手,在拿着穿耳工具时却稳不住了。他一遍一遍地给我的左耳消毒,然后轻轻地涂上麻药。
我看他略显凌乱的动作,只好按下心里的紧张宽慰道:“你别慌啊,我都还没慌呢。”
他满脸严肃,态度严谨得像是在做科学实验,双目注视着我耳骨处即将被穿透的地方。他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耳垂,问道:“你想清楚了吗?”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我还以为是纪警官想要给我盖章的。”
“它会存在你的身体一辈子。”纪宁眼底那闪烁的星星若隐若现。
我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他那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嘴唇,等他终于不再出言阻挠后,我回答:“我知道,我愿意。”
尽管涂了麻药,尖耳针穿刺过软骨的那一瞬间依然是火辣辣的疼。
大概是我吃痛的脸有点吓到他了。纪宁手忙脚乱地帮我涂上消炎药,话音里尽是关切:“很疼吗?要不然你咬我一口?”
“我说不疼你信吗?”我努力憋住自己龇牙咧嘴的表情。
他小心地避开我左边的耳朵把我揽进怀里,低头在我颈窝处像猫一样磨蹭:“曹荔,我很高兴。”
“老子疼你就高兴你这人怎么那么没良心!”
那天晚上的纪宁格外黏人,而且动不动就对着我那红肿的耳廓发呆。我不禁逗他:“好啦纪警官,章也盖过了,能不能闭上眼睛睡觉呀?”
“睡不着。”纪宁像个明天要去春游的小朋友,说什么都不睡觉。
“你睡不着我还困呢,你跟看管犯人似的老子吃不消。”
“嗯,下次你再去相亲我就把你关起来。”纪宁似乎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搂住我的双臂又收紧了点。
“就你还说我,喜欢你的小姑娘能从漠河排到西沙群岛吧?”我嗤之以鼻,对他这种双重标准十分不满意。
“可我只爱你啊。”纪宁说这话的语气跟说晚上吃红烧肉吧几乎没有区别。
我脑子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话:“说得跟我不是一样。”
三秒钟诡异的安静横在我俩之间,最后还是我先撑不住,嗖一下转过身去背对着纪宁暗自脸红。
纪宁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他伸手拽了一下我的衣角:“你都快掉下床去了,回来。”
“我睡着了,什么都听不见。”
“真的?”
“嗯!”
“我爱你。”
“……”
“我爱你啊。”
“……”
“曹荔,我爱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爱你我最爱你了别再说话了睡觉!”
“你不是说你睡着了听不见吗?”
“……”
神啊你快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互诉爱意是这个画风?!
生日的那天清晨,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爱岗敬业的纪警官已经去了局里。我瘫在床上伸懒腰,突然摸到枕头边上有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我一边傻笑着一边打开,一颗明晃晃的钻石耳钉安静地立在丝绒布间。
我从床上蹿起来,在镜子前慎重地把这颗小小的钻石戴在我红肿未褪的耳骨上。我喜滋滋地在镜子前换了好几个角度来欣赏这颗耳钉。
帅!帅毙了!
当我一条腿刚迈进本家大门时,我哥锐利的眼神一下就锁定在了我的耳骨上。他抿了抿嘴唇没有发表意见,只开口道:“回来了?上楼换个衣服吧,挂在你衣橱里准备好了。”
“噢…爸和嫂子呢?”
“陶然在房间里睡觉,爸过会儿就回来了。”
我看看时间,离吃晚饭还早了些:“那我也歇会儿,该吃饭了叫我就行。”
我哥微微颔首。
我发的微信纪宁没有回,估计在忙。左右无事可做,我又暗搓搓地爬上了游戏。
大概因为临近期末考,好多学生党都不上线临阵抱佛脚去了,Z服难得的一派祥和。
我翻开好友列表,纪宁的太虚号居然在线。
说起来,我俩虽然现实在一起了,可在游戏里还是一直瞒着大家。一方面,我不太好意思跑去跟别人说喂我和每天虐我千百遍的指挥一起了;另一方面,我知道搞基这事的接受度不高,也省得到时侯谁冒出来说几句难听的隔应自己。
我看纪宁的号位置显示在家园,便挫条传送到自己的家园。
一身青花的大翅膀太虚安静地站在庭院里,我厚着脸皮凑过去点着他做了个拥抱的动作。
抱着纪宁的太虚我就不想动了,我决定先去洗个澡再把我哥准备的衣服换上。我家老头死板,看我穿得那么随意肯定又得叨叨个没完。
等我光着膀子边擦干头发的水边走出浴室的时候,我哥正站在我的电脑前对着屏幕若有所思。
我心里大呼糟糕,我的号在游戏里还抱着一个大男人,他要问起来我该怎么解释。
可却是意想不到的展开。
曹昱的脸像是有点不解,他茫然地问道:“这…不是我的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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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 我觉得我对得起自己的头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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