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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你想要那森罗太虚吗?”
想……我想他,扼制不住的想他!
“我可以帮你……简单的很。
只要……”
那一刻,几乎要点头。
我要森罗师兄,我想他,我要他!不惜一切要找回他……
不,我等他……
他会来的。
影微笑,然后淡去。
同样的噩梦每天都在重复,愈加清晰。六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在浑浑噩噩当中,一步踏进万丈深渊。
“若想做强大的太虚,就去尝试接受你的影吧。”
我不敢……师兄,我害怕……
你在哪……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却在西陵遇到了熟识的人。那身青阳轻铠展着红翅,火红的发与夕阳的色融在一起。
“剑客!”六道跑上前,一把拉住了他,“剑客你是否知道观弑师兄在哪?他现在怎么样,可否无恙?”
剑客冷漠的甩开手,孩子气的俏脸上有一种不曾见过的厌恶神情:“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我一直在等师兄,我想见他……可我不知道,除了这里还能去哪找他。”意识到剑客神情不对,六道低低的说着。
“他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楞了良久,忽然记起师兄说过要离开四处修行挑战,再不回来。难道……已经走了?
带着那么重的伤,他去哪呢……
剑客清秀的眉拧在一起,看着发呆的六道,咬了薄唇。
“他去幽都,再不回来了。他让我给你带话,若你将来变强便自有机会相见。”
“真的吗?他已经……走了?”
“嗯。”
是这样么……心仿佛被掏空了一块。曾经满涨的虚幻期待就这样破灭了,落得的却是一份,有些迷茫的真实。
“……他嫌我是拖累了吧。”六道低声问。
“哼,谁知道呢。”剑客哼了一声,“孱弱的废物到哪都那么让人恶心。”
“请转告师兄,我会努力的。”六道轻声说,“我会强起来,再去见他……就能像你这样,和他在一起了。”
这样的我,不配和观弑师兄在一起呢……也许,师兄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变强……成为能和他对等的人。
遗憾般看向剑客,笑得有些苦涩。
“……嗯。”剑客一时不知再讲什么,扭开了脸。
“剑客……”
“嗯?”
“你知道穹月是谁吗?”这个问题困扰了六道好久,可不知道该问谁。
沉默了一会,剑客才开口:“是观弑的同门挚交,当年两人同修禁术,被宗主发现后一起叛逃。”
“但穹月性格迂腐而天真,自以为宗主宠爱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竟不听观弑劝阻偷跑回去认错以求宽恕。结果,被残忍的废了修行……观弑为救他杀了众多同门,尽管抢了回来,穹月却已成废人,心智时常混乱,疯癫起来谁都认不得,只会哭着认错……不久,趁观弑外出为他寻医访药的时候,在太虚观前那条长河中自尽了。”
“……”
“观弑一直责怪自己没看护好他,可谁又知道,穹月投河时是清醒还是糊涂呢……”
剑客忽然转头冲他一笑,让六道感到毛骨悚然:“穹月也是年纪轻轻便修得一身六祸,黑发雪颜,有不输女子的俊秀容貌。他与观弑自小一同修行,两小无猜;同时穿得六祸,同是年轻有为的精英弟子,难怪观弑心中只装得下他一人。”
“……”
“这次他回中原本是来祭奠穹月周年,谁料碰上你,匆匆便拿来当个心理生理的双重安慰。啧啧,你这种货色他也吃得下,当真是饥不择食了。”
话,刺耳的紧。剑客上上下下打量着六道,挑衅般笑着。随即那笑容仿佛被伤到,暗淡下去,满带了悲凉。
他扭开了脸。
剑客,你也嫉妒穹月在师兄心中的位置吧?……
六道将话咽了回去,观弑师兄不在这里,不会再回这里,其实我们都很伤心……彼此,不会开口相互安慰,又何必相互伤害,那便在沉默中默默缅怀吧。
记忆中似乎寻到了什么。
想起来了……穹月这个名字当年是被冠以叛逆罪名,当着众弟子面被挑断手脚筋脉的,一身雪白道袍满染了鲜血。
那画面深深印在脑海当中,噩梦般挥之不去……仿若是给自己的警告一般。
违反宗规下场,就是这般。
这就是招影入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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