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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尘无谓地笑笑,刚要开口,就感觉自己被拉入一个柔软的怀抱,瞬间,她的后背就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她闻着那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似乎胸口翻腾的真气也渐渐平息下来,她在他胸口蹭了蹭,伸手抱住了那人的腰,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臭小子!你都多大了!不要再往我床上爬了!!!”
“……唔,习惯了么……”十六岁的少年将脸死死地埋在枕头下,双脚压住丝被,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反正都在一起睡了这么多年……”
“都是因为你!我都没人要了!T^T别人看看我,再看看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私生子!!你到底要脸不要!!
少年忽的从枕头中抬起头来,漂亮的眼睛看向她,眼里的神情仿佛不能再认真:“我从来没把你当母亲看,你知道的,在我心里,没人比你更重要。”
好像冥冥中也总有人在她耳边说“没人比你更重要”。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只将那人的腰抱得更紧了些。
来人蒙面,穿的是平日里没见过的衣服。
出的招式也非太虚观的惯用技能。
不知是哪路的术法,总之苏莺落一时半会就是认不出来人的真面目。
“你是谁?为何要多管我的闲事?”她看着就快要命丧自己手下的人就这样被人就走了,心中怒火难抑,出手更是狠辣毫不留情。
对方压根懒得理她,实在不想应付了,洋洋洒洒地撒了一堆药,拍拍屁股就走了。
年轻人,北溟内部最高机密的毒就这样被你当糖一样给洒了,你这样浪费真的好么……或者你是在间接地炫富?……好讨厌,最讨厌你们这种炫富的人了!简直就是社会害虫!败类!对于你们这样的人,作者只想说四个字:请联系我!
那不知是些什么药,苏莺落很快便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白沐尘分明看见他瞧着苏莺落的眼神是充满了恨意的,她望着他血丝满布,怒意滔天的双眼,心里稍沉,轻轻出声问道:“你想杀了她吗?”
展远墨不答,只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白沐尘再说:“你现在杀了她,我今晚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不知道你做这一切是为了谁,可你要记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展远墨听闻忽然将她抱得死紧,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语气很委屈,同时也很凌冽:“我恨不得想杀了她。”
白沐尘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展远墨将她带回屋里,本来想将她扔在地上直接了事,但看她双颊异常地通红,时不时地重重地咳两声,衣衫上还有少量的血迹,唔……又舍不得了……于是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伸手就要去解她的外套……
白沐尘目瞪口呆,赶紧拦住他的手:“你干嘛?!”
展远墨打掉她的手,手下的动作不停:“你受了重伤……”
“我知道了!”白沐尘打断他,一双狼眼闪着绿光,“难道我们就要开始传说中为了疗伤而不得不‘坦诚相对’以便真气更好地疏散么?”
展远墨手一抖,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真是浪费她一腔热血……
白沐尘委屈:“是你说因为我受了重伤啊……”
“所以要帮你把外套脱掉,免得弄脏我的床!”
白沐尘怒了:“弄脏你床怎么了!你以后成亲洞房不还是要弄脏你的床!有本事你不要洞房啊!”
话刚说完,白沐尘自己本来还觉得没什么。
身为一个成年人,偶尔说些荤笑话就当陶冶陶冶情操好了,可是当她看见展远墨耳后根可疑地泛红了之后,她的脸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起来。
唔……她是被传染的……一定是……
话都这么说了,不知道展远墨怎么想的,他也没再去坚持解她的外衣,只帮她输了些内力,也帮她顺了体内乱窜的真气,白沐尘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看到她脸上终于轻松了些的表情,展远墨终于逮到了机会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在那种极寒之地还敢擅自动用内力,真是不想要命了?”
白沐尘也不甘示弱:“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展远墨听到这句话,极快地欺身而上,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白沐尘自知无法撼动不了他,干脆任他压制。
他低下头,眼中的怒火让白沐尘不由地抖了一抖,他慢慢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直到眼对眼,鼻贴鼻,他方一字一句极慢地说:“可我没让你自作主张,我说过,我就尾随在你身后,必要时我会出手,你将我的话听进去了么?”
二人的姿势极为暧昧,可两人却心思不一,真实的气氛比看起来要紧张。
2货尘这回是真生气了,眼睛都气红了,浑身都在哆嗦,脸色难看地低叫起来:“是谁利用我去激那个女人?是谁设计的引君入瓮?是谁让我身陷那么危险的地方?是谁?”
说到最后,她难过得近乎低泣,双手掩面,“是谁为了另一个女人让我去赴死?”
“我没有让你去赴死!”展远墨神色慌张地打断她的话,语气试图放得轻柔些,“我说过,量力而行,切勿以伤了自己为代价莽撞行事,你为什么总是不想一下自己?你还以为是过去……”
他忽然止住了,一双墨瞳不再如往日里镇静从容,而是惊慌失措地将她望着,眼里有害怕,有自责,也有闪躲。
种种情绪交叠在一起,竟将她看的一时之间失了言。
忽然觉得身心俱疲,白沐尘闭眼,将他往外推了推,没什么力气,但意图很明显,她疲惫地说:“你出去,我要睡了。”
展远墨拉住她的手,不敢再向她逼近一步,他深知她的脾气,若是她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说明她是真的介意了。
再逼她只会适得其反,他只是看着她:“你生气了。”
白沐尘才不矫情地说“我没有”呢。
“我没有。”
…………能给作者点面子么……这样打情骂俏真的好么
“我只是困了,刚刚受了伤……”白沐尘说到一半就住嘴了,这样明显的欲盖弥彰看不出来的就是傻子。
怎么就会慌了呢。
展远墨这会就是个傻子,没听出她这句话里的赌气,满心满眼地都是2货白生气的样子,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到她凌厉地瞪着他,于是就作罢了,不甘不愿地走出了房间。
入睡很困难。将睡欲睡之际,有一大波画面涌进脑海,一瞬间杂乱无章,脑袋像是要爆炸,好不容易入睡了。没过一会,便感觉似乎有人熟门熟路地爬上了她的床,她也不推拒,只是习惯性地抱上那人的腰,打了个哈欠,嘴里还在嘟囔:“死小子又爬上老娘的床……”
那人身体一僵,似乎是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醒了,见对方只是翻了个身往他怀里栽去,接着继续睡了,看起来是累坏了。
他搂紧了她,却又怕压着她的内脏触及伤口,见她并无不适的神情,才放心吻了吻她的发。
白沐尘觉得后半夜睡得十分安稳,抱枕变得更软了,好像还有体温,总之各种舒适。只是好像有人一直在她耳边低喃:“小白,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知你心中在意的是什么,可从来都没有别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你。你若是把这一切想起来,定是要寻那个女人报仇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帮你寻求证据,只希望到最后一刻你能如愿亲手手刃她,说到底都怪我……我早该知你的脾气秉性,万事只知逞强,做事从不顾后果……”
哪有……白沐尘咂咂嘴,在心底小小地抗拒了一下后,又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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