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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六道决定，去见莫道然。
不知为何，时隔多日再见，感到桌案后的宗主仿佛憔悴了好多，往日明亮的眸满是阴霾。
“宗主……”那日的情形尤在眼前，六道不由有些畏缩。
“何事？”莫道然嗓音有些嘶哑，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拈着蘸了朱砂的笔，悬在文件上茫然比划，并未抬头看他。
“弟子有一事相求。”
“你想要什么？”
话头愈发的不对劲。
“前线战事不忙，弟子想趁此机会到巴蜀去看大哥，顺带外出修行一段时间……望宗主能准。”
“……那还回来吗？”
六道忽然不知如何作答，本来找这种借口就不够靠谱。何况是在那般严重的事情发生之后……
我却硬来撞着枪口……
短暂的沉默。
“修行结束自当回来。”
“哈……”宗主干笑了一声，六道看着莫道然将笔抵在唇畔，啃咬。
空气仿佛被冻结起来，令人窒息，只有笔杆发出喑哑的呻吟。
宗主不会准的……
六道想。
他会突然发火，然后……然后将我推出营外当着众人之面历数罪状，甚至……如穹月那般……
这样想着，不由颤抖起来。
我不想背负叛逆之名……哪怕，给自己找个好听的借口……我竟来问他准假，好傻啊！
傻死了！
脑子一团混乱，朦胧间宗主的声音传了进来。
“去吧，我会给你准备文牒。但……”
莫道然起身靠近，低声补充道：“若发现你在外面做什么有违宗派门规之事，我决不轻饶。”
“弟子谢宗主。”六道垂下眼帘，心中却如放下千斤巨石，宗主居然会答应？……
莫道然按住六道肩膀，盯着他的眼睛，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你永远是我法宗弟子，无论是生是死！”
“宗主……”
他觉察了？
“答应我，你会回来。我不想再看到我一手栽培起来的优秀弟子就这样一个个离开……若让我知道你敢叛逃，我会抓你回来。让你一辈子都后悔有这个念头，明白吗？”
莫道然仿佛用了所有的力量，说完，喘息不止，脸上带了病容的苍白。
六道一时间似乎理解了什么，忙点点头。关于师兄，关于穹月，六道全埋在心里，纵使对这个道貌岸然的宗主产生太多不应有的憎恶之情，但，我不想成为第二个穹月。
他默默低头，轻道：“弟子不敢……”
莫道然望着他的脸，良久，伸手触上他的面颊。六道未及防备，悚然一抖。那冷冷的指尖只是就势拢上鬓角，为他理了下有些散乱的发。
仿若只是来自师长的疼爱亲昵。
是真是假？
“何时走？”
“嗯……大概三日后……”
“去吧……”莫道然转过身去。
“谢宗主宽厚……”六道后退，临出帐，听到宗主的声音低低传来。
“你大哥一定也很想念你……”
六道只是勉强一笑，那红色的背影却未转身看他。
那天的事，莫道然未再提，仿佛从不曾发生过。
仿佛，也在刻意的回避。
见六道走远，护法弟子不解问莫道然：“宗主为何答应他走，若他走不是放虎归山吗？”
“我知道，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是不是我错了，我在一步步逼迫他离开我……就像当年观弑和穹月……”
“他们违反宗规在前，叛逃在后，理应惩罚。”
“我也这样想……但我……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离开……”
“那兵宗那边如何交代，此刻我们正需要一个替……”
“我来承担就便是……”
“宗主！……”
“勿要再说了。”
桌角的案宗中，有一叠被拆开的信，全是来自巴蜀听雨阁，收信人的名字，写的都是太虚营地，六道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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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没了
[ 本帖最后由 六道踏龙 于 2010-6-1 05:20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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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六道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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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0 08:51
楼主
留下别人先死什么的就是最大的没有责任感……穹月到底喜不喜欢观弑？就算喜欢，又是不是爱他？于是他修习邪影看来不是“观弑练了那我也练吧”而是“观弑能练我就也能练”，么= = 说起来班长和学习委员那是宿命的纠葛啊，我还记得我小学跟我班长每次考试都要争那一分半分的谁是第一
不过当时我家班长是天然呆，每次他赢了都要被我巴，然后隔天送一块可乐糖或者咪咪虾条赔罪……我青涩的少年时代
他是纯悲剧……沟通不良的典范啊典范，六道和观弑和大哥，清尊和六道，穹月和莫老师？剑客什么的就不说了……又一次感受到语言的无力，于是那些人说的“你解释啊我听着”什么的、“解释清楚了就能冰释前嫌”什么的，全TMP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