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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尊不吭一声的站在一边，看着那白色的身影收拾行李。
知道师兄要去哪，知道要去做什么，但……我该不该跟去？
师兄恨我……
师兄……我只是害怕离开你……
“师兄……”清尊咬了嘴唇，轻道：“你是不是，想去幽都……”
六道顿了下，不答。清尊便顾自继续说着：“你不能去，你不是最在意自己的清誉吗，若去了那边，无论是找人还是……就真的说不清了。”
“若宗主知道，他一定会生气的……而且，大哥哥也会伤心的，你不希望这样的对吗……”
六道只是忙自己的，仿佛没有听到。
“师兄……师兄你原谅我吧……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不会再说的……师兄……”
清尊几乎要哭，他上前去拉六道的胳膊，想按住那整理包裹的双手。六道却敏捷的撤手，一掌打向清尊肩头。清尊倒退几步，跌倒在地。
六道看向他，那目光瞬间闪了一丝伤痛，随即沉淀下去。宛如曾经，面对那些对他肆意侮辱的同门，看不出是痛是伤，是怨还是恨。
“去告发吧。”
六道冷冷丢下这句话。
清尊缓慢的起身，擦了泪，默默站在角落看着他。
他对我，以是绝望……
时间以太晚，六道兀自熄灯去睡，清尊退出了帐，却站在门前，良久不肯离开。
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清尊的声音隔着帐帏传来。
“师兄，我代你去幽州找森罗师兄回来……答应我，我回来前，你要和大哥哥一起好好生活，不要再回太虚观了……”
脚步声轻响，这次真的走了。
次日，寸步不离的清尊却仿佛消失般，一直未见身影。六道隐约有些不安，那晚的话难道是真？
随即又想，也许，是不想面对我的离开吧。
当断则断，我不可能一辈子护着他。
这般想着，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却堆积在心头，越聚越多。
“师兄，我代你去幽州找森罗师兄回来……”
清尊看着他，却有血泪从清澈的眼中流出，染了满身鲜红。
小尊……！
六道猛然惊醒，才觉察竟是噩梦。
究竟是什么令他如此不安，清尊……真的去了幽州不成？
“师弟！师弟！”
“小尊！你在哪？”
满营的呼喊，换不来一声乖巧的答应。
倒只有护法弟子不信的眼神射来，仿若冷箭。
六道不敢在营中再找，平日他会在哪？平日……
平日他都只跟着我的背影……或只在营中等着给我圆谎，我竟不知道，他若一个人时，会去哪里。
西陵，不曾见到。那么……莫非是去看河……？
那条浊江……两人常去河边散心的。
顺着长河一路向东而去，接近古皇陵时，天色已暗。冷风夜幕当中，恍然看到一人站在河边。
一身深蓝的新手弟子服，莫不是？
“师弟？”六道加快脚步。
快到近前，那人转身看向他，样貌令六道悚然止住步。
不是清尊……身材高大许多，一头银发披散及腰。面容白皙的没有血色，一双赤红的眸子望着他。额头上，一道血红朱砂点额，跳动着妖异的火焰。
有一点……像观弑师兄呢……
“不要再靠近了。”那人开口，声调冷而有些轻佻，“莫道然派了诸多弟子在皇陵巡查，你去了必然说不清楚。”
“你怎知道我要去古皇陵？”六道愣了，对方只是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
“这位道友……”虽然衣着还是新手服，但看起来却是修为高深莫测的样子，六道只好含糊的称呼，“请问你可否看到一个同门师弟，约摸十六七岁，也是一身新手服，个子不高……”
“看到了。”不等说完便打断。
“那他向哪里去了？”
“死了。”
“啊……”骤然的噩耗令六道不知该如何反应，“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他怎么会死？发生了什么？……”
“好多问题啊，看起来你很在乎他？”他轻笑，伸出纤细的手，尖长紫指甲划过六道的脸，托起。
“难道……你杀了他？”
他的表情有些微妙，瞬间似是悲伤，随即笑了起来。
“没错，我杀了他。”
六道背后长剑瞬间抽了半寸，即被按下。就势手腕被那冷冷的长指攥住，扭向背后，拉进怀中。
“我为你杀了他，知道么？”
“为我？”
那人只是轻笑，从喉咙深处发噎哑的笑，令人胆寒。
“其实我也可以这样抱你的……”
“什么……”他挣扎，那看似纤细的手却意外地有力。
“师兄，我也可以带你走的。”
“小尊……吗？”被埋在那怀中，六道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早就该下这个决心的。那样，我们也早就不必这么的凄惨了。”他抚摸着六道的长发，低头看着他，“你也不会被别人抢走了，你一直都是我的……”
“你在说什么！你是小尊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六道发疯般挣扎起来，清尊怕弄伤他，惟有放手。
“我把一切献给了邪影，入魔得道。”他只是笑，“师父不久会带我去幽都的，我就可以帮你找那个人。你等我……”
“……你不能去！”
“师父现在需要足够强的人手，我只有用这种方法，他才会带我走……我就能将功补过了……”
“你这傻瓜！要去我自己去……我不需要你为我这样！”
“师兄……那边不是你可以去的。师父非强者不要，而你不能召唤邪影入魔……”
“为什么我不能！你不是早知道我有能力召唤邪影吗！”
“你在乎自己的清誉，在乎宗主，在乎大哥哥……即使你能，你也不会那样的不是吗？”
“我在乎……可我也在乎你啊！”六道抱住清尊肩膀，哽咽难奈，“我不能让你为我变成这样！”
“师兄，入魔的感觉很好。我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我也有自己的邪影了，不过影子还小，我不能随意召唤出来……”
“求求你别去什么幽都……师兄错了，我不该打你，不该和你赌气……”
“我只能去……”清尊一直保持着笑容，渐渐有些扭曲。他的薄唇颤抖起来，眸中漾了雾气，“我没退路了……”
“小尊……”
六道却见，有透明的液体从清尊眼中淌出，裹挟了血色。滚落下来，在袍子上浸出一点殷红。
如噩梦中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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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皿-又解决了一个！ 顺，今天太粗师兄在门派对我说俩同门在催问小说进展如何，虽然我说等追到森罗师兄就继续……（估计只会变成坑）玩笑了~
于是我很勤奋的来更新了=x=||||
顺……我没虐够森罗啊……
[ 本帖最后由 六道踏龙 于 2010-6-4 05:0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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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六道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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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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