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不要花椒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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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木秋》——又名:谁说五星梅花姬没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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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31 14:4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本帖最后由 不要花椒丷 于 2019-4-2 08:45 编辑

【此段无用编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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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31 16: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本帖最后由 不要花椒丷 于 2019-4-2 08:45 编辑

【此段无用编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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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1 21:2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本帖最后由 不要花椒丷 于 2019-4-1 21:41 编辑

【昨天干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现在都在为这个事情赎罪……我买了一个小猫。对不起,我以为猫就是懒洋洋地蹲在原地晒太阳就行了,觉得吃喝拉撒都不是大问题——可是他真的好吵,作息完全和我不一样,我哭的好大声,他叫得比我更大声,我佛啦,隔壁差点冲过来骂我……为了安抚他让他别出声,一宿没睡,第二天还有课,要交的作业没写完,困得要命,准备送回给老板……是我没做好准备……】
【精神不好,写不了多少了。】
【前面两段被吞了,重来……】

   东方瀛就有点忧伤了,他看着场内的比试,点心都快吃不下了,公输老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他刚才又想到了一件新的新鲜事要分享给他呢。最近他家家仆研究制作了一种新的母鸡烹饪法:肥母鸡洗净,整下锅煮。用猪油四两、茴香四个,煮成八分熟,再拿香油灼黄,还下原汤熬浓,用秋油、酒、整葱收起。临上片碎,并将原卤浇之,或拌蘸亦可。
   但是,公输老哥哥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突兀的,一个黑影闪到他的背后,着实把他的肥肉都吓得抖了抖,那个黑影低声道“公输者去探访被扣官员时被炎泷杀死。”
   嗯?东方瀛的确有些纳闷,公输者并不是那种毛头小子的性格,如果有人开罪了他,他也不会直接将人铲除,而是放在自己能控制的地方,让他为自己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后再舍弃,这样不仅最大利益化了,别人也夸他仁厚,来投奔他的人就源源不断了。
   炎泷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个外强中干的样子,遇到决策的时候很容易拿不定主意,优柔寡断,然后事情就在拖延中变得更糟,这次他暴起,还是挺令人意外的。
   东方瀛拍拍手上食物的碎屑,“走吧,今天的宴,看来是开不起来了。”
   “那……可……不……一……定……”传堕嘶哑艰涩的声音响起。
   “魔?!——”他出现的如此突然,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东方瀛本就不大的眼睛在那张圆脸上显得更小了,他眯起了眼“护卫弟子何在?”

   “你怎么看待,人皆望自己有好的口才,但是就像苏秦却因为口才太好被人暗杀,人皆希望自己有大量的财宝,就像石崇,因为这个而招来杀身之祸的事情?”
   秦武千没想到万没想到的就是他会问这种问题,他以为不是考人际就是考对姻缘的态度,他这个问题,问得可真突兀。他刚起了一个头,那阁楼上就起了骚动,有人惊叫“魔!!”
   阁楼都不算高,被很多纱幔包围,秦武一愣,朝那个方向看去。
   就只是一眼,秦武就感到了深深地牙疼,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传堕会在上面?
   现在的残魂的想法,真的好难理解。
   哦不对,传堕是他目前所知道的唯一一个产生思维的残魂了,那他的残魂,还是挺特立独行的,还知道闹市才能吓人,秦武自我安慰道。
   于是秦武对主事低道“这……是我的珠子……”
   主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秦武觉得他可能没听到自己在说啥,于是凑近了稍微大声道“这是……”
   好有杀气的目光!秦武话还没说完就被吓了回去。
   主事怕秦武不明白意思于是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真的好痛苦,你这是什么意思?
   主事又动了动眉毛再给了他一个眼色。
   这是什么哑谜?我真的不懂啊!
   主事他……真是孺子不可教!他留下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甩头就走了,径直登行云梯去了烟霞阁。
   等等啊!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啊?秦武在内心呼唤。
   阁楼上却有点剑拔弩张,一群正派弟子拔出武器团团簇拥着东方瀛。
   传堕不言不语,微垂着眼睑,拔出了武器。
   “鸠浅——为什么会在你这?!”有人认出了那把剑。
   也有有印象的弟子一下就想到了秦武,他们开始脑洞大开“难道秦武勾结了幽都妖魔?这才是这个婚宴改成招亲宴的原因?!
   “我早就知道,秦供奉他这个人入堂突然,当年是不是就是他同妖魔勾结!”
   “什么草木之心,我看这就是妖魔的诡计!”
   “今日我们就要将这贼子诛杀在此地!”
   “为掌门报仇!!”
   刚上楼听到的打击就一个比一个大,怎么一下就变成众所矢之的了?大荒少侠有些目眩,他准备捋一捋。
   “可否……”听我一言?
   话未尽,东方瀛做了一个手势,噌的两个穷蝉弟子挥刀就冲了上去。
   这什么情况,不是吧!
   救命……
   救命!!!
   秦武往楼外一跳,数次地朝着主楼看去,但是那边的主事仿佛并没有看到心里正狂呼着SOS的秦武。
   没办法了,秦武挥针一挡——
   虎口发麻。
   救命……
   救命!!!!
   可是这个时候,大家都仿佛被时间静止原地暂停了一般,停滞不动,关键时刻,一把刀突然逼近,堪堪到了秦武的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虚浮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脸色青黑灰白,唯血瞳熠熠有光,传堕是妖魔残魂之力,本只能被正道人驱驰,不能有对抗天道之为,但是他还是过来了,他举起手里的鸠浅。
   那是秦武有意识之前最后的印象……
   越王好勇而民多轻死……
   勇,不惧死……

   白,天地上下全是白,到处都是雾气,除了白雾,什么都看不见。
   我在哪里……
   秦武抬起了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环顾了四周,这是哪里——
   传堕呢?夫人呢?大家呢?
   他凝了法术,召唤海琼楼,可是,法术的那一头,并没有传来反应。
   这里好安静……秦武有些昏头。
   前面仿佛有火光,秦武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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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1 21: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本帖最后由 不要花椒丷 于 2019-4-2 08:50 编辑

   在那白雾簇拥之中的火堆旁坐着的,不正是炎泷?
   秦武过去推了推他“你怎么回事?”
   没反应。
   秦武绕到了他的面前——炎泷坐在火堆旁,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可是他的眼睛却是黑的,全黑,没有眼白,显得十分诡异。
   秦武皱眉“炎泷?——”他掐了一个心清神明决,炎泷这莫不是被迷了心智。
   嗯?失败了?
   附近窸窸窣窣地,秦武凝眉看了过去。
   一个女子背对着他正温柔地在给一个受伤的弟子治伤。
   这个人这个场景他都见过!
   这正是当年星澜在雁门关救人的一个场景,要是不出意外,这个弟子待会就要去世,而自己,还要过去安慰她。
   秦武呆呆地看着她费心治伤的那个弟子还是没有撑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
   他看见一个灰暗的影子走了过去,他开始安慰星澜,他们开始对话秦武却听不真切,什么情况?
   我在这儿……那那个人是谁?
   我之前不是在亲宴?传堕好像拿着鸠浅去一个胖老头那里吓人了……那个胖老头好像还要杀我……那个地方不安全了,主楼的人有没有危险……
   炎泷忽然动了,他扯开嘴角还是狰狞一笑,就是那日青邱林挥刀向他的一般表情,他起身冲了过来。
   不是吧!又来啊!
   秦武原地一跃,顿觉身轻似燕,抬掌一挥,把炎泷扇开了老远。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和抬头看了看飞开的老远的炎泷——这是我打的?
   可是炎泷身影一闪,一个炎泷变成一群炎泷了。
   秦武只恨自己不是个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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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2 09: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那群炎泷将要冲过来的时候,突然咔的一声全部碎成了泡沫,秦武愣了一下回首看过去。
   那个方向有个穿着道袍的人叩首在那王座之前,周围好多人,他们好像在窃窃私语交谈着什么。
   那个穿着道袍的人直起了身子,转身款款踏步而行,秦武看见了他的脸,“卫灵?”秦武皱着眉准备过去。
   那边的人开始骚动,有人惊呼“陛下不可!此乃使苍生倒悬之谋!”
   王座上的人哈哈大笑“我是真龙天子,有何不可?”
   乍然光暗变换间,这个场景又碎成了泡沫,变成了炎泷和另外的人站在一处,那个人,是鸣铮——
   有个女声开始反复质问“你怎么能这样做?!”
   “你怎么能这样做?!”
   ……
   声声泣血。
   那边的二人没有动,秦武被这声音质问得头晕脑胀,什么怎么做?这是幻像?过去的影像?
   “炎泷……她头七还没过呢!你怎么能这样做?!”
   秦武呼吸一窒,那边本来没有反应的二人各自抽出了武器指向对方,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秦武仰头看着他们打,打着打着,他们就消失了——
   秦武看见了伏光,活着的,之前他去雁门关之前在紫荆峰看见的,伏光。
   伏光提着一篮子草药,在林道上踽踽独行。秦武思索了一下,当年,好像他第一次和伏光说话就是在这个地方——
   伏光并没有像之前的虚影假人一般无视他,相反,她疑惑地看过来“秦师弟?不是午后你要去掌门那里,现在怎么会在此处?”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已经忘了,所以他只是露齿一笑,笑出了自己的一口白牙。
   伏光似乎没有看见他的笑“那就赶紧去吧!我在这里只是为了采些伤药给夫君。”
   “你夫君——?”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问出了同一句话。
   “嗯。他是荒火弟子,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哦,秦武想起来了,原来自己这么早就听过炎泷了来着。
   伏光似乎正说着什么,就化成细沙消失了。
   雾气散开。
   秦武瞠目结舌,这是——旧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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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2 09:4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永宁向来都十分热闹,秦武看见了出去访亲的小时候的自己。
   他微微笑着,小时候自己养了一个鹅,打过了对门家的狗,后来又打过了邻家的鸭,简直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时候觉得它真是全天底下最厉害的鹅了,便对这个鹅高看一眼,出行也把这个鹅带上了。
   永宁镇有很多侠客弟子都会路过,所以除了逗小孩之外,他们也喜欢逗这个鹅。
   一个弈剑男弟子正在逗他的鹅,把当时的他急得坐立不安,万一鹅把人家咬了那可怎么办!
   然后鹅就真的把他咬了……
   那个弈剑弟子在前面跑,鹅在后面追,追得弈剑弟子想回头丢一个三阳真火决出去让鹅直接变成烧鹅。
   一个冰心女弟子赶了过来,提溜着那个弈剑弟子“你怎么还在玩?!你采的花呢?”
   “噢!噢!我马上就去了!”弈剑弟子挣扎着从魔爪里面挣脱。
   说着,他就马不停蹄地滚了。
   秦武徐徐地笑,以前,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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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2 09: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卖瓜了!卖瓜了!吃了我的瓜!忘了那个她!”小贩吆喝着。
   “老板,来一个。”低沉的青年音。
   秦武不敢置信,原来之前自己这么早就见过炎泷。
   儿时的秦武围着一个糖水摊子,不远处就是那个卖瓜的贩子。
   当时的炎泷穿的只是普通弟子的服饰,跟他同行的人嬉笑揶揄道“炎弟,又要吃这忘情瓜啊。这是你表白第几次失败了?这么多姑娘咋都看不上你啊!”
   “唉!俗话说得好!自古表白多白表,向来姻缘少原因啊!”
   炎泷没说话,大口咬着瓜。
   自己从旁路过撞到了那个同行者的大腿,那个人扶了扶小时候的自己,又看见那个鹅,称赞道“好凶的鹅!”
   炎泷喉间憋出一句“不如今晚就吃鹅汤。”
   “……”
   那时还没他们一半高的自己担忧地抓着自己的鹅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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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3 19: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秦武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回到了家,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秦母正一边给小秦武夹菜一边絮絮叨叨,秦母希望他有一个好一点的志向,不要一天就知道玩,她就觉着万松书院挺好的,要是有别的志向,能应征进入天机营,那也挺好的。再者,家旁就是江南冰心堂,去那里,那也挺好的。
   小秦武左顾右盼就是没反应。
   秦母叹气,饭毕递给他一篮子鸡蛋“你去给隔壁送过去,他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小秦武听完高高兴兴地带着篮子去隔壁找小铃铛玩了。
   秦母在一边暗自咬牙,这个小崽子,就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秦武有些失神地看着过去的事情,但也并没有失神多久,他恍惚了一会,对着一个方向问道“你让我看到这些东西,是为了干什么?”
   “你不想看看吗,你的好兄弟,都干过什么事情~”一个声音桀桀怪笑从虚无中传来。
   “说老实话,不是很想。”冷静的语气,纠结的表情。
   “为什么?”
   “他们过去如何关我啥事?”他是真的很好奇很不解。
   “……”
   那个声音顿了几十秒“要不是他们,你现在就在温柔乡……”
   “恐怕不行。”大荒少侠打断了那个声音,你当我傻吗,相信我,与其被那几个人折磨,不如被这几个人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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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3 19: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那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又顿了几十秒,“你为了这一天,辛苦了努力了这么久,如今就要被破坏,你可甘心?”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哦?你是说?你要放弃星澜?”
   “不,我的意思是,放弃那些**的东西。我要娶她,那就只为这件事情努力就可以了,至于旁人的褒贬,又有什么关系。人生不就是偶尔笑笑别人,偶尔被别人笑笑。”
   “那就算你的尊严被踩在脚下也毫不在意?”
   “我一直在想别人怎么样做才算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我的确近来事事碰壁,但是也远不到这种地步。”
   他抽出了武器“如果这辈子我注定要因为某件事情而倒下,那也,绝对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
   如果是因为缅怀过去,如果说是因为恐惧未来,而倒在这种地方,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将武器了挥出去,这里,只是梦境。
   这个梦境是那些徘徊在过去的灵魂不愿离去的强大意念所构成的一个领域,里面独立出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就好像还是以前的样子。
   这个领域还很脆弱,不像梦之弈剑听雨阁,那些创造它的人,都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才是梦了。
   庄周梦胡蝶,胡蝶为庄周……
   青门种瓜人,旧日东陵侯……
   又是谁分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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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4 09:1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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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4 09:1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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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4 17:3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待到破除了梦境和现实的壁垒,大荒少侠正好看到两个脸色青黑的魔族正在互相对骂,一个骂对方是九幽细作,一个骂对方是北冥蛮子。
   “……”这是什么剧情走向?
   海琼楼看见他回魂,嫣然一笑“醒的还挺快。”递给他一个东西。
   秦武接过,这个正是他的元命盘……
   而有人正是通过这个操纵他落入梦境……
   一个朱衣姑娘扑了过来,他下意识揽住,一看“夫人……”
   星澜拽着他的衣襟,把脸埋了下去,海琼楼笑着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海琼楼有正事要办,鸣铮在东方瀛下令攻击秦武不久后,就去一剑削掉了他的头颅。
   自此,王朝左丞右相,尽数陨落于此。
   传堕这个不靠谱的,放走了受困官员的暗卫去报了信,他根本没料到最先被找麻烦的是秦武,索性他去替代抵抗了杀招,差点因此领了便当。
   不过好在还剩一点微薄的魂魄之力,也没死透。
   在那俩大官的拥护者准备拼死一战的时候,卫灵领兵把这里围了,他只举着一个雕刻着瑞兽的玉牌,那些人就彻底偃旗息鼓了。
   “海琼楼。”鸣铮叫住了他。
   海琼楼看向鸣铮,鸣铮显得有些犹豫,他好一会才开口问“你同秦武认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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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5 20:2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本帖最后由 不要花椒丷 于 2019-4-5 20:25 编辑

   “也没多久吧,四舍五入也就二十年。”海琼楼随口道。
   “那你怎么观君子之剑?”鸣铮觉得,他们既然认识了这么多年,海琼楼可能也会受了点熏陶。
   “君子之剑?”海琼楼纳闷,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他既不使剑,也不是君子,准确的说,他连人都不是。
   “不错。”他是铁了心的想问点什么出来。
   海琼楼有点兴趣,他决计吹点什么来拔高自己的形象“恻隐,羞恶,辞让,是非,是仁义礼智的开端,大概遵守这四个本心,君子之方,莫离如此罢。”
   鸣铮目光浮动,他其实还是不太理解的,他准备说点什么,海琼楼笑道“嗳,我随口说的,做你自己难道就不是么,你怎么会思考这种事?”
   看来起弈剑听雨阁的弟子觉悟还挺高的,不仅修武这还修心啊。
   “前掌门……说我,并不适合入朝。”
   “想去做武将啊?你确实不适合。”海琼楼一哂,“你以为这些弟子中入朝的都是什么人?”他接着问鸣铮。
   “约莫是卫灵那样性格的人吧。”鸣铮单手抱着剑微微扬起另一只胳膊松了松筋骨。
   “对啊……”海琼楼生出一个花枝当椅子坐下,拿出一瓶花露。
   “……所以。”
   “可你是好人,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海琼楼喝了一口花露接着道。
   “?”什么?鸣铮一愣。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种亲宴,连国师府都会参加?对了,你之前就认识炎泷?”
   “是。”鸣铮承认,虽然炎泷年长他许多,且,当年的炎泷脾气比现在更为跳脱,他们差点一起去做了绿林匪徒,卓君武更是数次勒令让他少和这个没脸没皮的荒火弟子往来,若不是这个原因,炎泷还不能认识伏光。
   “哦。你心理压力也别太大,这里面弯弯绕绕多得很,卫灵从小就认识主人,一副关系不错的样子,还能利用出卖他,你这样的,好多了。”
   海琼楼耐心和他解释,“星澜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冰心弟子,即便是角逐,那也不会出现这么多朝内人。当年伏光一事你听闻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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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5 21: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鸣铮下意识点头。
   “其实后来根据我的多方打听,事情也不全是那样,她出事,完全是指挥层有叛徒,炎泷早就知道有叛徒,但他以为凭他的本事不会出问题,准备作壁上观,谁知道他们对千里之外的伏光下手了。”是的,炎泷当年就是一个很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那个所谓的大魔其实他也知道,是被人从幽都引过来的,所以看别人去垫背他也看得挺开心。他就是没想到,在冰心堂养胎的伏光会被遣去守护信物。”——他也更没想到,和公输者吹捧的无心之语,有朝一日也会成真。
   炎泷戒心很重,他们查出这些旧事废了不少功夫,他还回到族里去调查,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迫害。
   “但不管怎么说,伏光也算是因他而亡。当时朝内有个很流行的引魂术,可以让病危或者故去的人回到世间,但是需要人的心脏为引,比七星唤魂还牛x。”炎泷当时很愧疚,如果不是他太自我,早些察觉到,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而伏光不愿意葬在冰心堂,多半也还是在怨他的。
   战场之上,有人选择牺牲,牺牲的人没有名姓。炎泷并没有什么大无畏的精神,面对不平和阴暗,他选择逃避,不去管,也不去顶上。
   这种人太滑头了,给谁都能吹上一两句,又简直就是阴奉阳违的典范,既不出大的错误,又完不成目标,想拿他开罪都找不到理由,他自己都能想到一万个理由来脱罪。
   所以他更被朝内一些人视为眼中钉,那些人普遍是这么想的:我都给你下了这么多承诺,你怎么还不干正事在到处玩?
   “先帝欲成为天下的万世之主……因为这个,那些年里失踪了很多流民,但是都没有成效。后来有个神棍说,这个法术,需要的不是普通的心脏,而是草木之心,那时候我们花草系的族人也好多都被抓去剜了心。”海琼楼叹息。
   炎泷也是太愧疚了,他从小跳脱,自我惯了,很少会有愧疚的心情,有些事情更是处理不来。他听说了这件事,又想到,自己刚好就认识一个有草木之心的人,同时他也意识到草木之心应该不是花草系生灵的心,他没有把这个有草木之心的人报告上去,而是偷偷把自己的主意打到了大荒少侠身上。
   虽然他没报上去,虽然大荒少侠深入简出,但是还是有人发现了这个事情。本欲下手,但是又后悔收手的炎泷本就愧疚的心情更加愧疚了,这次婚宴改亲宴就是一个信号。
   如果不改,也许秦武的人生在婚宴那一天就到头了。
   他一定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世上。
   上次是门派式微,对这些不平没有办法,而今,几个门派都派了弟子,也欲除去这些朝内的蛀虫的国师也出了手。
   这次亲宴,主事也尽力提点了秦武,他看没看出来,那就是靠悟性了,横竖也不能让他打草惊蛇啊!
   “这个引魂阵法,就是卫灵提出的,他从小就认识主人,也知道他还活着,但是在他发现草木之心这回事的时候,才跳了出来。”他好像提出这个东西本是为了复生他的娘亲。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卫灵觉得很倒霉的自己更倒霉了,自己都这么倒霉了,怎么容忍秦武这个幸运e无知无觉地活在世上。
   海琼楼接着解释,“但是不知道为啥,后来他却放弃了跟公输者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的决定。”这是个高明的决定,不然现在被人团团围住的还有他卫灵。
   鸣铮听得目光有些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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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5 21:1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总之,相信我,做一个正派的大弟子,更适合你!”拍肩外带一个鼓励的眼神。
   卫灵的脚步刚刚踏了过来,他在拐角站定,静静地停了一会,没出声,忽又转身离开了。
   “海……”好心办坏事的传堕后卫灵一步过来,他疑惑地看了看离去的卫灵。
   “干嘛?”海琼楼看着身影更加透明的传堕,他有时候真的忍不了他这个说话速度!
   “吃……”开宴了,他一个残魂会被打出来的。
   “……走吧。”传堕这个脑子,思考不来这次被优先针对的应该是大荒少侠而不是炎泷,但是所幸没有出大的纰漏。
   “不如我们一起去吧。”鸣铮提议,他有些疑点没弄明白。
   海琼楼赞赏地看着上道的鸣铮“那你先带他去,我去找我家西瓜,也不知道在哪扎根着呢。”说着就一溜烟跑了。
   “……”
   “……”
   鸣铮和传堕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走罢。”鸣铮开口,迈开沉重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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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6 11:3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大荒少侠是个低调的少侠,一直以来都深入简出,也很少有机会开罪他人,每天不是在种树领低保就是在挖煤赚外快。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年那个针首在他面前驻足要收他为冰心堂弟子的时候,他突然莫名就领悟了这一点。
   炎泷从小的路数就和他不一样,同样是出身平平,但是这个人尤为跳脱积极,力求得到他人的眼熟,做过不少荒唐的事情。
   可以说,他现在的成就,一部分有他的个人努力,还有部分,有他左右逢源到处称兄道弟的原因。他一直都挺满意现在的局面和情况,也没多少责任心,各种波折不平在他的努力之下都牵涉不到他——直到伏光出事。
   而鸣铮,是名门之后!做什么都力争上游。第一次见到炎泷的时候,被年长他快十岁的炎泷满嘴跑火车的计划震惊了,他有点向往这样的生活,于是和他一拍即合,决定去做那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他们一番对话下来唯一的不同就是炎泷在吹牛,而他当了真。
   卓君武大为冒火,自己根正苗红的弟子被人给带坏了,他不仅臭骂了鸣铮一顿,还偷偷找人去警告了炎泷。
   炎泷心里可忧伤了,毕竟谁见他都是带着笑脸的,突然来这一出,反差好大啊。而且他也没料到鸣铮说当真就当真,轴的要命。
   所以忧伤的炎泷在酒馆撑着下巴四十五度角忧郁望天的时候,这一幕就被伏光看到了。
   伏光: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炎泷:……
   ……
   可直到伏光临死前,才真真感受到她风光霁月声名远扬的夫君,是一个很自我的人,他会为了让自己的路好走,说一些好听的话去误导他人,冷漠地看着那些因为他的不作为接连出事的人。
   她把自己放在了青邱林,她知道炎泷出身不高,在他坐到现在的位置之前也许饱受嘲笑,很多事情他这样做很大的原因是没有办法,可她怕他在这条路上倒下,又怕他一条路走到黑。所以她留在了这里,如果有朝一日炎泷真的做了很残忍的决定,她也希望能唤回他一点恻隐之心。
   虽然鸣铮和炎泷断了往来,但是后来伏光出事的时候,鸣铮还是去看了一眼炎泷。
   他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天都在招猫逗狗,鸣铮沉默了。
   鸣铮想不出成天笑嘻嘻的炎泷在思考什么,就是伏光出事的那几日他的神色也依旧如常,但他也知道他们是如何结缘的,所以心里有几分不舒服——如果当时,炎泷叫住他的时候他没有理会,是不是后面的都不会发生?
   所以这次有人通知他亲宴的事情,他就过来了,他是当年伏光一事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如果秦武和炎泷一般,他一定要去阻拦。
   天门玉,就是当年声称草木之心才能复生的神棍的弟子,他费了好大劲才让师傅‘寿终正寝’,却又不得不为当年的事赎罪。主事点名去参加这次以剿灭蛀虫为核心的亲宴的时候,他主动站了出来。
   卫灵纯粹来的时候就带着坏心眼,不是那种重在参与的心态。
   他的确幼年和秦武关系不错,但这一切都在妖魔入侵之后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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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6 12:2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招亲宴在那些该被带走的人被带走后,就变成定亲宴了,原本来看大荒少侠笑话的人也不得不感慨一声世事无常。
   现在成王在位,他早就想收走这些朝内作威作福的蛀虫的权力,这次左丞右相齐齐陨落,倒是省了他好多事。
   大荒少侠从星澜和各个守护弟子的七嘴八舌中捋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他并没有因为欺骗生气,只是爱怜地搂住了自家夫人。
   这些比试的题目,参赛的人,各种诡异的问题,一直指引着他向某个方向思考。他虽然不喜探听别人的八卦,对各方动向都不敏锐,但是也并不是真的愚蠢。
   宴起,歌舞毕。
   卫灵坐在角落端起酒杯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他押着那些人回去之后,明明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他还是回来了,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回来。
   他目光游离,散乱地看着虚空,显得有些茫然,在旁的婢女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可也没被敏于五内的卫灵察觉到。
   卫灵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没有,事实上,在秦武昨日找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放弃最开始想除掉他的心愿,他既想得到草木之心,又想娶星澜,有冰心堂神农居的支持,他在朝内会好过很多。
   草木之心……卫灵空落落地看着杯中的酒,想到秦武,他心里更是复杂,他这一生,成于厮,怕是也要亡于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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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4-6 13:5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本帖最后由 不要花椒丷 于 2019-4-6 17:37 编辑

   他的思绪随着杯中酒摇晃而起起伏伏。
   卫灵,中原人。其父荒唐,对子动辄打骂,下手狠厉,有一日竟将他的妹妹活活打死,其母恐惧,连夜奔走离开中原,偷偷带着他在旧江南生存,对外称其父已经不在。他从小唯一的愿望就是以后可以保护娘亲,一直和娘亲在一起。隔壁的小孩觉得他的愿望平庸,他希望自己的愿望也和他一样,就是成为大侠,为国为民,举世无双。
   妖魔大举入侵,人间流离失所,唯一让他值得高兴的就是,他和娘亲还能待在一起,还有秦武,秦武同家人失散了,和他们在一起。
一路辗转,他被其父在路途中认出,他父亲更加凶狠了,卫灵被他拧着,娘亲哭着跪下求他父亲,然后被一脚踹开,路边无人却敢管闲事。秦武过来阻拦,他父亲更为生气,“这是你什么时候的私生子?”,他咒骂着娘亲,还要去攻击秦武。娘亲艰难爬过去抱着父亲的腿,让秦武快跑,快跑。
   频频回头的秦武就还是随着人流跑开了,后来又生战乱,秦武没有回来,也许他还活着,也许没有。
   娘亲伤得很重,她还安慰着他一切都会好的,直到有一次他出去寻食物回来,发现娘亲身体冰凉,而父亲在一边呼呼大睡,他没有哭,没有闹,冷静的伸手拿起石刃,他走了过去,高高举起手中的石刃……
   将母亲埋后,他开始流浪,他躲在流民堆的阴暗处,他听到有人讨论,说有个叫秦武的小子,居然被冰心堂针首收为弟子,年纪轻轻就辅助供奉一事,实在是令人羡慕。
   他垂下了眼,秦武……为什么当初不回来……不来找他……都……怨他…….
   后来他入了太虚观,主动成为别人争权斗利的棋子,他看了很多古籍主张凝魂养魂,他于是就有了母亲能归来的希望。但是需要人试验,就将主意打到了朝堂上——毕竟这人间,本就是炼狱!

   卫灵看着周围人推杯换盏,仰头又饮尽一杯。
   他很怨秦武,很不想看到他,可当看到他的时候,心里竟然还是轻松喜悦的。他知道自己的怨恨很没道理,在那种情况中能活下来已是不易,但如果在秦武和娘之间能选,他希望活着的是娘亲。   明明和旁人没有关系,但是这日复一日的怨恨却仿佛让他的好过了许多,压在自己身上的压力也小了很多,直到他十几年后再见到秦武。秦武还是小时候的那副样子,而他自己……他有多温和,就有多伪善,恨世道、恨旁人、恨自己已经让他面目全非,秦武却连卫灵这个人都快忘记了。卫灵在心中叹息,就算已经不同于往日了,但是他也开始下意识的维护自己在秦武心中的形象。
   可笑!之前想取他性命的人也是他!
   他给自己斟满了酒,眉眼微动四顾了一下——他就看见鸣铮正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看,他和这个弈剑大弟子并没有往来,也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个表情看着自己,他愣了一下,朝着鸣铮的方向举了举杯,饮尽杯中酒,鸣铮也举了举杯,却没喝,只是把目光收了回去。
   卫灵目光偏移,看见他左边的传堕,心下了然,又不得辩解什么,只是又斟了一杯酒。
   鸣铮将故事听了个囫囵,心中纠结,传堕说话又慢又拖,思绪飞扬,个人情感色彩严重,讲着讲着就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好在能勉强听出个大概。
   “所……以……”传堕还在一边煽风点火,他要弥补自己的错误,他以为,首当其冲的是炎泷,不错,炎泷会被彻查当年事,可是这个局针对的就是秦武。
   鸣铮抬起左手假作用手撑住头的样子,实则虚虚地捂了捂耳,又见海琼楼经过,仿佛看见了亲人,“海兄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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