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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3-6-5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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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原来每天只能加两分,我悟了,早知道昨天就该来 LS的筒子,顾师兄他就是在拿小红毛开涮啊只是秦妹子她被醋缸糊住了智慧之眼TUT 不会有肉的,以及我是互攻党,因为朋友爱金草所以一直标金草了,我觉得其实没差吧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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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寒冬腊月,大雪封山,剑阁一众师兄弟见不到心爱的姑娘们,入眼皆是和自己一样英俊或者不如自己英俊再或者比自己更英俊的同门,难免相看两厌。后来他们之中有百分之五十之人决定闭关修炼,将仙心弈剑诀练至炉火纯青;有百分之四十九之人每日于堂中舞剑,将天回云舞剑使得出神入化;剩下百分之一,具体来说也就是萧逸云小师弟,特立独行、卓尔不群,每天奋力修行御剑术,在狂风暴雪中充分感受自然之力的神威,最终成功染上肺疾。
年关将近,常驻剑阁的冰心堂弟子多半早已请返。大师兄寻了一圈,满山没有找到一个背药篓的,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套上厚实温暖却不免显得笨呼呼丑兮兮的、非常有损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少侠形象的有熊裘,顶着风雪赶去山下请医生。
五师兄自带笔墨纸砚,陪在师弟床前,愁眉锁眼,悲不自胜。
萧逸云看了看师兄悲痛的神色,又看了看桌上纸笔,不由心头一恸,往被子里缩了缩,黯然道:“求师兄给个准话,我是不是没救了?”
“你和我即将夭折的爱情一样没救。”五师兄唉声叹气。
“你这是和谁的爱情又要夭折了?”萧逸云死到临头也坚持吐槽,否则他觉得自己会死的更快,“上个月来过的那个菲菲?”
“上个月来的不是洛洛吗?”五师兄疑惑,“不过我现在指的是阿莹。”
萧逸云缓缓地,缓缓地,合上眼睛:“师兄情感丰富,涉猎广泛,师弟敬服。可惜师弟福薄命浅,不及向师兄讨教一二。时至今日,别无他话,只求师兄来日见到太虚观的汐风道长,替我告诉他,今后不必再给我带点心了。”
“逸云这是什么话。一年之内被甩四次有什么值得讨教的。”五师兄叹气,“还有,你不想吃点心,以后转给我便是,我喜欢桃酥。”
“师兄特意带来纸笔,难道不是为了替我记下遗言?”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给阿莹鸿雁传书啊。”五师兄一脸莫名其妙,提笔欲书,又迟疑着回头问道,“逸云你说,‘不梦闲人唯梦君’和‘未曾相守已白头’哪一句比较好?”
“……前一句。”
“唔,逸云也觉得此句直抒胸臆而又缠绵悱恻,定能打动人心么。”
“不,我只是记得后一句你好像在情书里用过,就在半年前你为芳芳染了一头白发之后。”
“芳芳……”五师兄声音一哽,“数月之前,她已向师门请命,前往上清峰常驻。听说中原风沙大,对皮肤不好,我托人给她捎的芦荟胶、玫瑰露和防尘面纱,不知道她收到没有。”
萧逸云在枕上偏过头,报以同情的目光:“她收没收到,我也不知道。不过师兄,如果此事被菲菲、洛洛和阿莹知晓,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一直失恋了。”
五师兄闻言,一张俊脸血色尽褪,痛苦之色更甚,竟有了几分生无可恋的决绝意味。只见他搁下笔,甩了甩头,旋即一个纵身扑到床上,把萧逸云连人带被抱住,埋在柔软的棉被中乱蹭一气。
“逸云!让我也传上肺疾吧!让我们同生共死、休戚与共!让我再也不用为情所困!呜呜呜呜呜!”
“又来,三天两头就搞这么一出,你也不嫌累。”萧逸云挣扎着从禁锢中抽出一只手,揪住五师兄三千白发泄愤似的拽了拽,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痛呼,却听到了轻微的叩门声。
“师兄,师兄快起来,应是大师兄请的冰心来了。让八卦堂的人见到你现在这样子,我保证你来年会继续将失恋进行到底。”
五师兄哼哼唧唧搂着被子蹭了两下,一副不染肺疾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萧逸云索性放开嗓子喊了一声“大夫请进”,心道被看到又有何干系,反正丢脸的人不是我。
木门吱呀一声响,风雪伴着来人卷入温暖的室内。萧逸云从师兄肩头望过去,两眼一黑,几欲晕倒。
他总是能在任何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时刻看到顾汐风。
这话真是该死的准。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五师兄从床上跳下来,拔剑怒指顾道长,叫嚣要与之一较高低。剑光所指处,顾汐风茫然的神色显得分外无辜,自冰天雪地中浸润出的声音带着丝丝冷意:“你是谁?”
五师兄用火热的目光瞪他:“我是芳芳的恋人。”
萧逸云咳嗽两声,替他补充道:“前任的。”
“逸云你闭嘴。来决斗吧,赢的人娶芳芳!”
顾汐风道:“赢你不是问题,但是芳芳是谁?”
“……我今天一定要捅了你!!”
顾汐风上下打量他几眼,叹道:“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有什么遗言尽管留,逸云,笔墨伺候。”
萧逸云乖乖披着被子挪到桌前端起笔,作侧耳倾听状,只听顾汐风温柔地,和气地说道:“这位少侠,请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发髻凌乱、衣襟微敞,腰带松散的五师兄一愣神的功夫,萧逸云已经落笔成书,扭头不怀好意地笑着问他:“师兄,要装裱起来么?”
“萧逸云!你还是不是我剑阁之人!你居然与这混蛋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五师兄痛心疾首,萧逸云死不认账,顾汐风饶有兴味地围观,小小一间卧房内,气氛由剑拔弩张迅速转向一团嬉闹。大师兄领着山脚小镇的小医生气喘吁吁地推开房门时,两只师弟已是一身墨香,连挡在顾汐风顾道长前面的白虎身上都溅了几点墨迹,白底黑斑,分外醒目。
大师兄恨不得把心掏给美丽的小医生,让她相信他不认识那两只毫无形象可言的弈剑。
“汐风。”
当日晚些时候,萧逸云终于得以安安稳稳饮下大师兄端来的汤药,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和顾汐风搭话。顾道长却板着那张眉目如画的脸倚在窗前闭目养神,爱答不理。
萧逸云苦思冥想,寻根究底:“汐风,是不是五师兄惹到你了?他只是受打击过重,失礼之处,请你见谅。”
“芳芳是师兄的青梅竹马,师兄一直以为他们会结为百年之好,举案齐眉、白首不渝。可是自从上次在此处见到你,芳芳就……嗯,师兄已经很努力地试图走出过往开始新生活,虽然效果好像不怎么样。”
“汐风在太虚观,见到过她吗?听说她为了你,主动请命远离冰心堂驻地,去了上清峰。是个喜欢穿涵露的女孩子,黑头发,腕上带着冬桃桃核串成的链子。”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顾汐风置若罔闻,岿然不动。
“算了。太虚观那么多人,你注意不到也是自然。不过万一汐风看到她的话,可不要欺负她啊。对汐风来说,她只是千万个迷恋你的女孩子中的一个,可是对师兄而言,她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她过得不好,师兄一定比她还伤心。”
顾汐风张开眼睛,叹道:“你倒是知道关心师兄。”
萧逸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苍天,你终于肯说话了!你一直不开口,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顾汐风回过头望着他,白皙的面容慢慢地浮上笑意:“我在想,那方子中分明加了安神催眠的几味药,你为什么还没有睡过去。”
“我困得都快吐了。”萧逸云揉揉眼睛,“可我不知道汐风这次是缘何而来,又是什么时候会走。如果你走的时候我还没醒,那岂不是要害你把坏心情带到下次见面。”
缘何而来。
顾汐风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注视窗外茫茫风雪。缘何而来……缘何而来?
他微笑道:“自然是听说逸云生病了,前来探望。”
萧逸云立刻睁大被他自己揉红的眼睛,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汐~风~我太感动了!你多住几日,待我病好,一定带你好好游赏我剑阁风光。我知道好多密室的进入方法哦,嘿嘿。”
顾汐风好笑地看着他得意的模样:“免谈。师门重地,岂容他人窥视。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下次再犯,别怨我告知你师兄,让他们收拾你。”
萧逸云惨叫一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带汐风游山玩水,行了吧。”
“不行。我与瞬漆少侠有约,明日同游巴山。”
“瞬漆师兄?掌门师叔的得意弟子啊,我平时都见不到他,汐风居然能把他请动。”萧逸云打了个哈欠,“你们同游巴山,那我呢?”
“你……做个好梦?”
“你是来看我还是来气我的?”萧逸云嘀咕着抱怨,将脑袋埋进被子里,沉沉睡去。
次日风雪暂停,天色初霁。顾汐风在约定之处见到瞬漆,且行且谈,行至后山一方石亭,二人停伫半晌,压低声音谈些要紧之事。
说到北方变动,顾汐风正要交代几句,却见瞬漆扬眉道:“人生到处知何似,恰似飞鸿踏雪泥。云姑娘此番自中原独行至巴蜀,未尝不是一场机缘,顾兄无需过虑。”
顾汐风便笑道:“不错,世事无常,福祸相依。在下枉为修道之人,真是惭愧。”
“顾兄不用自谦,情之一字,身在其间方知个中滋味。顾兄将此事告之瞬漆,是将瞬漆视作挚友而相待,瞬漆自当倾力相助。”
“此为顾汐风一人私事,劳好友你费心了。”
“何必客气。顾兄放心,巴山方圆百里,但凡有那云姑娘的消息,瞬漆一定第一时间知会顾兄。”
“如此便有劳——”
“行了,他走了。”
顾汐风笑容尽褪,面色一沉,低声道:“是谁?”
“陆南亭。”瞬漆冷笑,“我只道这后山人迹罕至,是个清净之处,偏忘了这位多情师兄每至雪落,必会独自找个偏僻之处堆筑雪人。也不知道是欠了谁的债。”
“无人赏光,便是自欺欺人。无聊透顶。”顾汐风嘲弄地望着苍茫空旷的雪山谷地,“这么爱搞艺术,何必苦等雪天。他怎么不去雕木头人?”
至于很多年后已经成为陆掌门的陆师兄真的开始每天向弟子讨要木材雕小木人这种事,顾汐风表示喜闻乐见。
道门与剑阁的两位得意弟子在后山唠嗑的功夫,先一步归来的陆南亭敲响了小师弟的房门。
萧逸云正在艰难地喝药,眼见来人竟是难得一见的身披玄嚣战甲的陆大师兄,一口汤药差点喷到被子上。
作为积极健康向上的剑阁中危险的病毒传染源,我终于要被陆大师兄亲自关进小黑屋了吗……萧逸云很悲伤。
“陆师兄,我能带《独闯天涯》和《上天台》的手抄本去隔离室吗?”他捧着碗问。
“……我不是来隔离你。今晨你睡着的时候,海紫苑姑娘已经回来看过了,她说你的病不日即可痊愈。放心吧。”
陆南亭言语温柔,萧逸云想着海紫苑精妙的针法和一点都不苦的药汁,简直要热泪盈眶。
“真是多谢瞬漆师兄!”
“……”陆南亭觉得这种时候附和或者不附和似乎都挺奇怪的。
“那陆师兄前来,所为何事?”
“萧师弟。”陆大师兄斟酌了一下,道,“你与太虚观的金坎子道长很熟么?”
“是呀。陆师兄是觉得,他在这种时节跑过来,有点奇怪吗?我也觉得,他说是来探望我,我倒希望是真的,可是……”萧逸云放下药碗,皱眉道,“不过,我要带他去剑阁隐秘之处游览,他又完全没兴趣。他说今日和瞬漆师兄有约,我想他大概是有事要找瞬漆师兄吧。”
陆南亭点头道:“大约如此。我只是见他二人在雪中漫步,心道这种天气竟有他派弟子上山,心中奇怪,才来问你。此事不必提与金坎子道长,免生芥蒂。我先走了,你好生休养罢。”
“我记住了。师兄慢走。”
陆南亭离去半晌,萧逸云依然靠在床头发呆,呆到大师兄进门都未曾发觉。
“瞎想什么呢。”大师兄探手试了下药碗,“药都冷透了,我可不给你热第二次啊我警告你。”
“师兄。”萧逸云苦恼地托着头,“你是怎么碰到汐风的?他为什么会跟你上山啊,他那么忙。”
“你有良心没有,我在山下客栈打听药馆时偶然遇见他,人家听到是你病了,二话不说召出清霖梦葫就往山上飞,我追都没追上。”
萧逸云笑了下:“好吧。我太感动了。这回是诚心的。”
顾汐风却来不及接受他陈恳的感动。萧逸云终于端上海紫苑牌爽口良药的时候,顾汐风已经走在了出山的路上。
驻守山门阁楼的小弟子搓着冻得发红的手为他打开结界,笑道:“不多住几日么?来时火急火燎的,有什么要事,非得赶在那种天气上山?”
顾汐风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
他说:“我听说朋友生病了,前来探望。”
他其实也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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