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1#

楼主 |
发表于 2014-8-8 22:5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澳大利亚
宋御风选择在七月中这个敏感的时间去封印太古铜门,本身就有人质疑,只是大国师焰离与二国师玉玑子皆支持他,所以别的掌门也就未作多想。
最后,卓君武中毒,紫荆昏迷,焰离失踪,其余掌门悉数受伤,小辈弟子死伤无数。而宋御风本人,据生还的翎羽掌门回忆,强行聚集了八大掌门的力量,熟稔地启封十二元极锁,分开如潮水般涌出的妖魔,慢慢踏入太古铜门中,一刻都不曾回头。
“那宋屿寒呢?”我一边为负伤的师兄包扎一边问他。
“不见了。”师兄低着头说。
“不见了算什么?”
“就是说,可能死了,可能已被魔化,可能随掌门一同进太古铜门去了。”
说完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眼中没有疼痛,只有失望和灰败。
上清峰一片仓惶。
平日热闹的武道场现在再也没有了师兄弟们练功的身影,四周的昆仑灵兽石像冷冷地望着地上的两仪图,上面时不时穿过匆忙的脚步,那是一些入观不久的弟子迫不及待的离开。
好在各宗宗主依然稳稳坐镇,游历在外的太虚弟子也闻讯纷纷回上清峰帮助处理突变,只有一个人有些不合时宜的兴奋,他是云华殿主沈詡之。
沈师兄殿主之位为宋御风所提,值此宋御风叛离之际,沈师兄为了表明立场,没少与这位前掌门划清界限。他洋洋得意之际,并未注意到几大宗主眉宇间的不悦。
八月底,经沈詡之百般催促,白云道长终于发来消息,尽快召集太虚观云游长老,聚集上清峰商定新任掌门。
那天晚上我忽然很想喝酒。
太虚弟子依律当清修,故膳宗并不藏酒,但我知道去哪里寻酒。
莫道然并未问我为什么,只是默默取出两坛私藏,递与我一罐。
自从失掉云华殿主之位,他藏了不少好酒。
“我喜欢过你。”
“我知道。”
我们已有两年不曾讲过一个字,现在话一出口,反而轻松。
若把一个人一直放在心里,与他开口讲话便会时有忌惮。真正放下的时候,才有可能无话不谈,因为不会再去忐忑得失。
这么多年对他情愫深种,虽未能如愿,但如今能够一同饮酒闲聊,也不失为最好的结局。
人生的际遇也真是奇妙。
从前我没少指使宋屿寒利用学道之便刺探莫道然喜好,竟然一转眼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个天天缠着我要点心的臭小子,早就已经比我高了。
两年前那个宴会的夜晚,宋屿寒掐着我的下颚时,眼中的光我不敢直视。
那时我想像小时一样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却发现需要踮起脚才能够得到了。
逆袭未遂,我讪笑着转开目光。他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阿琉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除了母亲,只有你让我觉得温暖。
你那天在山崖边对我笑,然后我就知道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刚开始是对你依赖,可白云观出事那晚我才知道我要的不仅是这样。
剑挥到我头顶的那一刻,我本想闭眼待毙,却只怕不能回来见你,忽然就铸成心魔,捡回一命。
我的心你感觉得到吗?
如果哪天我回不来了,你会难过吗?”
会的,我现在就好难过。
“其实那个香囊......”
酒劲上头,我只看到莫道然嘴一开一合,却实在听不清说的什么,兀自挽指唤来一只信鹤,扯着它的脖子嘱咐道,
“去,告诉宋屿寒那个臭小子,
只要他滚回来,一切如他所愿。
如果不回来,我便喝个醉生梦死,把他忘个一干二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