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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最近这两个月简直汇集了我到目前为止的人生所能遇到的所有恐怖的事儿,所以又一次有东西趴在我背上的时候,我居然没有了第一次的那种惊慌失措又被吓尿的感觉。 
 我甚至能够用脚背踹了踹老赵,然后指着自己后背,对着他拼命地挤眼睛。
 
 要说起来这招还是老周教我的,感觉到自己背上趴着东西的时候,一是不能回头,二是别一惊一乍地大叫,这两个破习惯很可能让那玩意瞬间就把人的魂魄给勾走了。
 
 老赵冲我看了一眼,目光移到了我后背,一手按着那尸体胸口漆黑的符纸,另一手从口袋里抖落出张符纸扔到了我背后。
 
 一瞬间,我就觉得背后轻了不少,往地上一瞅,顿时吓了我一跳,老赵手下按着的尸体旁边,躺着另一个和那尸体一模一样,我不知道该称作鬼还是魂还是怪物的东西。
 
 “怎么了?”老赵按着黑符纸的手动都不敢动,只是瞥了我一眼,我指着他脚边的另一具尸体,长吸一口气:“有个东西……”
 
 听了我的话,老赵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钱,跟他常用的四枚不一样,黑漆漆的,放在眼睛上,朝着地上一瞅,也忍不住的低呼了一声:“卧槽!”
 “你看到了?”
 “废话!”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正说着话,地上那多出来的一具尸体忽然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眶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两个血淋淋的大洞,而那东西的脸慢慢地转向了我的方向,然后定住不动了,看那架势简直就是在盯着我。
 
 “王蠢萌,你别乱动,老周给你的布包还在不在?”
 “在……”我真觉得自己又要被吓尿了,捏着挂在脖子上的黄布袋子就用力点头,老赵猫下身子,咬咬牙拽出了一根描着青线的黑香,一把就插在了他手下尸体胸口的符纸上,然后才慢慢地往我身边挪,还小声说:“这东西要是动了,你把口袋里的东西往他身上洒——”
 
 老赵的话还没说完,那没眼睛的尸体蹭的就弹动了一下,肚子上猛地鼓起了一个大包,将一身孝衣都撑破了露出肚皮来,而那肚皮在不停地动着,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
 
 老赵正要动一下,那玩意像是察觉到了,肚皮猛地被撑了个老高,我看着那玩意的形状,非常像是一张人的脸。
 
 “洒——!”老赵大吼了一声,我急忙把布口袋里的粉末往这怪物的身上洒,顿时响起了尖厉的小孩子的哭叫声,那张奇怪的脸表情十分痛苦,没挣扎几下就缩了回去,而这具多出来的尸体也慢慢地化成了一团黑烟。
 
 等到烟雾彻底消散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发软,实在是被吓得不轻,老赵的表情也不比我强到哪里去,还念念叨叨着两个欠/操的,大晚上的又是进货又是加班,老子差点儿要折在这里……
 
 我问老赵后来多出来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什么玩意,老赵一边抽着烟,一边跟我说那东西就是地上这死人的魂,被人给勾了出来,养在这具肉身上,离奇的是魂魄里面还被养了东西,就是我听到的那个哭叫的玩意,只是还没有养成,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又问老赵那个所谓的萧家的东西是什么,跟那个萧魂有关系么,老赵白了我两眼,说是那玩意太高深了,我这种渣渣听了也听不懂。
 
 我们俩还在地上坐着,店门就被推开了,于叔抱着一堆东西,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十分淡定:“先去帮我把车上的货卸了,别坐地上了,那东西都臭了。”
 
 将一车的货卸下来之后,于叔才进了门,将门后的符纸换了下来,然后蹲在了尸体旁边,看着那胸口插着的描青线的香,表情不是太好看:“你也真是……我这儿的好货迟早被你祸害完了。”
 
 老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于叔直接上手将那尸体的嘴巴掰开,扯着他的舌头用力往下一拉,手指一勾,从那尸体的嘴巴里面勾出了一根透明的线,顺着那根线一直拉着,被他拉出来了一把十厘米长的铜钥匙,上面刻着的花纹居然是个长了三只胳膊的婴儿。
 
 于叔看着那钥匙,忽然就轻笑了一声,跟老赵说这尸体可以处理了,然后就转头看向我:“你那个朋友有救了。”
 “真的?!”
 “是,”于叔点头,捏着那把钥匙:“能养这玩意的人早都死绝了,那姓史的老头子想尽办法,让你往盒子上滴的血,除了想要引那个萧魂出来,还有就是这种东西了,可惜这玩意也是个残废的,不过有了这钥匙,我们就能把你朋友换回来了。”
 
 之后,于叔并没有给我解释太多,急匆匆地就和老赵去处理尸体了,我还是没敢回那间有棺材的屋子睡觉,就继续扎花圈,就这么不知不觉得我竟然睡着了,等到脑袋撞在背后的墙上醒过来的时候,我一看表都快一点了,实在是太晚了,再怎么害怕我也得收拾收拾去那屋里睡觉了。
 
 大概我也是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去屋里睡觉的时候,并没注意到店铺大门后面那张于叔换上去不久的符纸居然慢悠悠地飘落在地上。
 等我躺倒床上的时候,时间刚好是凌晨一点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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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弈剑号回来玩,好想说,谁能来奶我!好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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