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chum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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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骛剑客——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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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行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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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5 17:1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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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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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5 19: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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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停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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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18: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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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18:2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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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18:4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二人闻言一惊,扭头看时,才发现门外已被人堵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一个人壮硕的身材已挤去大半扇门,因背着光,所以看不清面目。一身土灰色的衣服,腰间却系了一根五彩斑阑的带子,极不协调。“阁下意欲如何?”厉少牧沉着平静地道,谦和之中不乏凌厉。那人只甩了二人一眼,径自走过他们身旁,向角落的那人走过去,却又好象有所忌惮,在距那人五尺开外处便停下来,注视着白衣人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萧云逸!”阴森森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但相较于吐出的那三个字,又逊色太多。
    “乌白江?”冷冰冰、生硬的声音。厉少牧及颜玲儿暗自点头,是他!没料到他也在这里,那么茶中之所以有毒也就不足为怪了。乌白江是幽都阴煞门的三当家,他亲自出动,今日看来是一场好仗可打了。“萧云逸,你已中了本门的剧毒,我劝你还是快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十二个时辰内功力全失,三十六个时辰之后,就会全身溃烂而死!”乌白江恨恨的语气中不乏得意。萧云逸端坐未动,沉默片刻才道:“解药留下,滚!”“要解药?除非你爬过来向老子磕头求饶!”乌白江狞笑道,好象萧云逸已经如他所愿地一步步走上黄泉之路。萧云逸冷哼一声,仍一动未动,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萧云逸,三爷的话可不是吓唬人的,你清楚。”乌白江见他不动声色,心里也有些迟疑了。但他对自己的施毒手段毫无怀疑,就不相信萧云逸会不怕死。“再说一遍,”萧云逸无动于衷,冷冷地道:“解药!”“你就等死吧!”乌白江冷笑道,毕竟他还是怕死的,不然为什么索要解药。他表面虽装得满不在乎,但他心里还是怕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孤鹜剑客”会在他乌三爷面前抖成一团,解恨!解恨!想着他不由得意起来,抬头狂笑。
    只是他得意得忘了形,猝不及防,萧云逸推了一下斗笠,猛地抬起头,唰地一阵急雨自他口中喷射而出,尽数打在乌白江身上。乌白江大叫一声,连退数步,从身侧照进来的阳光照着他惊恐扭曲的脸,象见了恶魔一般瞪着萧云逸,颤声道:“你……你没喝下去……”萧云逸哼了一声:“事不过三!”乌白江暴喝一声,震得人耳鸣心悸,他一个箭步就扑上去,可身形刚纵起,他已仆倒在地。
    门外的十二随侍冲进来要保护他。“找死!”萧云逸冷哼,手中莹光闪烁。几声惊呼,奔在最前头的六人软软的倒下去,突兀的喉骨上已裂开一寸多长的裂口,鲜血红星闪闪,却没有一滴流出来。后面的六人见此怔忡地停住脚,个个面无人色地看着同伴,不知是进还是退。乌白江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全身抽搐着,急忙伸手到怀中掏出一个青瓷瓶,刚要拔开塞子。莹光一闪,瓷瓶脱手飞出去,眨眼就到了萧云逸手中。“不……”乌白江哀嚎,抖抖索索地爬向萧云逸,磕头如捣蒜,哀求道:“少侠,你不曾中毒,不需解药,求你还是把解药还给我吧!都是我该死!我混蛋!才会想害少侠,求少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堂堂一派之主,居然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颜玲儿和厉少牧嗤之以鼻,厌恶地扭开头不想听他杀猪般的哀嚎声。颜玲儿奇怪萧云逸怎么不一剑杀了他,免得听了恶心。
    萧云逸不理乌白江的哀告,拔开瓶塞,双指一旋,瓷瓶已扣在手心里,中指一弹,一颗药丸滚落出来。他轻哼了一声,道:“很好。”乌白江闻言神色惨变,他素知萧云逸杀人十分干脆,不会让人痛苦,但若放人却从不干脆,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头也磕过了,求也求过了,他却只有两面个字“很好”。谁很好?什么很好?让人迷惑。但他却好象明白了,心也死了——萧云逸不会放过他的,再苦求也无益!当下干笑两声道:“不错,我身上只有一颗解药,只备着救我自己的。而我的随从身上不会有任何解药。你想救那个小丫头,对不对?好!萧云逸,阴煞门一派绝不会放过你的!”扭头对剩下的随侍道:“你们一定要活着回去,告诉大哥,给我报仇!”说罢,伸手往颈侧一划,血激射而出,人也仆倒在地。萧云逸只是静静地坐着,不闻不动。那六人看看乌白江,再看看萧云逸,犹豫了一下,扭头冲出店去。萧云逸也不阻拦他们,把药丸合回瓶中,一扬手道:“拿去。”瓷瓶轻飘飘地落在颜玲儿手里。颜玲儿惊诧地看着他,恍若入梦一般。
    门外响起一阵嘻笑:“稀奇,稀奇,真稀奇!太阳出正西罗!”颜玲儿吃惊地扭过头,只见一个人在夕阳斜照进来的金辉中,轻摇点晃地走进来,俊挺的身材、轻盈的步伐,不合宜地却抱了两个大坛子,突兀地遮住他的身形,一顶大斗笠已贴在坛子上。幽暗中他的衣衫隐隐泛着莹光。他将酒坛放在一张桌上,自己悠然地坐下来,冲萧云逸招招手:“喂,冰山,进来这边坐呀。”
    颜玲儿睁大双眼,愣愣地看着他,道:“你是‘玉箫公子’?”枫叶冲她点了下头,轻笑道:“‘燕侠’颜玲儿,‘闺门五艳’居其二,芳名远播,魅力压群芳,难怪冰山也会为姑娘而化。令在下大开眼界。”“是吗?”颜玲儿微侧蓁首,显得娇俏可人,皱皱小蛮鼻,道:“我怎不觉得?”长长的睫毛扇动,风情万种。枫叶夸张地手忙脚乱,迭声道:“姑娘风情无人挡!在下承受不起,承受不起!”颜玲儿被他逗笑,不料腹中一绞,她连忙取出药丸吞下去。眼前两人再让她好奇,也要先保住小命要紧。
    厉少牧苍白着脸,看看三人,无声地站起来要离去。不管枫叶与萧云逸在此相见有何要企图,他都不会留在这里陪这两个煞星。“绿柳山庄出才俊哪!”枫叶微扬起头,不屑地道。厉少牧只是扭头瞪了他一眼,脚下却未停地走了。枫叶哼了一声,再扭头冲萧云逸甩甩下巴,道:“喂,你一定要坐在尸骨堆里才高兴吗?”萧云逸不为所动地又坐了片刻,才缓缓起身,走到枫叶对面坐不来。他脚下轻飘飘得,好似一片在风中飘舞的雪花,又如水中飘浮地绿萍,飘飘忽忽地荡过来。
    枫叶抬手轻轻一推,将一坛酒推到他面前,轻松悠然地道:“今日我请你喝酒。”萧云逸抬手一挡,就把酒坛挡开,将玉箫往桌上一放,冷冷道:“我没工夫。”“着什么急?”枫叶不以为然地道:“即使是阎王爷召你,天也不到三更,何不多乐一时算一时?”萧云逸冷哼。枫叶兀自揭开坛盖,猛灌了一气,抹了一下嘴,打两个哈哈道:“好酒!上好汾酒!又香醇又爽快!怪不得李老头说‘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真痛快!拿个神仙也不换。”说着“咕咚咚”又是一痛猛灌。萧云逸只是坐在一旁不言不动,只当他和自己毫无关系。
    最后还是枫叶自己停下来,奇怪地注视着他,道:“你这人真是奇怪,方才还说没工夫,这会儿又在耐着性子看我喝酒。你倒底是有没有工夫?”“跟你罗嗦,没工夫。”萧云逸冷冷地道,中指一弹,一道碧影划空而过,夹着悦耳的清音飞向枫叶。枫叶轻轻扬手,已握箫在手,倏地玉箫在手中滑动,又握在箫尾,横在眼前细细凝视片刻,道:“好玉!好箫!好巧工!做梦也想不到,‘孤鹜剑客’萧云逸也会跑去盗玉璞,还把江南巧手玉匠李巧手劫持,要他在半日之内完成世上独一无二的牡丹箫。不可思议!佩服佩服!只是我想不通,你是怎么做到的?”“事在人为。”萧云逸语气冷淡,不想多谈。枫叶也不追问,抚着玉箫,有些不满地道:“不过,我不太喜欢我的兵器上沾上血腥。沾了血之后,就会变得污浊了。”
    萧云逸不耐地哼了一声。枫叶轻笑道:“你就这么讨厌和老朋友聊天谈心吗?”“我没朋友!”萧云逸生硬地道。“那你约我来做什么?单单只是还箫?‘’枫叶笑着问,露在外面的嘴勾起匀称的弧线。刚刚运完功的颜玲儿一睁开眼,就正好瞟见他的笑,虽然只露了半张脸,但那嘻笑戏谑、恬然悠雅的笑容已扣住她的心。颜玲儿的心一阵急跳,有些躁动不安,深吸一口气,再扭头去看萧云逸。此时天已暗下来,店内一片幽暗,只见他一身白衣胜雪。颜玲儿起身到酒柜后找了盏油灯点燃,捧着走出来,放到靠近二人的桌子上,然后面对二人坐下来,注视着他们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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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19:1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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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有说话。枫叶在看着萧云逸夫,手指缓缓地敲着桌面,“啪……啪……啪……一下又一下。萧云逸则一直闷坐不语,象一座全没了生气的石雕。终于枫叶重重叹了一口气,泻气地道:“好吧!我服输,要讲比装哑巴,谁也比不过你!”边说着边抬手将背上的一个青布包解下来,往桌上一探一抖。青布褪去,一道银光乍现,令房中顿时一亮。萧云逸仍未动,好象他要的并不是银剑。
    枫叶捏住剑尾,缓缓扬起剑,道:“相传远古,大荒中有一位铸剑高手。他一生铸有七柄剑,每一柄剑都已扬名江湖。早年四柄剑:清风出世最早,却已是剑器中的王者,锐利无锋,取人性命而无杀气,灿烂如浴春风。除剑刃是白色外,其他无异。诛天狱炎剑长八尺一寸,归纳九九归一之数,施剑如施枪棒,热烈火辣,剑如流水。近卫剑只一尺一寸一分,剑身晶莹剔透,似有若无,不暖无凉,只是一股清爽之气。青冥剑八尺三寸,玄身素光,剑出如星。这四柄剑都在那位高手手中成名,只是如今流落四方。清风剑被藏于荆天谷地;诛天狱炎剑被幽都魔君张凯枫所得,;近卫剑遗失在幽谷;只有古纹剑还留在剑庐,却已无人能用。后来这位高人又铸了三柄剑,却因积累成疾未能让它们一展雄风。长鲸、凤翔、再加上这把被人称作‘神剑’的天逸,都传到他的弟子手中。可以说这三柄剑倾注了这位剑道大师的毕生心血。尤其是这把天逸。”说着,金枫叶“呛”地一声拔出银剑,银光灼灼,顿时把灯光也逼下去了,同时一股清寒也扩散开来。
    “这把天逸,”枫叶细细地注视着剑刃,又感慨又惊叹地继续道:“是用千年寒铁百熔千铸,炮弃杂色,一次熔冶成形,虽称“天逸”,又着银色,却没有半点银屑在里面。而且,世上名剑莫不是以活血祭之,方可出炉。而此剑却未曾沾过一星半点的腥臊之气,是以剑无浊气,更无半点污渍。美玉尚且有瑕,而此剑却完美得让人无可挑剔。只可惜落到低庸之人手中,实在湮没了这么一柄好剑。直至十年前,一位听雨阁少年在听雨楼的东楼上以一扬手间夺取了天逸,因此扬名江湖。当年那位自称为剑的少年,只是十五、六岁,他的名字似乎在一夕之间已远播大荒。而‘天逸’也随之扬名。只奇怪的是两年后,这位听雨阁的剑少年又突然反出听雨阁,于落枫阁将玉玑子和金坎子救走,奇妙莫名。”说到此,他停下来瞅瞅萧云逸。
    萧云逸无动于衷,只是报以一声冷哼。枫叶又道:“剑少年曾有一位好友,和一位红颜知己。可是后来,他的那位红颜知己死了,而他的那位朋友也不知所踪。再过了三年,在幽都冒出一个人,以一柄银剑杀伤无数,公然对抗各大门派。却不知这两个神秘人物之间有何关系?”枫叶望向萧云逸。
    萧云逸好象并没听懂似的,抬手缓缓握住银剑。剑柄还在枫叶手中,所以他只能握住剑刃,轻轻一拉。枫叶无意要松手,因此剑刃上缓缓滑下两行鲜艳的血线,一滴滴滴在桌面上。鲜血滑过的剑刃,依旧银亮干爽,比抹过还干净。枫叶一动不动地望着萧云逸。萧云逸也不动,手上运力,又一波鲜血滑过清爽的剑刃,仍无半点滞涩,也未曾留下一丝血浊。枫叶看着一波一波的血滑过,叹道:“你非要如此吗?”“这是警告!”萧云逸冷冷地道,语气淡然无味。枫叶勾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是我抽剑的话,你这只手可就要废了!你这种警告未免太笨了吧。”萧云逸不语。“好了。”枫叶无趣地道:“说过还你,就会还你。我说话算数,你松手吧。”
    萧云逸松开手,剑刃仍是一片灿烂。枫叶合剑入鞘,双手捧剑奉上,道:“完璧归赵,伸手来接。”萧云逸摊开手来,只见他苍白干燥的掌上有两条细细的血线,一条在掌缘,一条在指上,已经不再流血。枫叶好奇地打量他的手,道:“怪哉!你的剑伤怎么说不流血就不流血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天逸剑吗?”萧云逸不答,拢起四指将银剑握在手中,一转手腕,“咻”地一声,银光划过,剑尖直点金叶子璇玑穴。“喂!”枫叶怪叫一声,头一偏躲过这一剑,叫到:“冰山,你干什么?”萧云逸不理,横剑直扫,枫叶身形微倾,剑尖堪堪滑过,距他的咽喉只差一分。倏地,银光暴长,萧云逸原本握在剑中,不移臂,不动指,银剑已象条灵活的蛇一样滑出去,刚好剑柄盘入手中。
    枫叶刚缓了口气,身体已经躺下去,**粘在凳子上没移动半分,身体却已平躺开来,好似萧云逸把他推倒似的。他平躺着不动,居然还有心开玩笑:“喂,我这招‘玉女舒怀’如何?”萧云逸不语,剑尖一沉,敲他的心口。枫叶大叫着,身子软绵绵地垂下去,灵敏地从凳腿间滑过,一翻身又坐回来。这招“鲤鱼翻脊”用到了妙巅,连颜玲儿都忍不住叫好了。可萧云逸却好象早已料到他有此一招,银剑平端,轻轻一搭刚好搭在他肩膀上,剑尖顶住他颈侧的筋脉。
    枫叶不惊也不惧,轻笑道:“喂,冰山,你真的要杀我不成?”“是。”萧云逸道。“为什么?”“不知道。”枫叶的下巴掉下来。颜玲儿看在眼里,想想他一脸的惊谔与迷惑,一定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虽然眼前的情景有些诡秘,但她还是忍不住“咯”地一声笑出来。枫叶不满地甩了她一眼,有点恼火地问萧云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杀人得有理,火起必有因。你不知道为何要杀我,那知不知道为何不放我?我觉察你这个人有问题,傻里傻气象块木头。”萧云逸冷哼道:“太多废话!”“好,那就来干脆的。”枫叶一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神态:“你来杀呀!”他好象算准了萧云逸不会杀他似的。萧云逸也确实没有杀他,一抽剑,银光一闪,剑已粘上玉箫,轻轻一挑,玉箫已递到他手边:“接着。”枫叶抓住玉箫,箫剑相抵,在空中交叉了个十字,擎着不动。谁也没有动手。萧云逸在等枫叶动手,可枫叶却压根没有出手的意思,所以两人就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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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叶捏住剑尾,缓缓扬起剑,道:“相传远古,大荒中有一位铸剑高手。他一生铸有七柄剑,每一柄剑都已扬名江湖。早年四柄剑:清风出世最早,却已是剑器中的王者,锐利无锋,取人性命而无杀气,灿烂如浴春风。除剑刃是白色外,其他无异。诛天狱炎剑长八尺一寸,归纳九九归一之数,施剑如施枪棒,热烈火辣,剑如流水。近卫剑只一尺一寸一分,剑身晶莹剔透,似有若无,不暖无凉,只是一股清爽之气。青冥剑八尺三寸,玄身素光,剑出如星。这四柄剑都在那位高手手中成名,只是如今流落四方。清风剑被藏于荆天谷地;诛天狱炎剑被幽都魔君张凯枫所得,;近卫剑遗失在幽谷;只有古纹剑还留在剑庐,却已无人能用。后来这位高人又铸了三柄剑,却因积累成疾未能让它们一展雄风。长鲸、凤翔、再加上这把被人称作‘神剑’的天逸,都传到他的弟子手中。可以说这三柄剑倾注了这位剑道大师的毕生心血。尤其是这把天逸。”说着,金枫叶“呛”地一声拔出银剑,银光灼灼,顿时把灯光也逼下去了,同时一股清寒也扩散开来。
    “这把天逸,”枫叶细细地注视着剑刃,又感慨又惊叹地继续道:“是用千年寒铁百熔千铸,炮弃杂色,一次熔冶成形,虽称“天逸”,又着银色,却没有半点银屑在里面。而且,世上名剑莫不是以活血祭之,方可出炉。而此剑却未曾沾过一星半点的腥臊之气,是以剑无浊气,更无半点污渍。美玉尚且有瑕,而此剑却完美得让人无可挑剔。只可惜落到低庸之人手中,实在湮没了这么一柄好剑。直至十年前,一位听雨阁少年在听雨楼的东楼上以一扬手间夺取了天逸,因此扬名江湖。当年那位自称为剑的少年,只是十五、六岁,他的名字似乎在一夕之间已远播大荒。而‘天逸’也随之扬名。只奇怪的是两年后,这位听雨阁的剑少年又突然反出听雨阁,于落枫阁将玉玑子和金坎子救走,奇妙莫名。”说到此,他停下来瞅瞅萧云逸。
    萧云逸无动于衷,只是报以一声冷哼。枫叶又道:“剑少年曾有一位好友,和一位红颜知己。可是后来,他的那位红颜知己死了,而他的那位朋友也不知所踪。再过了三年,在幽都冒出一个人,以一柄银剑杀伤无数,公然对抗各大门派。却不知这两个神秘人物之间有何关系?”枫叶望向萧云逸。
    萧云逸好象并没听懂似的,抬手缓缓握住银剑。剑柄还在枫叶手中,所以他只能握住剑刃,轻轻一拉。枫叶无意要松手,因此剑刃上缓缓滑下两行鲜艳的血线,一滴滴滴在桌面上。鲜血滑过的剑刃,依旧银亮干爽,比抹过还干净。枫叶一动不动地望着萧云逸。萧云逸也不动,手上运力,又一波鲜血滑过清爽的剑刃,仍无半点滞涩,也未曾留下一丝血浊。枫叶看着一波一波的血滑过,叹道:“你非要如此吗?”“这是警告!”萧云逸冷冷地道,语气淡然无味。枫叶勾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是我抽剑的话,你这只手可就要废了!你这种警告未免太笨了吧。”萧云逸不语。“好了。”枫叶无趣地道:“说过还你,就会还你。我说话算数,你松手吧。”
    萧云逸松开手,剑刃仍是一片灿烂。枫叶合剑入鞘,双手捧剑奉上,道:“完璧归赵,伸手来接。”萧云逸摊开手来,只见他苍白干燥的掌上有两条细细的血线,一条在掌缘,一条在指上,已经不再流血。枫叶好奇地打量他的手,道:“怪哉!你的剑伤怎么说不流血就不流血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断残剑吗?”冷临风不答,拢起四指将银剑握在手中,一转手腕,“咻”地一声,银光划过,剑尖直点金叶子璇玑穴。“喂!”枫叶怪叫一声,头一偏躲过这一剑,叫到:“冰山,你干什么?”萧云逸不理,横剑直扫,枫叶身形微倾,剑尖堪堪滑过,距他的咽喉只差一分。倏地,银光暴长,冷临风原本握在剑中,不移臂,不动指,银剑已象条灵活的蛇一样滑出去,刚好剑柄盘入手中。
    枫叶刚缓了口气,身体已经躺下去,**粘在凳子上没移动半分,身体却已平躺开来,好似萧云逸把他推倒似的。他平躺着不动,居然还有心开玩笑:“喂,我这招‘玉女舒怀’如何?”萧云逸不语,剑尖一沉,敲他的心口。枫叶大叫着,身子软绵绵地垂下去,灵敏地从凳腿间滑过,一翻身又坐回来。这招“鲤鱼翻脊”用到了妙巅,连颜玲儿都忍不住叫好了。可萧云逸却好象早已料到他有此一招,银剑平端,轻轻一搭刚好搭在他肩膀上,剑尖顶住他颈侧的筋脉。
    枫叶不惊也不惧,轻笑道:“喂,冰山,你真的要杀我不成?”“是。”萧云逸道。“为什么?”“不知道。”枫叶的下巴掉下来。颜玲儿看在眼里,想想他一脸的惊谔与迷惑,一定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虽然眼前的情景有些诡秘,但她还是忍不住“咯”地一声笑出来。枫叶不满地甩了她一眼,有点恼火地问萧云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杀人得有理,火起必有因。你不知道为何要杀我,那知不知道为何不放我?我觉察你这个人有问题,傻里傻气象块木头。”萧云逸冷哼道:“太多废话!”“好,那就来干脆的。”枫叶一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神态:“你来杀呀!”他好象算准了萧云逸不会杀他似的。萧云逸也确实没有杀他,一抽剑,银光一闪,剑已粘上玉箫,轻轻一挑,玉箫已递到他手边:“接着。”枫叶抓住玉箫,箫剑相抵,在空中交叉了个十字,擎着不动。谁也没有动手。萧云逸在等枫叶动手,可枫叶却压根没有出手的意思,所以两人就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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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20: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还等什么?”萧云逸生硬地问。“什么也没等。我根本就不想打。”枫叶有些欠扁地道。“为什么?”萧云逸淡淡地问,好象答案对他无关紧要。“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两个是半斤八两。马马虎虎打一架没什么意思,若要认真打起来,只怕要落得个两败俱伤。我可还没活够呢!所以我现在不想打。”“你要如何?”“我如今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没办,等办完了,我定会去找你一决雌雄。看看我们俩个究竟谁更胜一筹。如何?”“何时?何地?”“半年后,仍是这里。”“好。”萧云逸毫不犹豫地应了:“我会来。”说完收剑便要起身。
    “且慢。”枫叶忙道:“此约一定,半年内咱们俩不会再动手了。但是我还想跟你拼拼别的。”一指酒坛:“你敢不敢把它喝光?当然,象你这种用剑之人是不会让自己喝太多酒的,免得杀人时握不稳剑。你如果不敢喝,就点个头,我不勉强。”萧云逸哼了声,把剑往腰间一插,伸手拎过酒坛,弹开封纸,往嘴边一放,“咕噔噔”一口气不换,直喝到坛底朝天。鼓鼓的坛肚顶着斗笠渐推渐升,直到坛内酒涓滴不剩,他才将坛子往桌上一顿,斗笠随之落下来,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这酒坛少说也有三十斤,足以灌醉十七、八个人。他一口气喝下,居然象什么事也没发生,即使是三十斤水也会涨破肚子了,何况是酒。看得颜玲儿目瞪口呆。连枫叶也怔愣怔愣地,喃喃道:“见鬼!喝这么多酒,啥事也没有,该不会是店里的小二把水错当成酒了吧。”他嘀嘀咕咕的当口,萧云逸已去远了。“人都走了,你还在嘀咕些什么?”颜玲儿走到他身畔,俏笑软嗔到。枫叶歪着头,似乎在看她。“我有三件事总也想不通,你说我该怎么办?”颜玲儿微蹙秀眉。“哪三件事?”枫叶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道:“能为如此一位灵珑佳人解疑答惑,在下荣幸之至。”说着还故作斯文地起手一揖,惹得颜玲儿脆笑不已,身上的银铃也和着笑声。
    枫叶象是无限感慨地叹息一声道:“真是天赐尤物呢?”“言不由衷!你心里其实在想:这个女人如此放荡形骸呢。”颜玲儿浅笑,语气甜腻,明眸波荡,仍有一丝难掩的薄怒。枫叶摇摇头,大斗笠摇晃着:“差矣,差矣!在下可否先问姑娘一句话?”“你倒是不吃亏。”颜玲儿轻哼,薄嗔浅怒又是一番风情:“那就问吧。”“姑娘为何将身上挂这许多铃儿?”枫叶好笑地问。颜玲儿水灵灵的大眼瞪着他,知他后面还有半句没出口的定不中听,双颊染霞更为妖娆,娇嗔道:“我喜欢!”“你的语气好象一个人。”枫叶略带几分戏谑地道。“好象这与你无关吧。”颜玲儿明白他指的是谁,岔开话头道:“现在该我问了。头一件:你戴了这么大的斗笠,看得见东西吗?”
    枫叶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怔了一下才道:“你想呢?我会有那么傻,把自己扮成瞎子吗?”“不傻也怪。”颜玲儿点头道:“这二一件,萧云逸那样目中无人又咄咄逼人,你为什么一干脆跟他打上一架呢?”“你想我们打还是不打?”“当然是打了。”“为什么?”“一山不容二虎嘛!”“那就是了。就因太多人盼着我们动手,我才坚决不和他打,我岂能让别人坐享渔翁之利!”“那你就不怕萧云逸杀了你?”“他不是那种人。”“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枫叶沉吟了一下,抬头道:“这是第几件?”“你问得比我还多,我总要讨点利息。”颜玲儿樱唇一撅,蛮横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斤斤计较。”枫叶看着她,沉声道:“你竟然如此放肆!不怕我杀了你?”“你不会!”颜玲儿轻笑,毫无疑惑地道。“你怎知我不会?”金叶子问,语气已软下来。“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颜玲儿狡黠地道。“哪样的人?”枫叶不解地问。“你以为萧云逸不是的那种人。”颜玲儿道。
    枫叶嘴角浮起笑意:“你这个小丫头很有趣。”“你这个大煞星也挺和气的。”颜玲儿一点也不肯吃亏。“你这个小丫头虽然有趣,”枫叶抬头看看天色道:“但我也该走了”“等等!”颜玲儿忙叫住他道:“我觉得跟你一见如故,可不可以叫你一声大哥?”“你打的什么主意?”枫叶微怔,凑上前问。“谁能打你的主意?你不打别人主意就不错了。”颜玲儿不满地道:“我只是觉得与你有缘,何况我又无亲无故的,只想找位兄长而已。”“就这样?”枫叶仍颇为怀疑。“自然还有。”颜玲儿轻笑,狡黠地低声道:“有你这样一位大哥,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了,我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原来打得这个如意算盘。”枫叶了悟地道:“可你不怕被我牵连?”“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颜玲儿顽皮地眨眨眼。枫叶大笑道:“你说话倒也直爽,就不知几成可信?”颜玲儿冷笑道:“你也是宁信假话,不信真言罗?”枫叶轻哼道:“假话能令人长命。你若要活得久,不妨学学说假话。”颜玲儿不屑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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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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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6 20:1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天津
占位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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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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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6 23:2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神文。楼主是文学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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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7 06: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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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选修摄影、新闻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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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7 06:5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小弟也是理科生,对写作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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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庸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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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7 08: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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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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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7 11:4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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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楼主快更啊,一直关注呢!顶啊,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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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7 13:1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回复 94# 的帖子

晚上更新,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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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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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7 14: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回复 95# 的帖子

谢就免了,楼主更新就是了,我们都在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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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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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7 16: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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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7 17:3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回复 97# 的帖子

额,有吗,那是我记错了。。。,你们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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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7 17: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绿柳山庄少主

月亮已经升起来,银光幽冷。颜玲独自在街上漫步,银铃在寒夜中叮叮轻响,配着形支影孤,更添几分清冷。颜玲儿只觉着心头寞落——多少年、多少次,都是在孤独寂寞中度过,都是在深梦中醒来失神于空身寂寂,搅得她心潮如涌。难道真是她所求堪高吗?痛啊!伤痕累累的心。苦啊!无人能解地寂寞。累啊!无休无止的寻觅。凉薄的人生,险恶的人心,她的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枫叶走前一句话告戒她:情重义重,不如自己的命重;山可量,海可量,只有人心难量。识时务者为俊杰!识时务是可以保命,难道人活着真得很好吗?毫无意趣地活着,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十几年苦难的生活,痛苦的经历使她不屑于苟活于世、重新活回毫无生机的自己,犹其是在一心追逐了八年之后。颜玲儿伫足仰望,月清如水,照着她的身,濯着她的心,她不会也不要再过从前的生活。颜色玲儿重重地点头,即使求无所获,她也不会就此退缩。精神为之一振,整个人也轻松起来,脚步下跳跃,铃儿响得更清脆活脱。
    突然,颜玲儿停下来,银铃也僵若磐石,唯有飞出的铃声还在空巷中渐渐飘远。她晶莹的清眸凝住了一点星兴,全身上下无一丝颤动。凝听了片刻,她倏地一下直冲而起,划过一条鲜艳的虹光,长街中已无她的人影。月光下房脊上闪过一点流星,眨眼已闪过重重飞檐。夜空中传来叮当声。颜玲儿跃下房檐,她冲得急,象一只云雀直穿云霄,落得轻,又如一片鸿毛飘然而下。沾地后,她只顿了一顿,落地无声地掩到一条巷口,探头往里面看。
    巷中昏暗,两边高高的院墙已遮去了月光,几条人影绞在一起,不时闪出几道寒光。怒喝声,叫骂声,兵器碰撞声,衣袂夹风声混合在一起,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颜玲儿微眯双眸,只分辨出有七、八个人在围斗一个人,只是巷子里太暗,她看不清各人的相貌。以多欺少,是她最为痛恨的。颜玲儿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江湖分争从来如此,一个人若游走江湖,不管是闲事是不可能的,纵使为自己招来麻烦,得罪强敌,但也可以让自己多交些朋友,何况麻烦有时不招自来。是与非并非从一而论,可以卑鄙的手段对人——无论目的是好是坏,都无法让人容忍。所以,颜玲儿决定管上一管。她看看对面的墙壁,思忖了一下,用力一推墙角,身体已飞冲出去,撞上对面的墙壁时又无声地沿墙壁飞速滑出去,带起一阵凉风。她的蓦然出现已惊动了对方,有两人转过身时手中刀剑已递出,一砍头颈,一刺前胸。
    颜玲儿飞扑之势突然顿住,右手一扬,“呛啷”一声,刀剑相撞,半截刀剑飞出去。她左手一扬,“叮铃铃”手上银铃撒响,接着两声惨叫,两人已倒在地上。其他人一惊,手下一慢,被围之人剑走连环,“噗噗噗”三声,连伤三人。但他自己也被背后一人一刀砍在腿上,脚下踉跄,几乎仆倒,手中剑自然也就偏了。就在这一瞬间,三、四件兵刃向他刺去。颜玲儿毫不迟疑,双手齐扬,一连几声惊叫,兵器落地,几人扭头逃之夭夭。
    被围攻之人见对方被击退,方才松了口气,踉跄几步勉强站住,冲颜玲儿抱拳施礼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厉某感激不尽!”显然打斗中耗力过剧,此时说起话来还喘息不已。颜玲儿却在他开口之初就听出他的声音,忙道:“厉公子,你怎么……”厉云风也听出她的声音,惊喜地道:“颜姑娘吗?”欲欺身上前,不料腿上的伤伤得不轻,一个趔趄险些跌倒。颜玲儿伸手扶住他,靠着墙角坐下来,取出火摺子摇亮,察看他的伤。
    伤口很长,但幸好不深,没伤到筋骨。她将火摺子交给厉少风,取出随身的金创药,撕开裤子,擦去污血,撒上药粉,再将伤口扎好。这一连串动作轻巧灵活,下手极轻却有效。几乎是眨眼间,便把伤口处理好了。然后抬起头看着厉少风,问:“他们是什么人?居然惹到绿柳山庄头上来了。”厉少风注视着微光下她那张娇艳的容颜,有些情不自禁地低喃道:“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截我?但我知道是位佳人救了我。”说着脸上浮起轻佻的笑。颜玲儿妩媚地一笑,轻轻抚过耳边的散发,指头轻点他的额头,笑骂:“贫嘴!这一刀怎么没砍烂你这张嘴?”厉少风趁机握住她柔软的素手,牵到唇边,让口中的暖气回荡在她手心里。颜玲儿咯咯轻笑,突然抽出手,娇躯一扭,已然退出丈外。厉少风手中的火摺子也到她手中,她笑语如珠:“这里不是埋雪楼,我也不是你的冰玉姑娘。”厉少风本想再赶上去拦她,一听此言,只是垂下头来叹息。颜色玲儿却却已弯下腰去,看那两具尸体。
    每个人印堂上都钉了一颗极细小的紫砂,是她用来做铃子的,也成了她随身的暗器。砂上有见血封喉的毒药。摘去面巾,是两张惨青的脸,但至少他们死得并不痛苦。颜玲儿将他们全身上下仔细搜过了,只搜到一片小小的布片,鲜艳如血,两角长长伸展象只展翅的燕子。布片又轻又滑,透过光看,象一片火光。颜玲儿将布片揣起,再查看时,别无长物。她走回金少微身边,问:“没什么特别的标记,看来他们并不打算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厉少风微微抬起头道:“看来他们的来历是无人知道了。”“总能知道的。”颜玲笃定地道:“他们既然有胆量拦截你,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的。你要去啊儿?我送你。”“那麻烦姑娘送我回驿站吧。”厉少风并不十分摧辞地道。
    月光投在街上一排排矮矮的影子。颜玲儿扶着厉少风缓缓而行,两条影子在地上交缠在一起。“你一直都在太白楼吗?”颜玲儿问。他身上的酒味还很重。“我以为你也会去。”厉少风低语,说不清里面的失望与凄凉。“本来是的,可是我遇上了一位旧知。”颜玲儿淡淡地道,不太象平日里的她。“你的旧知一定不少。”厉少风无力地笑道,有几分涩涩的酸味。“不少。”颜玲儿故意忽略他语气中的不善,仍旧淡淡地。“他们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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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7 18:0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厉少风看着她兴味索然的脸。“好不好没有定论。我只知道我和他们不合适。”颜玲儿有些寞落地道。“所以,你才来找我?”厉少风扭头凝视着她,目光中有几分不愤。“我没有刻意去找谁。今生与谁相逢那只是一份缘。没有的,我也不会去强求。有的,我也不会错过。”颜玲儿仍是一脸平静,与月光对映。“我们相遇难道完全是巧合?”厉少风锐利的目光透出森森的寒意。
    颜玲儿扭头注视着他,面无表情,静静地问:“你以为我有什么企图?”“毕竟女人找男人搭讪的并不多。”厉少风脸上有笑,却没有温暖,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丝嘲讽。颜玲儿静静地望着他,丝毫不以为忤,淡漠地道:“很多人说过比这话更难听的话。”她脸上仍是一片平静,仰头看看明月道:“我出身卑微,身世飘零,可我还没有自甘堕落到靠搭讪男人来生活。”“但你换得男人确实比有些男人换女人还来得快。”厉少风话中已带刺。他或许有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他不是傻瓜呆子,更不喜欢别人拿傻瓜来看他。
    颜玲儿咬住樱唇,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似怒非怒,似悲非悲,冷冷一笑道:“你们男人可以找女人,难道我们女人就不能找男人吗?”厉少风脸色铁青,紧紧咬住牙,一声不吭。颜玲儿也不出声。两人还是相互搀扶着,但手臂都有些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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