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chum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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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骛剑客——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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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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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9 10:3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我看来看去似乎就是小姐了……楼主以后发图发字体大点的吧,手机党伤不起啊,我可一直守着你的哦,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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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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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9 19: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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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庸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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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9 20:1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这是好基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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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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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9 20:2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标题

楼主快更,今天不会就一更吧,这两天比较忙,唯有晚上看看这了算是放松,楼主一定给力多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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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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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9 22: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萧云逸好久没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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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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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9 22:4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黑龙江
LZ求分求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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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藉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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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9 23: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甘琳是飞机场么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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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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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 21: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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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 21:1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回复 205# 的帖子

不要太迷恋萧。。。。。他很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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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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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 22:1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我已经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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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藉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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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 19:1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今天就这么点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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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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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 20:2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今晚有事没时间更,明早你们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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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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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 22: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贵州

回复 45# 的帖子

不得了
      我也是一边找工作,一边写天下2的小说  
                                过两天也传上来了,往阁下指点下
    另.........文采不错,叙事清明。天草这个人我也仔细的想过,写他言行举止 得要多揣测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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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藉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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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3 09:5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星期六了,快点爆发,明天放假可以看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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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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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3 18:4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颜玲儿叫诸人用布掩住口鼻,道:“此刻门外必定有埋伏,大伙把兵刃备好,过会儿要速战速决,及早脱身才是上上之策。”说着扭头对甘琳道:“我打头,你殿后。”甘琳刚欲反驳,她又道:“你就别争了。其余的人护好伤者,跟我往外冲!”说着,首当其冲冲入烟雾中。

    呛人的烟,炙热的火,在弥漫,在跳跃,衣角只要一沾即燃,更别说稍做停滞了。一冲出二门,迎面一阵急风暴雨般的箭雨射来。“小心,箭上有毒!”颜玲儿大叫,双手轻扬,将身前的来箭一一拔开,身形却一直向前冲去。绿柳山庄子弟也剑舞如风,将箭格开。甘琳走在最后,见他们临危不乱,也不得不暗叹名门严教。在江湖中闯荡,“镇定”二字是不可或缺的。折扇上下翻飞,将残箭拔开,却见厉少柔一个踉跄跌下去,他忙伸手去搀扶。厉少柔本已神智不清,这一跌又使得她身心紧张起来,紧紧抓住甘琳不放,整个身子都靠进他怀里。甘琳一时也脱不开她,原本在侧的厉少村,只得负起殿后之责。

    诸人已冲到院门,突然一阵漫天的暗器从四面八方打来。厉钱镖、铁莲子、飞蝗石……不下十几种,纷纷扑面而来。颜玲儿一脸的萧煞,再不见往日的妩眉亮丽,两道秀眉挑起,一双星眸生出锋利的寒芒,大喝道:“退后!”跃身时,已拉过燃着的院门,“嘭”地合上。又是一阵急雨敲打着铜盆的声响,那些暗器都已打在门上,力道大的竟穿门而入。诸人已纷纷找到避身之所,躲过这阵急袭。

    颜玲儿一待声响方歇,一声娇诧,双掌击向千创百孔的院门。“轰”一下,木门粉碎,带着火飞出去,象颗颗流星直扑躲在隐避处的对手,炙热的火星逼得他们不得不躲避。“快冲!”颜玲儿大喝,她却一纵身扑向巷口墙后的人。厉少牧将厉少杰推给厉少攻,也跟着冲了出去。

    颜玲儿一冲过去,双手纷扬,已有四、五个人被击中。其他人见此纷纷扑过来,不下二、三十人。颜玲儿早扣好了铁砂,见他们冲过来,手指一弹,一连串的惊呼惨叫,不少人被她射中。隐藏的对手纷射暗器,被她长袖如云,要么弹开了,要么收走了。身姿轻盈,面带微笑,倒象是在花前月下漫步,丝毫不见慌乱,身形轻巧地掠过,又倒下一片。

    厉少牧冲到另一边的隐避处,一柄长剑舞得漫天纷飞,无论谁也无法近得其身。对手也对他如癫如狂的剑法有所忌惮。其余人趁机冲出院门,奔入一条深巷中,借助地形迅速离开。颜玲儿击退身前的人,纵到厉少牧身边,道:“四哥,速战速决!”厉少牧点点头,长剑刺出,又刺倒一人,对手见他的剑法如神,倒有些退缩了。

    就在这时,一阵衣袂声直扑过来。颜玲儿不必回头,已知来人必是强手,缠斗下去必难脱身,于是一拉厉少牧,道:“走!”二人飞身而起。“哪里走!”身后一声大喝,一股阴风已袭近两人后背。颜玲儿一推厉少牧,将他推离阴风笼罩,借力双腿一绞,身在半空,已灵巧地转了个身,只觉劲风扑面,那人已冲到近前。她双手一扬,一阵粉烟顿时弥漫开来,伴有一股刺鼻的香气。纵使那人武功再高,也无法突破这突如其来的烟障,身形一顿,颜玲儿已趁机扑入小巷中。等烟雾散去,哪里还有人影?

    等赶上其他人时,已在城外十余里了。十几人坐在路边,每个人都神情狼狈,满脸烟灰,衣服也被烧得一片片的,无论此刻谁见了,也绝想不到如此落魄的一群人会是绿柳山庄中人。

    颜玲儿缓步走上前,一见诸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轻笑道:“想不到堂堂绿柳山庄子弟,也有如此狼狈之时,凄惶惶如丧家之犬!”“颜姑娘。”厉少政正色道:“在下等对姑娘出手相救铭感五内,但姑娘也不必讲话如此尖酸刻薄吧。”颜玲儿不以为然地轻笑。

    “玲儿。”甘琳怕再起争执,忙道:“此处非久留之地,还是先商量一下下一步该如何打算吧!”“最近的绿柳山庄分馆在明镜,距此也有上百里。”厉少敛看过几位弟妹的伤,面带忧虑地道:“徒步而去,实在有些困难。”颜玲儿默然不语,扭头回望时,只见城中一片浓浓的黑暗,只一处火光冲天。所有人都举头而望。此处听不到呼喊声,不知是不是拼战已告终了。

    颜玲儿突地回头,郑重地道:“此地离夏苑不远。夏苑西海山庄的贝海川与你们绿柳山庄有交往,何不先往彼处暂避一时?待备足马匹、*再赶路也不迟。”其余人默然不语。甘琳看破他们的犹疑,微笑道:“西海山庄虽不算名门正派,贝海川也不算上正人君子,但就冲绿柳山庄的招牌,他也不得不卖个面子吧?更何况他还有求于绿柳山庄,岂能不卖力些?”厉氏兄弟互相对望了一眼,再看看几位昏迷不醒的弟妹,终也无可奈何地点头。

    颜玲儿拉过甘琳,悄声道:“你带他们去西海山庄,贝海川纵不买绿柳山庄的帐,总不能不顾及甘老前辈的面子。但这一路只怕不会太平,要小心提防。”“那你呢?”甘琳迷惑地问。颜玲儿望着被映红的夜空,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还要回去一趟。”“只怕去了也无济于事了。”甘琳神色萧索地道。“无论如何,我总要去一趟。否则……”颜玲儿顿住。甘琳定定地望着她,微微点头:“好吧,你去吧!”

    等颜玲儿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后,甘琳才扭头对厉少政道:“厉兄,现在是否可以上路了?”厉少政的脸色不再难看,拘谨地道:“也好,此处确实不是安全所在。那有劳甘兄了。”“哪里话。”甘琳温文尔雅地轻笑道:“小弟与厉兄还分彼此吗?”“走吧。”厉少政对其他人道,扶起伤者趁夜色好赶路。

    夜似乎更黑了。凄冷的风吹透了众人略显零乱的衣衫,风中似乎有丝丝湿意,象阴雨来临前的潮冷。甘琳走在最头里,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风吹草动,象急促的脚步声。一行人走得很艰难,脚步杂踏、喘息声粗重。甘琳不由得锁起浓眉,十几人中伤者近半,万一玉衣门赶尽杀绝,这些人怕是孤力难支。西海山庄独霸一方,贝海川也算的上一方英豪,若找上门,他必定不会不理,而且他早就有意与绿柳山庄结交,这次机会更是难得,他岂会错过。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在途中发生意外。折扇轻敲着手心,甘琳权衡轻重,猜测着将会发生意外。

    忽然一声惨叫响起。甘琳悚然一惊,旋身掠出去。厉少畋倒在地上,嘴角吐出些血沫,已是奄奄一息。甘琳抓过他的手摸摸脉搏,脸色凝重。其他人也围过来,关切地望着。甘琳放下他的手,并拢二指压在他璇玑穴上,一股浑厚的内力输送过去,护住他的心脉,然后对厉少政道:“厉兄,不能再耽搁了,否则伤重者将有性命之忧。”厉少政脸色沉重地点点头。“此处离西海山庄还有几余里,一定要在天亮前到达。”甘琳郑重地道。“可是现在离天亮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厉少牧担忧地道:“还赶得及吗?”

    “赶不及又何必赶呢?”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象突然从地下冒出来,令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夜被刹那间燃亮的几十支火把撕碎了,红色的火光照着血一样的红衣。甘琳他们就处在这一片红雾中。突然被人围住,甘琳固然有些惊讶,但表面上无动于衷,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拱手轻笑道:“诸位来得好快呀!”那表情、那语气,不象是大敌临头,反倒象是老友重聚。

    红光下,为首那人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出头,脸部表情僵硬,一双眼凌厉得象钩子,一套裁剪得适中的红衣穿在他身上,非但没有热烈的感觉,反倒更衬出他的冷酷。那少年也定定地望着甘琳,眼中波纹不兴,象被摄去魂魄的行尸走肉,慢慢举起手中剑,缓缓拔剑出鞘。剑出无声。

    甘琳双眼锁定在那把剑上,那是把奇剑,剑似墨染,在火光映照下流光似星,在不停地滑动着。“好一把烈冬剑!”甘琳微笑道,仍是一派泰然自若:“此剑遗失十余载,不料却在此地让在下一饱眼福,果然名不虚传!”那少年眼中杀机已浓。她却象没看到似的大赞对手的兵器。“等它割下你的脑袋时,它更是一柄好剑了。”少年冷冷地道,声音尖利。“剑虽好,但还没好到足以取在下的脑袋。”甘琳笑吟吟地道。少年冷哼了一声,一道流星在夜空中划过。甘琳折扇一盘,“丁”一声与剑刃相击,清脆悦耳。

    风声不绝,昏暗中突然显出满天繁星。每一颗星都是一个致命的玄机,纷纷杂杂,绝不会远离甘琳全身三**穴,只要稍稍一点迟疑,或心中有一点惧意,就会致人于万劫不复之地。却见甘琳游运自如,总是不慌不忙,身形轻巧敏捷,折扇挥洒得淋漓尽致,如道子泼墨、如羲之狂毫。若说剑是咄咄逼人,布满杀机,那么扇就是得心应手,飘逸洒脱。一似猛虎恶狼,一似清风明月。两人动起手来,一紧一驰,一猛一缓,不似在做生死绝斗,倒象是在切磋武艺一般,让人目不暇接。只是在场的人无心欣赏,早已操起兵刃,做生死拼搏。

    剑势突转,少年突兀地一拳直击甘琳右胁。甘琳没料到他突然换招,惊奇之下,回手护胸,急退两步。那少年却停剑而立,冷笑道:“‘苏州玉蝴蝶’果然名不虚传!”甘琳听出他话中有话,又见他眼中闪着不屑,顿时明白他话中之意,心中升起无名怒火,低喝一声,折扇挥出去。少年抬剑相迎。

    甘琳一改温文机巧的招式,变为大开大阂,跌荡起伏,有一股雄阔之气。扇长一尺,而剑二尺三寸,本不易攻只易守,但甘琳运在扇上的攻势全攻在剑之不能守处,连连险招令对方有些相形见绌。点、挡、压、顶、盘、转、带,招式层出不穷。折扇忽开忽合,上下翻飞,刚猛之中仍不失飘逸。任何人要在江湖成名,并没有机巧,除了高强的武功、缜密的心思、还有洞察的目力,识真伪、辩是非,更要留意各门各派的武功路数,补己之短,如此才不会被江湖激流吞噬。甘琳为此更是付出别人还要多的心血。“玉蝴蝶”今日的盛名得来不易。这些年了,她从未让人看破自己的真身,但今日却被这个僵尸脸的少年给看破了,她又羞又恼,已使出毕生绝技。

    少年的剑已被压了下去,不由得心生敬佩。这世上能让他敬佩的人并不多,眼前之人更是他敬佩的对手。论武功、论内力,两人不相上下,若论兵刃,自己却是占了便宜,更何况对方是个女人!腥腥相惜之情一经产生,他心也软了,手下也慢了。这对他来说,还是生平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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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3 22:5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又有新人物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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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4 20:3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甘琳觉察出他剑上透出的煞气渐渐弱下来,迷惑地望着他。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惨呼,接着听厉少牧大叫:“十一弟!”甘琳一惊,手一颤,折扇就偏出几分,对方的剑趁机刺过来,她要回手已来不及了,仰身欲躲时,剑却顿在空中。甘琳惊诧地看着他,他木无表情的脸刻板冷漠,目光旁落,不与她对视。

    甘琳瞪了他半晌,扭身去厉少畋,只见他面色铁青,喘息急促,血不住地从嘴角涌出,已成暗紫。厉少敛和厉少政按住他命门,输入真气,只是收效甚微。只见他呼吸艰难地维持了一刻,气息越来越弱,血渐渐凝结在嘴角,最后终于归于平静。当场的人即使看过多少生死的情景,此刻仍不免兔死狐悲——厉少畋的今日势必是江湖人的结局。绿柳山庄中人已有人在低泣。

    甘琳定定地站着,人终不是神仙,有几许无奈,她扭头盯着那少年,缓缓地道:“这就是阁下想要的?”她的脸苍白,在火光下竟显得透明一般。“在下劝各位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自讨苦吃。”少年声音僵硬得象石头碰击声。“士可杀不可辱!”厉少攻最先忍无可忍,提起剑但冲出去。

    “小心!”甘琳见一支支火把上腾起烟雾,忙喊到。但已迟了,厉少攻本已扑到对手面前,举剑刚欲刺,一股风卷着烟雾朝他扑来。剑落在地,人也软软地倒下了。甘琳急忙抢身上前,要将厉少攻抢回,那少年却撩剑挡住她去路。其余人也被隔开,眼看着厉少攻就要被人抬走。

    突然,耳边一阵风响,几十支火把在一刹那间齐唰唰地熄灭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火灭后,四周更暗了,但黎明的曙光已经隐现,借着微弱的晨光,甘琳终于看清来者是谁——正是他们要去投奔的西海山庄的贝海川。贝流川带了五、六十手下赶到,那少年见势不妙,喝退手下,用锋利的目光扫了每一个人一眼,依旧平静地道:“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们,撤。”一挥手,玉衣教众纷纷退开,只在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得突然,去得更神速。甘琳望着茫茫的荒野,按捺不住心底的忧虑。玉衣教众训练有素,又懂得用兵之道,他日必是江湖大患。只是他们居然如此轻易地退走,倒令她有些意外。此处是西海山庄的范围,贝海川的实力任谁也不可轻视,看来玉衣门也不敢太张狂。无论如何,总是西海山庄救了他们一次。甘琳向贝海川施礼道:“多谢贝庄主及时赶到,我等才算逃过一劫。”“哪里哪里。甘公子客气了。”贝海川道。他身材颇显敦实,四方大脸,眉毛较浓,已有四十有余,说话声高气壮,象个江湖莽汉。绿柳山庄人只有厉少政及厉少敛勉强寒喧几句,其余人都冷着一张脸,目含不屑。

    贝海川似是全未看出来,用力拍着甘琳的肩膀,高声道:“我听到庄丁报说:映日出事了,就立马召集人准备前往接应,没想到却在这里迎上几位。几位放心,到了这里,别说玉衣门,就是王朝禁军也不敢对你们怎样。”“那是自然。”厉少政淡淡地道,语气未有变化,但脸色却更加平静:“只是十一弟……”“来迟一步,来迟一步。”贝海川颇为婉惜地大叹,更引来绿柳山庄人的愤愤不平。

    甘琳适时开口,道:“贝庄主,今夜玉衣门突施毒手,毁了映日分馆,厉老馆主也已不幸……”“可恶!玉衣门实是可恶至极!”贝海川拧着眉头,愤然道,继而又面呈悲戚,叹到:“可惜厉老先生一世英雄,却落得今日下场,实是可惜!”甘琳微一沉吟,道:“我等本想投靠贝庄主……”“应该,应该。”贝海川高声道:“为绿柳山庄出力,贝某甘脑涂地,毫无怨言。”他语气粗鲁偏又要咬文嚼字,真是叫人啼笑皆非。

    甘贝海川虽言语粗鲁、举止无状,但总算办事还说得过去,大声喝斥手下将伤者、死者抬回山庄,又将众人奉若上宾,“恭敬”地请入山庄。西海山庄的规模也可说盛极一时,初一走进去,谁也想象不出一个江湖莽夫会造得出如此华丽高雅的庄院。待到在二院见到西海山庄的总管贺云堂时,人人心中的惊讶都迎刃而解。常言道:“一个好汉三个帮。”武林中哪个成名人物是晃着膀子自己闯出来的?每一个都有谋士干将,象贝海川这种有勇无谋之人,更要有一个好的谋士。贺云堂顶多四十出头,长得翩然儒雅,象个学堂里的先生,壑智的双眼、含蓄的笑,让人一看便知是深谋远虑之人。

    厅堂坐定后,贝海川就高声问贺云堂:“贺总管,酒菜准备好了吗?本庄主要给几位贵客接风洗尘。”“不忙。”贺云堂不急不缓,浅笑道:“属下以为应先请几位远客沐浴更衣,稍事休息,庄主再摆宴接风也不迟。”“好,好,好,依你!”贝海川道。贺云堂走上前,对甘琳等人道:“贺某已吩咐人打扫干净客房,请几位先洗去一身风尘,再请贵客入宴如何?”“贺总管安排周到,在下等不速之客何敢异议。”甘琳轻笑道。面对贺云堂的有礼有序,绿柳山庄人面色总算缓和了些。

    贺云堂真是安排周到,不但房间打扫得干净,热水备好,连郎中也都请好了,众人一到,就开始为伤者就诊。当诸人再出来时,已改头换面,而大厅中已摆出酒菜,形形色色十几二十种,连绿柳山庄人也不得不由心敬佩。贝海川大献殷勤,粗声大气地劝酒劝菜,十分粗鲁。绿柳山庄人均不以为然。甘琳笑而不语,毫不失礼。

    贝海川三杯酒下肚,拍拍甘琳的肩道:“甘贤侄,我与令尊在宁波曾有一面之缘,相谈甚欢,只可惜未有深交。如今你来了,贝某高兴。来来来,你我共饮一杯。”甘琳浅笑着摇头:“贝庄主酒量惊人,小侄却不胜酒力,只怕多有失礼。”“哎——”贝海川摆手:“不行,不行。一定要喝,一定要喝。”又吆喝一旁的小厮:“过来,给贤侄倒酒。”那小厮走过来,倒上酒,嚅嚅地低语:“甘公子,请用。”

    甘琳炯炯的双眸闪烁了几下,便端杯起身,轻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小侄就斗胆陪贝庄主喝一杯。”两人对饮后,贝海川高兴得哈哈大笑,转身又对厉少政道:“厉三公子,贝某久仰绿柳山庄大名,曾专程登门拜访。只是不凑巧,绿柳山庄主不在,贝某好生扫兴。今日厉公子诸位亲莅蔽庄,实贝哈哈生之幸,西海山庄蓬荜生辉。贝某也要与厉公子同饮一杯。”

    厉少政沉吟了一下,贝海川上次去绿柳山庄,他记得三叔当时正在庄内,只因他为人不善,所以托辞不在,打发了他。这等人本为绿柳山庄不齿,只是如今有求于他,他又诚心一片,所以也不好太冷淡,于是起身道:“在下代诸兄弟谢过庄主礼遇之恩。”“为绿柳山庄尽力,贝某心甘情愿,厉公子不必客套。干!”说着,一饮而尽。

    这时,贺云堂走上前道:“诸位上宾,敝庄主是粗人,不懂礼节,失礼之处还望包函。不才在此先替庄主谢过了。诸位若不嫌弃不才身份低微,可否让不才敬几位上宾一杯?”他说得彬彬有礼又谦和自恭,几人纵使不卖贝海川面子,也不能搏了他的一番诚意,所以就纷纷举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才扯到正题上来。“诸位,我们庄主昨夜接到线报,得知映日出事,也不知根由便带人急匆匆赶去,却不知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招惹绿柳山庄?”贺云堂卑微地笑问。“是啊,为什么啊?”贝海川说话粗鲁,是以找人代言,但仍憋不住想自己问。

    绿柳山庄人大多已面露不屑。甘琳翩然笑道:“是玉衣门突然发难,趁人不备,猝下毒手。”“玉衣门用心狠毒,蛇蝎难敌!”贺云堂愤愤地道。“哼!雕虫小技!”贝海川不以为然地道。“多谢贝庄主及时援手,我等才得以安然脱险。”甘琳感激地道。“贤侄太客气了。”贝海川道,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甘琳惊诧不解,厉少政等人却已皱起眉头。

    “绿柳山庄百年来被江湖人津津乐道,不料今日却败在玉衣门一个小小的分坛之下,这事要传出去,不怕绿柳山庄名声扫地!”贺云堂语气突变,笑得不怀不好意。“你说什么?”厉少牧怒道,拍案而起。贝海川望着他大笑不止。厉少牧震怒,欲扑身过来,却一下变得全身瘫软,跌进椅子里。

    “怎么回事?”厉少政大惊,却觉得头昏目眩。甘琳顿悟,花容失色,白得有些透明:“原来你已投靠了玉衣门!”“不错!”贝海川得意地道:“你们绿柳山庄门槛高,瞧不起姓贝的,但有人识得厉香玉。云堂堂主拜我为香主,不靠绿柳山庄,也未必没出路。”“难怪你赶得那么巧!怪不得玉衣门的人见了你连反击都没有就跑了!原来……”厉少政此时才想明白过来。“太晚了。”贝海川冷笑道:“此次行动周密,不料却被颜玲儿和甘珞破坏。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前脚刚逃出映日,云堂主就传信给我。她知道你们无处投靠,便要我截下你们。所以我才设下这套计谋。”

    “你?!”众人惊呼。“这计谋是你出的?”甘琳惊疑地问,她苍白的脸上映出两朵不自然的红晕。“正是我们庄主想出了这条妙计。”贺云堂站在贝海川身后笑着说,一脸的卑躬屈膝,看得人直想作呕。“我知道,贝某在别人眼中只是个粗人,无勇无谋,却不知,”贝海川得意地一笑道:“真人不露相。你们自作聪明,目中无人,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然,贝某岂能骗过各位呢?”“贝海川,你真的不怕绿柳山庄吗?”厉少政怒斥。只是他的义正严辞在贝海川看来就象跳梁小丑。

    “绿柳山庄?”贝海川冷笑道:“不错,当初贝某是尽心巴结过你们,可你们绿柳山庄又怎样?自视甚高,把所有江湖人看得卑微无能,依名仗势在江湖中纵横无忌。那次贝某专程拜望,你们呢?却找藉口把贝某拒之门外。如此奇耻大辱,姓贝早已铭刻在心,决意有朝一日必加倍奉还!今日这么好的机会,我岂能错过?”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即使绿柳山庄得罪过你,那甘公子呢?你又为何如此对他?”厉少政气不平地问。“贝某虽与甘正显没什么大恩怨,却有些小过节。那次,我与他过招,让他小胜一筹,我正找机会再找他呢,如今他的宝贝儿子落在我手里,不知他会如何?”贝海川笑道。甘琳盯着他的眼中透着冷冽。

    甘琳等人被关到一间又阴暗又潮湿的地窖中,连伤者也被抛了进来。走时贝海川丢下一句话:“别指望姓颜色的小丫头会来救你们了,云堂主早得到消息,暗伏高手等她自投罗网。你们就坐以待毙吧!”说完带人离开了。初时地窖里鸦雀无声,每个人瘫软地或坐或躺在地上。甘琳靠墙坐着,面色沉郁,既不惊慌也不气恼,只是默默地想着什么。

    绿柳山庄人大多数气愤填膺,一时无话可说,厉少政却是一脸愧疚。“***,贝海川这个老匹夫!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们。”厉少敛气不择言。“还不是颜玲儿。”厉少柔有气无力地道:“要我们来这种鬼地方,现在倒好。”“我看她本就存心不良!”厉少梅也愤愤地说。两人中毒后气虚力弱,脾气却一点不减,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

    “目下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如何自救!”厉少牧打断其他的怨天尤人。“怎么走?”厉少村淡淡地开口:“我们都中了毒,全身瘫软,连站都站不起来,更惶论冲出这守卫森严的西海山庄了。”此话一出,众人重又陷入愁云惨雾中。

    厉少政此时才抬头看看甘琳,道:“甘兄,你有何计策?”甘琳无奈地一推手,自嘲道:“没办法,只有等。”“等?等什么?等颜玲儿来?还是等贝海川放了我们?”厉少柔语气恶毒地道。甘琳看了她一眼,收到她目光中的哀怨、愤恨,她知趣地闭上嘴。“等,只能是坐以待毙!”厉少敛也道。

    “如果爹还在……”厉少杰低语,眼中又溢出泪光。“好了!哭哭泣涕涕有什么用?”厉少牧不耐烦地低斥。“四哥,你这是干什么?杰弟又没说什么。”厉少攻忙维护弟弟。“在外人面前痛哭流泣,成何体统!”厉少牧愤愤地道。“那不是你爹,你当然不伤心!”厉少攻也恼羞成怒了。“够了!什么时候了,还争争吵吵个不休。”厉少政低声喝止。

    厉少梅对厉少牧道:“四哥,你怎么说这种话?十一叔平日待我们那么好,如今他老人家不在了……你难道不难过?”“难过归难过,也不能……哎——算了。”厉少牧叹气,扭过头去。甘琳静静地望着他们兄弟呕气,心中暗自叹息:兄弟不睦,祸起萧墙,指望他们想办法脱逃,是不太可能了,看来只有等玲儿来解救这些人了。

    天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雨丝从窗棂里吹进来,落在脸上,钻进脖子里,凉丝丝的。甘琳又不禁担心起来:玲儿能平安脱身吗?能识破贝海川的奸计吗?

    贝海川回到大厅里,立即吩咐贺云堂:“立即传信给堂主,鱼已全部落网。”贺云堂应了出去。不一会儿,贺云堂又匆匆折了回来,道:“庄主,信阳来了消息,说颜玲儿并未回转,让香主多加留意。”贝海川先是一惊,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信发了吗?”“不没,属下先来回禀庄主。”贺云堂道。“那你去吧。”贝海川打发了他,立刻唤来一个庄丁,低声吩咐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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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5 10:3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萧云逸也太低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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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5 19:4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四川
楼主我总算回来了,又可以每天等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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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5 23: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我想问,楼主今天没有么?为什么不更新,楼主太不够意思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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