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chum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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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骛剑客——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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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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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3 21: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辛苦楼主了。楼主这般文采应该经常被人请去写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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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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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3 23:0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会什么时候更呢?我等着更了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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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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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3 23:2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突然从地下冒出一声娇笑:“孝道,孝道,有孝才有道,无孝道亦不存。厉庄主,岂可重道而轻孝呢!”所有人闻言一惊,扭头看时,不知颜玲儿何时已站在台上,俏笑婧兮地望着几人。

    “玲儿?”枫叶凝惑地道:“你怎么来了?”“当然是走来的。”颜玲儿轻笑:“难不成是爬来的?”“说爬来的也无不可。”甘琳也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浅笑道:“毕竟我们是从峭壁上爬上来的。”“话不能这么说。”颜玲儿扭头反驳她:“此爬非彼爬嘛!”似乎是走是爬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再见到甘琳,枫叶似乎已不再吃惊,笑问:“恐怕来的不只是两位吧?”颜玲儿对甘琳道:“甘公子,我本来以为我这人就已经够怪了,没料到还有比我更怪的人。他的如意算盘被咱们打破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不笑又待怎样?难不成还要在下当着厉老门主的面痛哭吗?”枫叶反问。

    “到现在我倒真不懂了!你抓了咱们难道只是为了好玩吗?”颜玲儿不解地问,其中戏谑不难分辨。“那倒不仅仅是为了好玩,”枫叶走到她面前,一本正经地道:“至少让在下明白我的妹子究竟有多大的本领。”“这下你知道啦?”颜玲儿笑问。“是。在下知道你酒量不小,熟悉阵法,而且还会装傻卖呆。倘若要真的把你困住,就必须把你捆得紧紧的,放在密不透风的大柜子里,才能不给你逃走的机会。”“还不够。除非你把我变死人,才能阻止我逃走。”颜玲儿笑道。

    说话的当儿,厉少风也上了望雾台,他一见到厉云天,就缩步不前,怯怯地不敢抬头看爹一眼。厉云天只是瞪了他一眼,仍旧注视着颜玲儿。颜玲儿的名字他并不陌生,却是第一次见到其人,一眼便看得出她不是寻常女子,难怪连厉少政说起她,也是怨敬参半。她确是一个让人又恨又爱的女子。甘琳则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厉云天,他是一个沉稳内敛之人,任何事在他脸上都看不出迹象。

    “受教了!”枫叶深深作揖,恭敬地道。“要让你这个人恼羞成怒还真不容易!”颜玲儿饶有兴趣地围着他转了半圈,道:“你花了那么大的心血,费了不少周折,好不容易捏在手里的棋子,两次都半途而废,你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你的修养可谓高深啊!”“因为在下知道要对付厉少风,我不必费神,但要对付你,却不得不遏尽全力。”枫叶毫不在乎地道。“承蒙抬举!”颜玲儿款款一礼。

    “可是,”枫叶裂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又道:“你现在对我没什么用处,即使抓了你,只是徒伤脑筋而已。”“你这句话也算人话吗?”颜玲儿浅嗔道。“为什么不算?”枫叶不气不恼地反问。“不过,你若还要打风哥的主意,就必须先过我这一关!”颜玲儿冲他甜甜一笑:“所以,你的脑筋还是必须伤一伤。”枫叶不以为然地笑道:“你不要以为有你在,我就动不了他。”“不信你可以试试。”颜玲儿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两人斗嘴斗得兴志正高,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来的是两伙人马,一伙是厉少政率领的绿柳山庄弟子,另一伙是玉衣门人,为首的是一位浓妆女子,面容艳丽,只是眼角眉稍已微露皱纹,看来不甚年轻了。她高挑的身体配在一身短装之下,更显出一股英次飒爽。两批人马来到台前,纷纷下马拥上台来。本来宽敞的望雾台一下变得拥护起来。

    厉少政等人护住厉云天,而那名玉衣女子一上来就注意到受伤的骆尘,急步过去,急切地看着他的伤,扭头冷怒地责问枫叶:“特使,你要调派骆香主,属下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可是你不听老爷子的指令,妄自行动,还害得骆香主受重伤,这件事我一定在要向老爷子禀明。”枫叶不以为然地轻笑:“卫堂主,即便我不小心让你的心肝宝贝受了重伤,你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吧?抬出老爷子来压我!”

    卫婷忧一脸的恶毒,恨恨地道:“换作是你,死一百次我也只会拍手称快!纵使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在乎,但谁要伤害我的骆尘一根寒毛,我会让他千倍万倍奉还的!”说着她毒蛇般的目光还扫了绿柳山庄人一眼,然后转身走到骆尘身边,轻轻地察看他的伤,轻得好象他一碰就碎似的。骆尘将头扭到一旁,目光冷得不象人的目光。

    颜玲儿碰碰甘琳的手臂,递给她一个暧昧的眼神。甘琳脸上却写满了不可思异。这一切落在骆尘眼中分外刺眼,而卫婷忧还要当众解开他的衣裳为他疗伤,他一把拨开她,冷冷道:“堂主,正事要紧!属下的伤不碍的。”“你怕?”卫婷忧冷笑:“好!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回沐渎。”说着拉起骆尘就走,走前双指一弹,一道红影直奔枫叶面门:“老爷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违令者——斩!”说完头也不回地拉着骆尘上了马,走了。

    枫叶接住那片布角,用力一捻,顿时化作丝丝红线,随风而逝,一挥手冲剩下的玉衣门众道:“走!”玉衣门人鱼贯而下,枫叶走在最后,向众人抱拳道:“诸位,后会有期!”说着,双脚一点,人已落在丈余外的马背上。

    看着人马都消失在雾霭之中,甘琳才道:“看来,卫婷忧与骆尘的关系非同一般啊!向来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里的卫婷忧居然会百般温柔地对待骆尘,真是令人不可思异!”“可是骆尘并不领情!”颜玲儿斜睨了甘琳一眼,阴声阳气地道:“男人哪,从来都不知满足!”甘琳毫不介意地轻笑,提醒她:“你可别忘了,这里大多都是你口中所谓的‘不知满足’的男人,你就不怕犯众怒?”

    颜玲儿一点也不担心地笑笑,转身问厉云天:“厉庄主,这里你的辈份最高,你说说看,玲儿说得对不对?”厉云天微笑道:“颜姑娘识人无数,自然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怎么样?”颜玲儿看看甘琳,得意地道:“你可听到了?”“我当然听到了,有‘一定’的道理嘛!”甘琳挑挑眉道。

    颜玲儿叹息摇头:“说你不满足吧,你还不服,难道你说的话就非常有道理?我说甘公子,你什么时候也变俗了?当心啊!男人一变俗,和风尘女子相去不远了。”“跟你谈这些无聊之事,我才真的变俗了!”甘琳以一语作了结,不再继续无为争执。
坐上回沐渎的船,厉云天才有时间同甘琳寒喧几句,又要与颜玲儿客套几句时,颜玲儿不耐烦地摆摆手:“厉庄主,玲儿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玲儿向来无拘无束惯了,听了文诌诌地话客套话,头就疼。客气话呢,就不必说了,如果对玲儿有什么不满,只管直讲好了,玲儿洗耳恭听。”她的无礼引来厉庄人的不满,厉云天却毫不介意,淡笑道:“老朽没有别的好讲,只是感激颜姑娘几次相救,不然老朽的这些子侄们岂能轻易脱险!”

    “爱人之托,忠人之事。”颜玲儿道:“在映日,我答应了厉老爷子,就该尽心尽力,何况厉老爷子与我还有知遇之恩,为此,玲儿就是甘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厉庄主还是不要客气了。”

    厉云天叹到:“只是我没料到玉衣门会突发袭击,映日分馆遭遭劫有老夫不可推卸的责任。”所有人都垂头不语。“爹。”厉少风却愤愤不平地道:“十二叔不能就这样死,我们要为他报仇,铲除玉衣门,活捉枫叶!”“莽撞!”厉云天冷斥:“你以为玉衣门只有一个枫叶吗?你以为映日一战只是庞香的的一时之举吗?遇事不能冷静处之,只知道凭意气行事,能成什么大气?”

    “可是……”厉少风被爹斥得胆气俱消,却仍不服地低语:“十二叔死得太惨,也太不值得了!”“胡说!”厉云天怒喝:“怎么不值?”“本来就是!映日分馆本就保不住了,十二叔为什么不肯退出来?保存实力日后再重建分馆不是更好,何苦非要与那座空房子共存亡?”“因为他以绿柳山庄为重,而非贪生怕死之流!”“不怕死是好,可没有必要枉送性命啊!”“你十二叔是为了武林大义,为了厉庄才舍生取义的!”“我只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厉云天一时也找不到更能让他信服的话,只好一拍桌子,道:“不管怎么说,你十二叔是真正为了绿柳山庄,今后你不许由着性子乱来!”厉少风不服地嘟哝了几句,扭过一旁。

    颜玲儿一直是在旁看热闹,到此时才轻笑出声,道:“风哥,实话对你说,当初我要救老爷子出来也不是难事,只要逼他出了映日分馆,老爷子就不能回头了。”“那为什么不这样做?”厉少风不满地道。“因为我要真的如此做了,老爷子一定会倍觉屈辱,命虽然保住了,但他一生的英名气节却已葬送了!”“名声、气节算得什么?人都没了,要这些何用?”

    “不错!名气节全是些虚无的东西,风哥看不重它,是因为你还没领悟它们的可贵之处。玲儿也看不在眼里,是因为这些本就是些虚名伪利。但这世上却有太多的人把它看得比性命还重。老爷子当日不肯退出映日也是为此。以绿柳山庄目前的武林地位,倘若他做出丢盔弃甲、苍皇逃命之事,不仅有损绿柳山庄的威望,老爷子日后又该如何自立于江湖中呢?”

    厉少风无言以对,但仍心有不甘地道:“难道就只为了成全名声、气节,十二叔就该赔上性命吗?”“名气其实是一种负累。”颜玲儿苦笑:“你越看重它,它的份量就越大,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多。如若不然,以前的努力不就都付之东流了?”她的话,无人能反驳,只能默默沉思。

    一行人刚回到别院,还未及将受伤的厉云放安顿好,呼延宽便匆匆进了大厅,向厉云天禀报:“门主,中原甘老庄主派人来,说有要事请甘公子速回!”厉云天略一沉吟,道:“请他进来吧!”说话间,不着痕迹地瞟了甘琳一眼,见他也略带几分惊奇。

    不一会儿,呼延宽带了一个来回来了,那人厉云天也认得,是甘家的总管甘成文。他先向厉云天见过礼,道:“见过厉庄主。小人奉老庄主之命来寻少公子。”“你家老爷可好?”厉云天问。“小人来时,庄上一切都好。”甘成文答。“甘少侠刚来沐渎,”厉云天道:“老朽本想留他多住几日,不料甘兄思子心切,竟派你来找。”“老庄主一俟接到厉庄主的回贴,就命小人出访公子,只是小人处处到迟一步,才紧追到沐渎。”甘成文恭敬地道。

    颜玲儿扭头对甘琳耳语几句,别人听不到,但她脸上的笑中带了几分轻嘲。甘琳斜了她一眼,道:“文叔,你来时,爹还说什么没有?”“没有,只是要公子速归。”甘成文转身对甘琳道。

    “既如此,”甘琳起身,对厉云天作揖道:“厉前辈,家父有命,晚辈只好失礼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令尊既有急召,老朽也不便勉强,只是日前曾令小儿前往拜访令尊,后因意外,不得成行。如今也好一并前往。风儿,你随甘少侠走一趟,见到甘老庄主,你知道该怎么办!”厉云天道。“是。”厉少风亦喜亦忧地应到。

    从映日出来,到中原最便捷的是走水路,厉云天已经吩咐下去,早备好一条快船。甘琳一上船,就显得郁郁不乐。颜玲儿走到她身畔,问:“怎么?还有能令你发愁的事?”甘琳不理她明显的讥笑,叹息道:“此事确是棘手!”“你发愁,有人更发愁!”颜玲儿指指刚走出船舱的厉少风,他也是一脸愁眉苦脸。厉少风看见他们俩个,走了进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喂,你们两个高兴一点,行不行?”颜玲儿好笑地道:“结亲嘛,又不是结仇!苦丧着脸,好象是老婆被人偷了。”厉少风发现甘琳的神色不对,不解地问:“甘兄,你为何也这般苦恼?”“和你一样,结了不称心的亲呗。”颜玲儿抢着道。“令尊也为甘兄找了门不称心的亲事吗?”厉少风迷惑地问。“是啊!要是你们二人一拍即散,那才是皆大欢喜的事!”颜玲儿忍俊不禁,笑得甘琳直拿眼瞪她。

    “算了,既然发愁也不济事,不如暂且先将烦心事放在一边。”颜玲儿豁达地道:“路过永宁时,暂停一日如何?”“怎么?萧云逸到永宁了?”甘琳问。“他在不在与我何干?与风哥倒是有莫大的好处。我呢,只是想去找一个人。”颜玲儿巧笑道。甘琳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厉少风却沉下了脸。

    船在永宁停了两个时辰,上岸买了些干粮用品,准备以后几日连续赶路,不再靠岸。颜玲儿没什么好买的,只是在街上闲逛,看看路边摊子上的东西,就见几个寒山侍僧人急匆匆而过。颜玲儿沉吟咏一下,跟了过去,只见他们在一条巷口和另外几个僧人碰上,交谈了几句。颜玲儿只听到支言片语,什么萧云逸、什么永宁……料定他们是在追查“孤骛剑客”。最后见他们进了一座寺院,她本想跟进去,但见庙门紧闭,又一想,他们既知萧云逸在永宁,那么也不急于一时,何况开船的时辰也快到了,她转身向埠头走去。

    等颜玲儿回到船上,所有人都已回来了。见她双手空空,又回来得最晚,甘琳轻笑道:“为什么回来得最晚的反倒是什么也没带回来的?”“那是因为你们带回来的是东西,而我带回来的是消息。”颜玲儿悠然地道。“什么消息?”厉少风追问。“我见到寒山寺和五台山清凉寺的和尚,他们在追查萧云逸。”

    “这有什么奇怪?”甘琳不以为然地道:“我们也见到太虚观的净虚道长,他们正在永宁,也是为了萧云逸。”“这么说,永宁有热闹好看了!”颜玲儿笑逐颜开。“空真大师遇害的事,你们早就知道了?”厉少风不可思异地低叫。“就在当天晚上。”颜玲儿道,目光移到江岸,脸色变得凝重。甘琳幽幽地道:“同一个地方,白天和夜晚看来,风景如此不同!”原来他们已来到当日遇俎之地。

    “我怎么也想不通,玉衣门为什么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为何丝毫不见厉少畋的踪迹?你当时是因为被水冲走,所以没留下痕迹,可是他呢?爆炸明明是从存放棺木的小船开始的,为什么会没有一点迹象!碎衣片、尸片或是浑腥,什么都没有。”甘琳面思不得其解。

    “因为棺木中什么也没有!”颜玲儿一语惊人。“不可能!”厉少风首先叫起来:“谁会偷十一弟的尸首!”甘琳看看颜玲儿,目光交错,其中含义只可意会,令她怵然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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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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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3 23:2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已上传。。。话说版主要审核。。。这个不知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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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4 06:4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闻到了萧云逸的味道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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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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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4 07: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顶下 就顶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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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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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4 09: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哎。。。想不到这么快就追上了,莫非我也要开始悲剧的等更了

话说中间断好像看到萧云逸要开兵解,然后......没放出来?

就是跟唐纳千那一伙人打的时候,平举着真有钱摆了一个像要自杀的姿势。。。

[ 本帖最后由 御剑破云轩 于 2012-3-14 09: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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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4 10: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楼上属性不错暴力剑。高命中很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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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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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4 11: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天津

回复 268# 的帖子

这话说得让我脸红啊,我这属性在广大同门中也就算一平民吧,谬赞了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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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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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4 22:0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几日后,到达中原,甘琳先让甘成文回甘家报个信,三人就上了岸,先找了家客栈住下来。甘琳要去拜访一位远亲,厉少风也想借此去趟南宫世家感激上次的盛情款待,颜玲儿也有她的打算,所以三个人分头出了门。

    颜玲儿沿着青河,跨过朱衣桥,在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巷里找到了丹青楼,远远地就望见花格墙里透出层层绿意。她轻盈地走过去。还未到门前,就见朱漆门里跌跌撞撞摔出来两个人,倒在颜玲儿脚下。

    颜玲儿好奇地望着二人,只见他们鼻青脸肿,躺在地上不住呻吟。一人在门前一站,冷喝:“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见到你们!”两个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颜玲儿抬头看时,只见那人三十上下,剑眉虎目,满脸胡子,显得十分粗鲁,再加上他身高体壮,衣着简便,衣袖还挽起,露出筋骨突兀的手臂,与个山野村夫无异。只是他那掩不住锋芒的双眼,怎么看也不是寻常的江湖人。

    颜玲儿款款上前,道:“早听说‘一雁大侠’达奚北辰退出江湖,不料却在此得见真容,幸甚!”那大汉哼笑,问:“燕侠莫非也为画中人而来?”“正是!”颜玲儿毫不隐瞒:“不知俞姑娘是否肯见教?”“近日来,为了画中人,丹青楼几无宁日。俞姑娘难得一日清闲作画,所以凡是为画中人来者,一律不得进此门!”达奚北辰冷冷道。“达奚大侠对俞姑娘的关切之情,实在令人感动。只是阁下如此不问情由就拒人于门外,似乎于理不容!”颜玲儿细声慢语地道。“来此之人,多是无理取闹者,以无理对无理,岂不是天经地义!”达奚北辰道。

    “这么说,”颜玲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门,玲儿也是进不得了喽?”“除非燕侠是为了请俞姑娘作画而来。”达奚北辰毫不通容地道。“达奚大侠,倘若玲儿是擅用心机之人,对阁下谎称前来求画,到了里面又一再追问画中人,于情,对阁下不、对俞姑娘不敬;于理,也枉了我颜玲儿做人之本。所以,玲儿以诚为本,有一说一、有十说十,难道达奚大侠仍不顾念玲儿一片真心吗?”

    达奚北辰沉吟了一下,道:“燕侠一定要进,也无不可。只要能逼在下让开此路,随姑娘便。”“此话当真?”“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好!”颜玲儿道:“玲儿虽早知‘一雁大侠’的‘长空十字斩’在玲儿出道之前就已名扬天下,能胜者不出十人,但恕玲儿不自量力,今日就领教达奚大侠的高招。”

    颜玲儿的话刚落地,双手疾点而出,正是“迷你指”的绝招之一“万花争艳”,指影连成一片,纷纷扬扬,变化无穷,一扬手间,指法已变了三十六种,快得令人眼花缭乱,无从招架。这是快招中的快招,贯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暗器中最快的是闪电针,收发只在转瞬间;兵器中最快的是“快刀”萧一河,最快处不见抽刀、收刀;腿法中最快的当属无影腿,错眼间,就已伤人于五步之外。说起这些来,已令人匪夷所思了,可是颜玲儿指法还要快。第一招刚在对方眼前闪过,其后十招又已闪过来,快得所有招式仿佛变成一招。自颜玲儿行走江湖,经历争战不下数百次,却极少用到此招。今日也是因她忌惮达奚北辰的名气,才一出手就是煞着。

    达奚北辰面对如此阵势,居然神色不动,双手抢出,画了个圆,竟然将她的一招上百种变化都套住了。颜玲儿急身而退,若不是收手及时,只怕反被他所伤,也不由得脸色微震。以达奚北辰今日的功力,绝不在“江湖十七大高手”之下,何况他正值盛年,就退身江湖,实在不能让人理解。

    颜玲儿一退开,达奚北辰就收了手,问:“燕侠是否还要比?”“当然!”颜玲儿斗志愈高,再出手,却是寒山寺的“连环扣”。但是达奚北辰又是简单一招就逼退了她。试了几次,颜玲儿终于明白:他是以简化繁、四两拔千斤。念及此,她倏忽换招,单手一扬,却是“划天割地”的上半招。

    达奚北辰只是轻轻闪身躲过,等她的下半招,可是接下来却是“苍龙入海”的下半招,令他一时无法招架。颜玲儿一击占了上风,便这里半招、那里半招地乱打,倒也令达奚北辰摸不清她的套路,无法准确出手攻击。如此一来,局势立变。

    但达奚北辰毕竟不是浪得虚名,避了几招,改守为攻,他一出手已将颜玲儿逼退几步,再出招又逼开几尺,眼看颜玲儿已被逼到石台边沿,一脚踏空,整个人就要跌下去。达奚北辰一掌击出,刚好拍中她左肩,这样一来,无疑于落井下石。颜玲儿“哎哟”惊叫,狠狠地栽下去,若摔在石台上,非死即伤。
达奚北辰闻声,心头一动,忙跨前一步,一个“海底捞月”,一手托住颜玲儿的背,将她轻飘飘地托了起来。可是他手一搭上她的肩,顿觉有异。原来颜玲儿下坠的身子竟没有半分压在手上,心念刚动,急忙撤手,已来不及了。颜玲儿一手按住他的右臂,另一只手直击他面门。达奚北辰出左手拿捏,她的手却象蛇一样在他掌中滑了出去,改攻他腋下。达奚北辰趁她分神之际,摆脱右手,朝她左耳一个“单风贯耳”。

    颜玲儿纵身退开,抬手道:“且慢!”“怎样?”达奚北辰停下攻势,问。颜玲儿得意地笑道:“达奚大侠答应过,只要玲儿逼得阁下让开此门,玲儿就可以进去。现在我已做到,达奚大侠就不能再动手了。”达奚北辰猛然回神,方才只是被颜玲儿的怪异打法挑起了兴趣,一时忘了本来用意,虽然她耍了点手腕,骗他让开门口,但是能在他达奚北辰面前耍花样而不被识破,他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聪明。论实力,颜玲儿远远不及他,也算不上顶尖的高手,但那份细腻的心思、应变的机巧却是少有人敌得上。

    达奚北辰赞许地笑道:“能让在下输得心服口服之人,这世上姑娘当属第三人,若以女子论,乃居首!”“噢?玲儿有此荣幸吗?”颜玲儿心花怒放,笑得象三月的桃花一样鲜艳。“不错!”达奚北辰毫不避讳:“别人赢在下,只是在招式上,而姑娘赢在下全靠智慧。一个人的武功总有极限,而一个人的智慧永无止境。由此可见,姑娘前途无量。”“达奚大侠过奖了!”颜玲儿道。“在下说话算数,姑娘请吧!”达奚北辰抬手道。“多谢!”颜玲儿深深一礼,进了院门。

    院内别有洞天,青翠挺拔的竹、万头攒动的菊、香郁妩媚的兰、五彩缤纷的梅,相映成趣,交错成一片奇异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顿时如入仙境。这一份清幽,没有鸟鸣、没有喧泄,静谧得让人心无杂念。

    “果然是一片净土!”颜玲儿叹道:“难怪达奚大侠不肯让人进来,这种仙家净地,我们这等凡尘俗士来了只会玷污这片仙境。”“其实并非如此。俞姑娘喜静,不肯沾染世俗。我只怕来的人多了,把世上的庸俗带进来。”达奚北辰脸上带着浅笑,与方才动手时相比判若两人。此时的他是平和毫无杀气的,而且给人一种不在人间的虚幻感觉,很难让人将他跟“一雁大侠”联系在一起。颜玲儿新奇地望着他,暗想:“世间最难过的还是‘情’之一关!”

    “噢,对了!到了这里不要大侠大侠地叫了。”达奚北辰嘱咐:“我已担不起这个称呼。若姑娘瞧得起我这个领路的侍者,就叫一声‘先生’,不然叫‘侍者’也好。”“玲儿不敢造次!还是称先生吧!”颜玲儿施礼道。“请便。”达奚北辰已完全没有了傲气,昔日叱咤风云的侠客,居然脱胎换骨,完全变成一个称职的仆役。他推开前厅的门,道:“姑娘请稍候,我去知会阿碧姑娘。”

    颜玲儿目送他进了后面,思绪万千,她不能不说达奚北辰对俞柳碧的百般呵护、一腔柔情感天动地,只是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男人!男人柔情要有,侠骨更不可少。她所希翼的男人是有一颗真心对所爱之人,但不能因任何人改变自己,没有了自我。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要合二为一、你我不分,而是要在两个人之间建立一种默契,心意交通。只是这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男人太多了,不是薄情寡义、喜新厌旧,就是痴情到无法自拔,为情抛弃了尊严,灭了大义,没有一个随她心愿的。所以到如今,还是孓然一身,想想就有些凄凉。

    颜玲儿甩甩头,丢开那些念头,去看墙上的画。这些画都是俞柳碧所作,有些是花鸟鱼虫,有些是山水风景。颜玲儿对书画所知不多,不过是从交往过的人中学过点皮毛,只觉得俞柳碧的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大到高山流水、浮云晨旭,小到一根鸟羽、一片树叶,粗细俱糜。高山不缺一草一木,流水不少微波细浪,树木枝叶参差,连花瓣上蜜蜂的每一根茸毛都清晰细致,让人一看真如身临其境,可以说到了神化的境界。只是所有的画都隐约有一种似幻似真、超然脱物的感觉,好象作画之人不是以凡人的目光看世间万物,而象是神仙透过一层云雾看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其实也难怪,象丹青楼这种超凡脱俗的地方,住在里面的人不是神仙,也必会有慕仙的心境。

    显然俞柳碧在画这些画时,加入了自己的臆想,那一幅云端仙子图,岂不是活生生的写照么?画中仙子站在云端,还迎风漫步,优雅、悠然,更有一股淡淡的理不清的愁怅。虽然颜玲儿没见过俞柳碧,却感觉得出那显然就是俞柳碧其人,给人一种避世的感觉。画中虽有一种清雅新奇令人心动,但那种消极逃避,却让颜玲儿不敢苟同。

    她正在暗自褒贬,忽听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蓦然回神扭头看时,却见到冰玉从后面走出来,两则跟着萧云逸和达奚北辰。颜玲儿颇感讶异,短短几日,没想到萧去逸也来到了中原,她笑着迎上前,道:“冰玉姑娘、萧公子,多日不见,可好?”“多谢颜姑娘挂心。”冰玉款款施礼道。“能在此遇上两位,实是幸甚!”颜玲儿瞟瞟无动于衷的萧云逸,又问:“姑娘也是来拜会俞姑娘的?”“是,前几日与俞姑娘长谈,俞姑娘要与冰玉作画,今日是特来取画。”冰玉如实以告。“噢!能得俞姑娘作画,也算是人生一幸事!”颜玲儿笑道。
    “姑娘来得正好,方才俞姑娘还谈起姑娘,直说可惜缘悭一面。”冰玉道。“那玲儿倒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喽!”颜玲儿道:“怎么?姑娘要走么?”“打搅多时,也该告辞了。”“也好,玲儿改日再去拜访姑娘,好好畅谈一番。”“冰玉恭候大驾。”冰玉轻轻一礼,道别往外走。达奚北辰在前开门。颜玲儿对萧云逸道:“萧公子,寒山寺空真大师遇害,你可听说?”萧云逸在她身边走过,只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出门去了。

颜玲儿站在前厅等达奚北辰送客回来,领她到后面。房后的长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有不少正争奇斗艳,连见多识广的颜玲儿也认不全这些花草。色花草的香气混合成一种奇异的香。

    走上一段楼梯,达奚北辰推开一扇门走进去,对坐在房中的一位素衣少女道:“阿碧姑娘,颜姑娘来了。”那少女抬起头来,她有着一张清秀脱俗、情俗淡薄的脸,是那种博学多识的女才子的相貌,与颜玲儿想象相去不远,高贵有余,妩媚不足,说得过些就是拘谨刻板。

    颜玲儿一眼就将她看得透彻,盈盈上前去施礼道:“俞姑娘,玲儿这厢有礼了!”俞柳碧也起身自案后走出来,还礼道:“招待不周,颜姑娘见谅!”说着抬手请颜玲儿入座,她自己也坐下来。达奚北辰此时已无声无息地退下去,几乎是接着又回来,送上茶盏,又无声地出去了。

    “颜姑娘,请用茶。”俞柳碧相让。“谢了!”颜玲儿呷了口茶,见她举止庄重,不苟言笑,也一改放荡不羁,毕竟是初次见面,总不好给人留下放肆的样子,道:“俞姑娘盛名,玲儿早有耳闻,只是几次过中原都缘悭一面,实平生一憾事!”“姑娘言过了!”俞柳碧颔首道:“月前,冰玉姑娘来敝处小坐,还曾与奴家谈起姑娘。近年来,奴家正煞费苦心想要为‘闺门五艳’画像,时值两年前已得三,只有冰玉姑娘及颜姑娘未曾赏面。此前冰玉姑娘光临敝舍,今日姑娘又驾临,一月内得见二位,才是奴家的幸事!”

    “玲儿相貌粗陋,难入姑娘神笔妙画!”颜玲儿微微吐笑道。“姑娘过谦了。”俞柳碧起身走到一张柜子前,打开橱门取出约两尺长的一个锦盒,打开对她道:“姑娘请看。”

    颜玲儿走过去,见里面摆放了四个画岫,伸手拈起一支,解开丝线展开来,却是一张画像,是冰玉的,看墨色尚新,盈盈立于杏花丛中,肌肤如雪,秋眸如水,婉约可怜,楚楚动人,仿佛其人就在眼前。再打开一卷,却是庞香,侧身回眸立于凤凰画屏前,细腰轻摆,捻指如兰,那脸上的笑出现在任何人脸上也不会如此妖媚撩人,身着红衣,与屏上的火凤凰极为相衬。再一张是易芝雪,舞衣轻动,神色传神,仿佛还在翩翩起舞。

    最早的那一张是甘琳的,似乎有些年景了,画上的人与现在的甘琳相去甚远,脸庞稚嫩,眼神抑郁,似乎为情所苦,没有半分洒脱。“这幅画似乎很久了?”颜玲儿问。俞柳碧只是点了一眼,道:“九年前,甘姑娘及笄之年,甘老庄主派人请奴家去为甘姑娘作画。当时奴家的画艺不精,所以画出这张画,甘姑娘说不好,奴家就带了回来。只是当时甘姑娘心情郁闷,必然显于相貌之上,奴家只是照实作画,从不虚点。”

    颜玲儿领悟地一笑道:“一看姑娘的画,就可明白。只是玲儿还是劝姑娘再为越女作一幅画,保管与这一张天差地别。”“奴家倒曾有过此想,只是自七年前,家中遭变,奴家在心灰意冷之下,也无心再进甘家庄。”俞柳碧神色黯然地道。颜玲儿听出其中另有隐情,只是不好交浅言深,忙一言带过:“天下事就是这么怪!或许有朝一日甘琳会上门来求画,也无不可!”“奴家不敢奢望。”俞柳碧凄然一笑,忙掩住寞落:“姑娘今日亲临,奴家求之不得,恳请赐画!”说着走到案后,摊开宣纸就要画。

    “姑娘不必急于提笔。”颜玲儿笑道:“玲儿不会错失向姑娘求画的良机,只是玲儿此次来,还有另一件事想请教姑娘。”“是为画中人?”俞柳碧心知肚明。“正是!”颜玲儿一点也不惊讶。俞柳碧的脸色又暗了下来,道:“先生已经对奴家说过:连日来不知有多少人前来询问画中人,都被先生拦了回去,姑娘还是第一个令先生心悦诚服地带进来的。”

    颜玲儿听了她的话,觉察出她与达奚北辰之间有一层微妙的关系,轻笑道:“那是先生有意相让,玲儿才饶幸进得门来。”“姑娘不必谦了。”俞柳碧苦笑道:“先生傲视群雄,从不把世人放在眼里,他根本不会对任何人礼让。让他这样一个人跟在奴家身边,真是暴殄天物!”“可是先生却开心的很。爱一个人,是不惜代价的!”颜玲儿道。“他该是鲲鹏翱翔九天,而不该是家燕,筑巢屋檐下。”俞柳碧转身望向窗外,忧郁地道:“是奴家拖累了他……”“鲲鹏也好,家燕也罢,只要他开心就好。”颜玲儿走到她身后,将手按在她肩上,那肩膀是如此柔弱:“倘若先生做家燕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姑娘何苦逼他做鲲鹏遗恨一世呢!”“可是他是个男人……”“男人更需要一个家!”

    俞柳碧浑身悸动,扭头看着颜玲儿。颜玲儿却仍旧看着窗外葱绿的紫藤,缓缓道:“他是流浪惯了的人,知道四海为家的辛苦,所以比别人更希望一个家,既然他肯留下来,只能说明他倦了,想要有个安定的家了,不想再漂泊不定。如果不是男人心甘情愿,谁能留住他们的心呢?”由达奚北辰想到自己,不由得又勾起她伤心的往事。两个人默默地站着,谁也没开口。

    最后还是俞柳碧先回过神来,讪笑道:“看我,本来是说画中人的,怎么扯到十万八千里外了?”“真是!”颜玲儿恢复常态,笑道:“我也罗里罗嗦说了一大堆,岂不是交浅言深了!”“不!姑娘一番话,令奴家茅塞顿开。奴家还要好好谢谢姑娘呢。”俞柳碧诚挚地道。“姑娘真要谢,就告诉我画中人是怎么一回事吧!”颜玲儿倒也不客气地道。“奴家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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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4 22:4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萧云逸你怎么那么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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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5 09: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是时候爆发了,也许点击到万的时候就是完结之时,也许用不到那个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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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5 20: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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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5 22: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这一章让我爱上颜玲儿了。让我更向往萧云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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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5 22:5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四川
楼主可不可以加点量啊,我万能的主啊,万能的楼主啊 你就仁慈下吧,多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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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5 23: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今晚没了啊,明晚准备把萧的斗笠摘下了,大家猜猜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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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5 23:3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棱角分明。剑眉星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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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5 23:3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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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到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楼主你再这样我不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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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6 21:4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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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6 21:4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今天我爆发了,这个量够多了吧,希望你们也爆发点吧!
看这章的过程中你血液有没有加快,有没有激动了,有没有心潮澎湃了!热血了吧,精彩了吧,求分分!!!!#fad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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